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以顧霖海的絕代男色在美的女人站在他身邊也會黯然失色,沒想到容貌并不出衆的白司雪反而是相得益彰,她現在要去找滄海,隻希望他們能夠安好。
當飛機在碧水藍天中的專用跑道緩緩降落時郝連菲一顆心七上八下,連帶着身邊的朗朗都感覺出了她的不安,一張小臉認真的看着她。
機艙門打開,竟是白震親自帶着人來迎接,一路上不苟言笑的三人立刻恭敬的低頭敬禮,白震則不耐煩的揮揮手把三人趕走,搓着手難得緊張的迎上前來。
郝連菲看的白震冷哼了一聲,把頭撇向一邊,根本沒打算理他,白震被下了面子硬是忍下來,沒辦法爲了兒子,爲了孫子,現在就算是讓他親自裝孫子他也認了。
旁邊的老劉眼神無比同情的看他一眼心中暗自偷着樂,叫你這老小子嚣張了一輩子,到了反而裝起了孫子,該!活該!
“咳咳……”白震假裝清清嗓子,剛想說話反而被郝連菲搶去了話語權,“滄海在那?帶我去見他!”
“呃呃……”生平第一次有人這麽不把他放在眼裏白震一時之間還不習慣差點沒反應過了,呆了呆才反應過來,指着老劉說;“老劉,您帶她去,孫少爺留下。”
郝連菲眼神在白震跟朗朗身上轉了轉,歎口氣,算了!血緣天性是改不掉的,雖然心中已經做了讓步,但是還不準備讓白震好過,臨走之前不鹹不淡的說;“你錯了,朗朗不是顧家的孫少爺但也不是你白家的,别忘了他叫郝連朗朗。”
小家夥聽到自己的名字眼睛炯炯有神,驕傲的擡着小下巴,似乎對自己的名字十分滿意。
白震看着母子倆的互動隻覺眼前發黑,不得不承認,也許是以前壞事做多了,報應果然來了。
太tm的窩囊了!從此他在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雖然心中各種不舒服但寶貝孫子留給自己,小家夥他一定好好給他洗洗腦。
朗朗看看陌生的怪爺爺毛骨悚然的沖他笑,小小的身子往後挪,“媽媽不要走,怪爺爺很吓人。”
白震腳底下一個踉跄徹底不穩,如果不是手下眼疾手快估計要栽個狗吃屎,看着手下想笑不敢笑痛苦憋着的樣子,更是心裏來氣。
郝連菲跟着老劉,一路來到建在北面山崖上的獨棟别墅,推門進去前老劉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她用眼尾掃了一眼,不等老劉開口直接推門而入,被重重關上的門差點撞上老劉的鼻子。
得!這下整個hk集團的人都要裝孫子了,果然壞事不能做。
獨棟别墅建在陡峭的懸崖上,北面就是懸崖大海,按道理來說裏面應該視野獨特,沒想到入眼是黑沉沉的一片,厚重的窗簾阻隔了所有的光線,她想象中的落寞男子沒有出現,反而被人從背後一股大力拉去,狠狠的撞進略帶海風味道的胸膛。
郝連菲深吸一口氣,要不是熟悉的心跳聲,這個男人身上脫去了往日的高貴優雅,粗犷的海風味道差點讓她辨認不出來。
郝連菲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她完全不敢回頭,她怕他回頭發現滄海神色憔悴,這裏也不好,哪裏也不好,她怕自己會心疼的受不了。
天知道這三個月來,雖然心放下來了,可還是經常做噩夢,夢見滄海被白震把的昏迷不醒,全身骨折……
顧滄海削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雙手緊緊環着她的纖腰,輕輕低喃,“你能來真好…………”後面的話聲音太輕,她離的這麽近居然沒聽到。
顧滄海更加低沉的聲音安撫了她驕躁的心緒,“我如果不來,你打算怎麽辦?”事實上她最生氣的就是滄海爲了顧家隐瞞自己真是身份的事情,實在愚不可及,她怎麽都沒想到顧滄海居然會爲顧家犧牲到這一步。
随即腦海中浮現顧雲海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一陣抽痛,爲了顧家,爲了顧雲海,他真的已經仁至義盡了!
“對不起……對不起……”顧滄海摟着她一遍遍的呢喃道歉,把這三個多月的思念,痛苦,糾纏,迷茫都通過這些細細碎碎的話音發洩出來。
“滄海,我們走吧!”夾在兩個家族之間,連她都覺得爲難,如果不徹底離開想要抽身而出根本不可能。
“你不屬于顧家也不屬于白家,你是我郝連菲的人。”說到這裏她停頓了一下,有些得意的說;“不如你入贅到我郝連家,郝連朗朗,郝連滄海,郝連菲,聽起來就是一家子。”
郝連菲看不到顧滄海的臉,隻聽到他發出一聲似感慨又似喜悅的聲音,“郝連滄海也不錯!”
不知道一心要給孫子洗腦改姓的白震知道會怎麽想,孫子的姓還沒改,兒子反而先改了,最悲催的是還不是跟他姓。
兩年以後——
時間是忘記一切最好的良藥,無論你曾有多舉足輕重,有多權勢滔天。
平淡了兩年的上流社會今日因爲一條短信突然暗潮洶湧,甚至連在英國的亨利都連夜乘專機飛來了上海。
短信内容如下,“許久不見,明晚特邀大家在左岸傾城相聚,郝連滄海敬上。”
亨利中文水平實在不堪,連忙找了英國同學幫忙解釋,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家夥上大學的時候主修哲學系,也許能懂深奧的中文含義。
同學一臉若有所思,然後笑的很暧昧,“這是你的好基友想要把你的同性愛人身份公之于衆哦!”
亨利被雷出一臉血,他什麽時候有好基友了?什麽時候冒出個同性愛人?果然不愧被稱爲腐國,果然全名皆腐。
看着亨利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同學面露不解,“誰不知道你跟顧滄海有一腿,明明被媒體報的全歐洲都知道,現在他這麽鄭重的邀請你……”不等話說完,亨利一陣風的消失了。
同一時間接到短信的還有祁澈夫婦,跟英國的時間不同,現在正是下午兩點開集團會議的時候,徐赫赫這個總裁夫人難得出席一次。也許是徐赫赫難得出席,祁澈整個會議一直在走神。
這對于祁澈來說簡直是不可能的,整個會議室的人暗暗心驚,一直傳聞祁澈怕老婆,是出了名的妻奴,但苦于沒證據他們不敢嘲笑,現在終于抓到真憑實據了,瞧瞧……堂堂的祁氏總裁居然在老婆面前怕成這樣,實在……實在太丢男人的臉了,特别是成功男人的臉,都讓他丢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