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佛利山腳下的岔路口,郝連菲定住腳步,左邊是閻峻家右邊是滄海臨時的住宿,一時之間讓她躊躇,不知道是該往左還是該往右,短短的兩天相處就已經讓她狠不下心,往右又有點不甘心,過去的傷害和他那些女人就像哽在喉中的一根刺,怎麽都不舒服。
“我知道你還愛我,回到我身邊吧!”漂亮的夜空下顧滄海眸色深沉,定定的站在原地看不出喜怒,握着她的手卻怎麽也不願松開,帶着一絲溫暖和小心翼翼,珍惜的讓郝連菲幾乎落淚。
最後一次懇求,他想讓菲菲心甘情願回到他身邊,沒有算計,沒有交易,更沒有逼迫。
愛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一回事。郝連菲咬了咬唇,艱難的說;“給我三天時間,三天後給你答複。”
“好,我給你三天時間,三天後我回國。”顧滄海默默的轉身,夜色中的背影孤寂冷漠。
顧太太,再給你最後三天自由呼吸的時間,三天後無論結果是什麽他就算是用綁的,也會把你綁上飛機,他顧滄海可不允許退貨。
守衛森嚴的私人住所中,白司寒一襲緊身的黑色t恤結實的肌肉幾乎快把衣料漲破,接聽電話的表情嚴肅的吓人。
“義父,我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部安排好了。”
此時遠在太平洋私人島嶼的白震正通過衛星遠程監控,雖然一直久居海島但外面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的雙眼。一直以來他都在積極籌劃複仇,半年前購進軍火的計劃是他所有的安排中最後一個環節,沒想到最關鍵的時候顧家家主居然來了美國,送到嘴邊的肥肉他不可能不要,連代價都節省了很多,想要讓他成功的死在美國簡單多了。
“顧滄海跟顧霖海兄弟倆人都在洛杉矶。”
白震聞言呵呵冷笑,言語中不由贊歎道;“新一代的顧家家主好手段那,關系那麽惡劣都能把顧霖海收服,不得不說好處巨大。”顧霖海用還了,将會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很顯然顧家新任家主用的很好。
“确實是個會算計的,而且膽子比以前的顧雲海大心也更狠。”白司寒調查了很久,兩相對比顧滄海的性格正好屬于顧雲海和顧霖海中間。
“暫時先别管其他,三天後我要顧家家主像條死狗般跪在我面前。”下達死命令後白震掐斷電話。
白司寒被白震語氣中的煞氣驚到了,拿着手機沉默的站在原地思考很久,周圍的殺手雇傭兵遠遠的讓着,唯獨白司雪面無表情的坐在不遠處,安靜的看着面前的報紙雜志,本就毫無血色的臉上一片慘白。
報紙的标題是洛杉矶名媛在私人宅邸被人殺害,死前曾有過性/行爲,驚悚的新聞驚動整個加州,據聞名媛背景雄厚家族勢力龐大。
“義父已經下達了最後日期。”頓了幾分鍾白司寒來到白司雪面前把剛才的通話告訴她,最後才說;“跟閻峻的交易定在三天後,當天交易你去。”
“你呢?”這個時候白司雪根本沒心思出任務。
白司寒不滿的看她一眼才說;“我去執行另外一個任務,顧滄海在洛杉矶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絕對不能放過,我一定要完成義父的交待,不惜任何代價。”對于他來說義父的話就是聖旨,昨天晚上他已經把hk公司所有高手調過來,他不相信在一百名手下的監控下顧滄海還能走的掉。現在唐人街比佛利山莊和各個處境口岸都是他的人。
“恐怕你帶到義父面前的隻會是個死人吧?”據說顧家的人甯死也不會落到白家手裏,因爲那樣絕對生不如死。
白司寒煩躁一拳捶在扶手上,他一直按兵不動就是因爲沒有把握活捉。
“你可以從尹鶴下手,他早已對顧家起了異心,而且這次……”白司雪話說到一半猶豫着又把最後的話吞了回去,垂眸看着面前的報紙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艱難。
白司寒冷眸閃過寒光順着她的視線望去,落在桌面的報紙上,面無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嘲諷,手指彎曲點在報紙的封面,“顧霖海就是顧霖海,這麽多年嗜好還是沒變愈發的變本加厲,不過這次他确實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提到顧霖海是白司寒話最多的時候每次都是嘲弄最多,關于西伯利亞訓練營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白司雪放在報紙上的手緊握成拳,“你怎麽知道是他做的?”
“尹鶴的孫女一般人不會下這麽狠的手,啧啧……想必顧滄海一定被他氣個半死。”白司寒笃定的下完結論,随手把報紙扔進垃圾桶警告道;“我勸你最好對他死心,他做夢都想殺你,而我對他也一樣。”冷冷的說完轉身離開,偌大的房間少了白司寒強烈氣場的壓迫讓白司雪全身無力的趴在沙發扶手上。
“顧霖海……”白司雪細碎而痛苦的聲音聽起來讓人揪心。對于她來說自己這一生的不幸都跟顧霖海這三個字有關。
昌盛堂這兩天風聲鶴唳,全年無休的營業店堂已經大門緊閉,連帶着所有古董地下走私都停止。異常的反應早在道上傳來,所有勢力全部暗中觀察着,各自所屬的情報網忙的熱火朝天,所有的資料均指向顧滄海這個名字。
顧氏的當代掌門人,這個黑道上最神秘低調的家族,第一次以強勢的姿态闖進所有勢力的眼中。
龐大的昌盛堂居然隻是顧家的一個小小的堂口,這不得不讓人吃驚。
然後就是尹鶴的唯一孫女遇害的事情,一下子把所有矛盾激成白熱化,一直精神奕奕的尹鶴瞬間老了許多,精神萎靡的坐在太師椅上,心中下了破斧成舟狠心。
“明天是紫月的葬禮,邀請所有昌盛堂的人和顧家的人。”尹鶴臉色陰沉的吓人,莫可得到吩咐後立刻出去,拐彎時正好跟尹年撞個正着,看尹年赤紅的雙眼心中一哆嗦,看來尹家是下定決心了。
從昌盛堂出來莫可撥通了心中那個神聖的号碼,電話接通後對方聲音低沉優雅如小提琴,“說。”簡單的一個字讓莫可覺得自己這十年的隐藏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