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峻露出一抹奸詐的笑,“你說的沒錯,前段時間顧滄海的手下從我這購買了一款新型的智能微型炸彈,植入大腦的。”
郝連菲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消失不見。
回到别墅時已經十點鍾了,郝連菲先把朗朗放在自己的小床,蓋好被子後才快速的沖了個澡,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着,起床翻箱倒櫃的去找安眠藥,最後還是沒找到,煩躁的揉着太陽穴,從酒櫃中倒了杯純威士忌,卧在陽台的藤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喝着。
這兩年她每天晚上靠着安眠藥才能睡着,姐姐怕她依賴性太強,會經常偷偷把藥扔掉,沒藥的時候她隻能靠強烈的酒精才能勉強入睡。
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她試圖讓大腦放空,什麽也不想什麽也不煩,特别是那些曾經讓她愛到刻骨銘心恨到撕心裂肺的人。一開始總是不成功,所以她隻要喝酒就會喝的爛醉如泥,要麽就是整夜整夜難受的要命。也許時間是治療痛苦的良藥,時間久了她居然可以做到,大腦放空什麽也不想,漸漸的心也就不覺得痛了,然後她告訴自己她可以做到,現在的她也很快樂,有朗朗,有疼愛她的親人,還有自己喜歡的工作。
她還是郝連菲,那個不會被任何挫折打敗的郝連菲,那個号稱煉成金剛不壞之身的郝連菲。
夜晚的時間流逝的很快,一輪下弦月挂在樹梢,銀色的月光和城市的燈光渲染出美好的夜色。郝連菲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高純度的威士忌讓她雙頰绯紅,腦袋昏沉沉的,眯着眼睛望着别墅對面的馬路,是輛黑色的轎車,看不清車牌,隐約能看到車牌号是四個同樣的數字,至于什麽數字卻怎麽也看不清楚。
郝連菲覺得這輛車子很熟悉,對了!顧滄海有輛9999跟這很像,然後她又暗罵自己神經病,像的車子很多,幹嘛會想到那個人?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然後她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三杯正好是能把她喝的微醉的程度,這個時候睡覺正好眠。搖搖晃晃的回到房間,撲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而樓下,黑色的轎車門打開,一抹大高修長的身影從車子下來,古井般暗沉的眸子望向二樓的窗口時,明亮如天上的星辰,如果有熟悉朗朗的人看到的話,就會知道倆人的眼睛到底有多像。
顧氏老宅,天剛亮,忙了一晚上的吳波孫志國從一樓中庭的醫療室出來,這裏平時家庭醫生用的多,昨天晚上用來安排顧霖海了。
當兩人滿臉疲憊的走到大廳時正好大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克裏頂着兩個醒目的黑眼圈走進了,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甚至還有下過露水的痕迹。
倆人面面相觑,這是昨天晚上睡公園了?
不等倆人說話,克裏垂頭喪氣的閃身到一邊,露出站在他後面的顧滄海,筆挺的西裝,漠然的眼神和憔悴的臉色。
克裏看着顧滄海筆挺的西裝眼神更加幽怨,同樣都是在人家窗下守了一夜,你說區别怎麽就這麽大呢?他急躁的想爬熟,三少能保持一個動作幾個小時,他看着就累。
“三少,你昨晚出去了?”孫志國詫異的文。半夜回來沒就沒見到三少,他以爲三少休息了,天一亮從外面回來,這證明一夜未歸。
顧滄海點點頭,把神情呆滞的克裏推到一邊,直接上樓回房間。
孫志國看着顧滄海的房間門關了以後,一下扯着克裏的耳朵罵道;“臭小子你帶三少幹嘛去了?你不知道昨天玩他跟二少動手牽動了之前的刀傷呀?”
克裏神色木讷的點點頭,“我知道,今天早上回來的時候已經去醫院挂過急診了。”
“你知道你還讓三少出去?”克裏一夜沒睡,先前是提醒掉膽去抓二少,後來又被三少帶出去,已經夠折磨他了,現在倒好,好不容易回來還要被人罵,弄的他一肚子火,推開孫志國氣憤的說;“我說老孫,你能别找我碴行嗎?我陪着三少在外面被蚊子咬了一夜,已經夠受罪的了。你看看我,衣服又皺又難聞,你先讓我回房間可以嗎?”
“呃……好吧!”這副樣子确實挺慘的。
克裏上樓後,吳波拍拍孫志國的肩膀安慰道;“你别擔心了,三少昨晚應該是去看郝連菲了,聽說今天要回美國。”
“冤孽呦!”孫志國歎氣,昨天晚上聽了三少跟二少的對話,連他都覺得郝連菲很冤,三少既然忘不了幹嘛不去把人搶回來?
吳波一臉沉重的不在說話,心中的那絲愧疚卻怎麽也散不去。
吳波孫志國吃過早飯後,克裏也一臉神清氣爽的下樓,洗了澡換了衣服,讓他心情不錯,之前的郁悶也消了很多,看着倆人肆無忌憚的談論着地下黑市的生意,詫異的問;“安琪拉不在嗎?”平時從來不在大廳談論公事的,更别說是黑市的事。
“昨天去醫院檢查後,就被強制留在醫院做術前準備,管家跟司機都留在醫院照顧了。”吳波冷冷的說。
克裏一拍腦袋,恍然大悟,“你看我這腦袋,居然把這事給忘記了,話說三少怎麽忍心的?我以爲三少那麽寵她,肯定會在她的央求下讓她回來呢!”
孫志國端起自己的大紅袍,吹了一下閑閑的說;“隻怕她永遠也沒機會回老宅了。”
克裏跟吳波同時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八卦的問,“到底什麽事?說來聽聽。”
孫志國四處看看,再度确定那幫手下都在外面的保安值班室後才小聲說;“安琪拉的腿是她自己故意弄瘸的,就爲綁住三少一輩子。”
克裏吳波倒吸一口涼氣,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抹驚悚。
孫志國雙手攏在一起,得意洋洋的說;“看不出來吧?那麽溫柔善良的小姑娘居然能狠的下心這麽對自己,就是換做一大老爺們也還需要好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