粗犷漢子則是直接被吓呆了,瞪着眼睛盯着正一步步走向他的倪元。而倪元每走一步,他的心就會跟着顫上那麽一顫。這種感覺可能應該就叫做膽戰心驚吧!
“起來!”倪元走到他面前之後沒有任何廢話,而是直接冷聲命令道。
“老,老大!”粗犷漢子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滿臉堆笑但卻比哭還難看的望着他,“我,我知道錯了!”
就是這麽點功夫,他卻已經早已是汗流夾背了。額頭上的汗珠子更是豆大般的滴滴嗒嗒的往下直掉,摔在地上碎裂開來似乎都能聽到啪啪的聲響。
“我累了!”倪元卻是并沒有對他動手,而是很幹脆的對他冷聲道,“想要休息!”
“老,老大,”粗犷漢子聞言忙低聲下氣的卑躬屈膝道,“你就在這裏休息,這是這裏最好的床位!我去給你打洗腳水,爲你洗腳!”
倪元沒有說話,而是很冷酷的點了點頭。
粗犷漢子這才如大郝一般的連忙去打洗腳水,并把那些咋呼起來伺候倪元。
而那些個人則是連滾帶爬的起來,向倪元賤笑着圍了過來。有的爲他鋪床鋪,有的爲他捏肩捏腳。總之,就如衆星捧月般的圍着争搶着爲他服務。
真正那叫一個爽字。他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這時獄警聽到動靜過來了,敲着獄門沖裏面吼道。
“沒事劉頭,”粗犷漢子這時打水正好回來,端着水轉頭對外面獄警滿臉堆着笑道,“我們就是歡迎一下新來的獄友!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休息了!我們一定會注意不再打擾您的!”
“都踏馬的給我老實着點!”他一皺眉頭瞪了粗犷漢子一眼,“誰踏馬的要是敢給我找事,别踏馬的怪我不客氣!”
說着還奇怪的打量了幾眼倪元,這才很是牛比哄哄的轉身離開了。
而衆人卻皆是咧嘴,小聲的詛咒着那個獄警。
倪元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而是用心的享受着獄友們的精心服務。
而通過與獄友的交談之中,他這才真正徹底的明白了這裏面的黑暗。
據他們介紹,一般的新人來這裏那肯定是挨一番修理的。而且還要爲他們服務,睡覺隻能睡在馬桶邊上。
而這并不算什麽,最慘的則是被獄警盯上。一旦要是被獄警盯上,那可就是真的慘了。輕的是上手腳鐐子,讓你站站不起來,蹲蹲不下,一铐就是铐上你個半天一天的。有時候還會電擊,電不死人,但絕對會令你大小便失禁。
這些還都不算什麽,還一種就是他們特别制造的皮鞭。是那種鞭子上綁了鐵絲的皮鞭,一鞭子抽下去然後收鞭子時卻是一拽。那上面的鐵絲便會抓住你的肉生扯,那叫一個鑽心痛。一般男人很少能夠頂得住十鞭子。十鞭子下去,就已經不是你大小便失禁那很簡單了。而他們一般都是會抽上幾十鞭子,敢上興起再加上犯人體力好會抽上你上百子鞭子。非得叫你來四五個死,全身皮開肉綻之後才會罷休。
以前倪元隻聽說過看守所裏常會打死人,但不知道是怎麽死的。所以沒有什麽具體的概念,而今天他才徹底的明白了。在這裏獄警根本就沒有将犯人當人來對待。
對于他們的話他并沒有懷疑。隻是感到有些驚訝,這些平時看起來人五人六的獄警居然如此的沒有人性。
當然,這裏面其實也是有一定的風水因素在内的。監獄的定址蓋建其也是很講究風水的。一般人家蓋房講究不能逼壓宮,但是看守所與監獄卻是需要這樣布局的。當然是獄警的地壓制牢房。而獄警住宅區也定是好的風水位置,而牢房則是要差的多,而且布局更是不采陽氣。
所以風水的不同,就首先導緻了貴賤的不同。而牢房内的怨氣與兇煞之氣更是與其地氣互相影響變化着。所以即便牢房内的人再牛比,在看到獄警之後還是會感到心裏壓力的。明面上看是因爲他們管着他們,但其實是風水使然。
倪元并沒有能夠享受到那些獄友們口中的酷刑。他隻是在看守所待了一天,便被送往了滄州監獄。而且這次居然是他和餘媚娘是關在一起的。這讓他很是困惑不已!
難道,監獄也講究民主,給配了夫妻房了?好像沒有聽說過啊?而且他聽那些獄友們說,男女犯應該不是在同一個區的。就是在以前條件比較差的時候,男女犯人還是隔着一道鐵欄子呢!據說那些放風的犯人,爲了解決生理問題男女犯就隔着那鐵欄子,利用鐵杆和鐵杆之間的距離來解決。
“哎,爲什麽把我們關到一起啊?”倪元所想到的最大可能就是餘媚娘這個變數,畢竟以她的身份是可以很輕意的做到這一切的。
“怎麽?”餘媚娘卻是有些沒有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哪有啊!”倪元聞言嘴角一撇看着她有些無奈道,“我就是有點納悶而已!你幹嘛就要向那方面聯想啊?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成天都是裝的些啥?”
“你一定是懷疑我在這裏面做了手腳了吧?”餘媚娘卻是雙眸一眯盯着他問道。
“那你做了沒有啊?”倪元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望着她嘿嘿一笑道。
“沒有!”餘媚娘卻是将頭一搖,很幹脆的說道。
“真的沒有?”倪元卻是雙眼一眯,并不是很相信的盯着她的眼睛問道。
“嗯!”餘媚娘卻是鄭重的點頭道,“确實是沒有!”
“不對吧!”倪元卻是死死的盯着她道,“我怎麽感覺你說話有點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