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把所有的玩具零食堆成一堆,放在桌子上,“請吩咐司機送會我家。”
“是!小少爺。”克裏笑眯眯的點頭。
顧霖海不喜歡小孩,遠遠的躲在一邊。
顧滄海溫柔的撫摸着朗朗的頭發,誘哄道;“朗朗,困了嗎?今天晚上跟爸爸睡好不好?”
小家夥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朗朗要自己睡,朗朗要回家。”
“好,我現在就送你回去。”已經有個好的開始,想要朗朗徹底接受他,還要慢慢來。
郝連菲到家之後就坐立難安,換了身居家衣服在客廳裏走來走去,看的閻峻郝連沁眼暈。
“小姨子你能不能别走了?”正在看電視真人秀的閻峻轉身,一副受不了的表情,“你看你現在方寸大亂的樣子,很丢我的人。”
“對呀!菲菲别急,顧滄海不會把朗朗怎麽樣的。”
郝連菲沉着臉坐下來,“顧滄海,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閻峻跟郝連沁對視一眼,交換給眼神後,郝連沁問,“菲菲,你跟顧滄海還有沒有可能?”
“姐,你說笑呢吧?我跟顧滄海你覺得有可能嗎?”
郝連沁縮縮肩膀,小聲嘀咕,“那可不一定,你根本就不是人家的對手,不在一個級别呀!”
“姐,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媽呀!菲菲生氣可是很恐怖的。
時間一點點在焦急等待中流失,直到閻峻一檔真人秀看完,前面終于響起了門鈴聲,郝連菲一個箭步沖出去,等閻峻郝連沁追出去後,正看到郝連菲跟顧滄海隔着镂空大鐵門互相對視。
閻峻上前按下自動開關,大門緩緩打開。
“把朗朗給我。”郝連菲擋在顧滄海前面,伸手要人。
朗朗此時正被顧滄海抱在懷裏,睡的香甜,郝連沁看情況不對,連忙把朗朗接過來。
看着她一臉防備,顧滄海眼底的失落一閃而逝,極快的,他神色淡然的說;“這麽晚打擾了。”
閻峻客氣道;“沒關系,進來喝杯茶在走!”
顧滄海剛要答應,郝連菲伸手攔住路,冷着臉背對着顧滄海說;“這裏不歡迎你。”
顧滄海腳步頓住,定定的看了她一眼,朝閻峻郝連沁點點頭,這才帶人離開。
聽到腳步聲走遠,郝連菲挺直的背漸漸松懈下來,咬着唇快速的跑回房間,一下子撲到床上。
她明明恨極了他的,爲什麽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
比佛利旅館,顧滄海自己住的是一個最大的套房,客廳,辦公區域,超大卧室和健身房。
此時他正在書桌上,看着尹鶴遞上了的資料和賬目,越看臉色越陰沉,猛的一掌拍在桌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尹鶴這個老狐狸,百年顧氏都快成他尹家的,怪不得尹紫月敢那麽嚣張。”
“三少,尹鶴把持昌盛堂那麽多年,之前又跟孫志國交情不錯,想要他乖乖聽話,隻怕很難。”
洛杉矶昌盛堂是顧家在動蕩年代留作最後的退路設定的,下了重本,當時三分之一的家産都運了過來沒,一開始顧家人才輩出由家族中人親自坐鎮,後來國内風雨飄搖内憂外患,顧家年輕一輩在戰争中也接連折損幾人,才把昌盛堂交給底下的掌櫃尹鶴打理。
五十年過去,昌盛堂名義上是顧家的,實際已經是他尹鶴說的算。
“大哥當時也想徹底收回昌盛堂,但因爲國内事務繁雜精力不夠,才耽誤了下來。”顧滄海起身走到酒櫃前給自己倒了杯白蘭地,雙手撐在琉台上才說;“昌盛堂不收回尹家隻會越來越嚣張,尹鶴的兒子尹年更不是省油的燈,所以必須要收回。”既然是顧家的産業他就絕不允許尹年奴大欺主,說到底尹家隻是給他顧氏打理産業的下人而已,時間久了,權利大了心也自然野了,平時低調一點他也睜隻眼閉隻眼,關鍵是太不懂的收斂。
克裏心中爲尹鶴默哀,三少是最記仇的,千不該萬不該,尹年不該在三少把尹紫月遣送回去後打電話過來指責三少。
顧滄海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點,他有一瞬間失神。其實他最擔心的不是尹鶴,而是菲菲,這個倔犟的女人,才是最折磨他的。
今天晚上敢把他拒之門外,這筆賬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清算。
克裏站在書桌對面問,“三少,還要繼續住在這裏嗎?畢竟有點不方便。”
顧滄海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疲憊的揉揉眉心,“目前先住着,二哥人呢?”
“二少出去了。”
顧滄海搖頭失笑,“又出去折騰了。”
…………
跟hj公司的會見,閻峻親自出馬,郝連菲也跟着一起去了,坐飛機到達紐約國際機場,有專門的人來接機,見面地點定在一處私人會所,風景優美防禦嚴密。
惡名昭著的hj公司,郝連菲久聞大名,從下車後就一直小心謹慎的觀察着四周的環境,暗中提防。
超豪華圓形會議桌前,一道削瘦的身影筆直而立,如一杆标槍般巋然不動,古銅色的肌膚,堅毅的臉部輪廓,說不上多好看,卻非常的耐看。整個人仿佛來自西伯利亞的狼,仿佛攜帶着強大的力量和殘酷嗜血的殺氣。
郝連菲一眼望去,心中“咯噔”一下,毛孔緊縮,手臂上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白司寒。”他是故意殺氣外露,震懾他們呢!
走在前面的閻峻半側過身子低聲說;“沒錯!”雖然嘴上說要狠狠的修理白司寒一頓,但閻峻從來不會因爲個人情緒耽誤正事,既然白司寒代表hj公司來跟他談,那就是客戶,至于以後怎麽樣,鬼才知道呢!
雙方見面,沒有客氣的寒暄,作爲東道主的白司寒收斂氣勢,一副平淡如水的表情,如果不是偶爾眼中散發的殺氣,别人甚至會忽略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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