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克裏的電話打了進來,“三少,已經查出來了,老爺住進華爾道夫酒店2108總統套房。”
“你們先守住,我随後就到。”
古董級的老爺車一個急轉彎,壓着路邊的黃線從執勤的交警面前飛馳而過,速度快的讓交警目瞪口呆,連連說;“太嚣張了,太嚣張了,居然敢當着交警的面壓黃線。”
……
“讓開!”顧昌林的憤怒的咆哮,剛準備出門的他被克裏帶人堵在了房間裏,“看清楚我是誰,你們實在太放肆了,克裏你找死嗎?”
克裏無辜的聳肩,“抱歉,大少和三少很快就會過來,請您稍等。”
“你……你别忘了當初是誰選中你的。”
“我永遠不會忘記您的恩德,但我也不會忘記您的告誡,要永遠忠于三少,忠于顧家。”克裏風度翩翩的鞠躬,特意把忠于三少放在前面。
顧昌林一口氣噎住差點把肺氣炸,手哆嗦的指着克裏威脅道;“你最好現在就放我走,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吃,霖海一定會給我報仇的。”
克裏看着顧昌林手中的公文包眼中閃過一絲不耐,但依然保持了恭敬的态度,耐着性子說;“您先坐一下吧!您想送出去的東西,也許可以讓三少幫您順帶送過去。”
顧昌林一愣,眼神閃爍的轉過身,雙手緊緊的拎着黑色的公文包,裏面的東西事關蝶之海的半壁江山,能不能把不孝子老大從蝶之海拉下來就靠這些資料了。
就在氣氛僵持不下時門被人推開,顧雲海帶頭進來,冷笑着一把奪過顧昌林手中的公文包,顧昌林一邊罵着‘孽子’一邊争奪,但力氣不夠還是被顧雲海輕松的奪了過來。
“爸爸,你不覺得你很失敗嗎?”顧雲海譏諷道;“我們這樣不是你逼的嗎?衆叛親離的滋味不好受吧?”說着他随手打開了公文包,裏面厚厚的一摞資料和幾十張照片雖然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但親眼看到還是讓衆人驚訝。
公司股權轉讓書,各種地下交易的資料證明還有違禁物的照片,這些東西一旦曝光他顧雲海隻怕要萬劫不複了。
“果然是個隐患。”顧雲海重重的把公文包合上,看着顧昌林的眼神冰冷無情,渾身緊繃随時都有攻擊的可能。
顧滄海一把攔住他,搖搖頭小聲說;“我來吧!”
“不用。”
顧滄海用力的按住他的肩膀,強調道;“他怎麽說都是你親生父親,不可以由你來。”
顧雲海渾身一僵,像洩了氣的皮球,小心翼翼的問,“你都知道了?什麽時候知道的?”他一直在苦苦的煎熬,無數次的想出說來,可是最後他都忍住了。滄海是顧家的三少,顧家的天之驕子,絕對不能背負不光彩的出身。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呵呵……
“幾年前,好了你把人帶出去,我會問出想要的答案,之後你可以派人把他送回老宅,以後限制行動就好了。”爸爸給小時候的他們留下難以磨滅的痛苦,即使他很多事做的過分,但他也不能讓大哥去做這個不孝子,爸爸畢竟是大哥的親生父親,所有的一切都讓他來背負吧。
顧雲海神情恍惚的被克裏帶出了房間,大概等了半個小時,顧滄海手拎着公文包出來。
“走,去碼頭。”
……
郝連菲自從被關進來雖然被受到折磨但也滴水未進,顯然顧霖海不會好心的把她當成上賓。重傷未愈加上又餓又渴折磨的她精神恍惚一直緊繃的一根弦随時都有斷掉的可能,底下船艙光線昏暗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爲了不讓自己睡着,她用手一遍一遍敲着隔壁的牆,船艙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按道理隔壁的安琪拉應該能聽到她的聲音,可是敲了好久手指淤紫也沒回音,最後她不得不放棄。
過了很久她終于聽到開門的聲音,心中忐忑不已,防備的靠在牆上,直到确定是隔壁門被打開,她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是隔壁,無論怎樣,她都不想見到顧霖海,能拖一點是一點。
“估計是活不成了。”隔壁傳來粗啞的男聲,“就剩一口氣了,就算現在救治也不一定能救的回。”
“是呀!可惜了,聽說還是個貴族呢!”另外一個惋惜的說。
郝連菲一下子懵了,渾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凍住,冰冷刺骨。腦海中不斷的浮現第一次見安琪拉的樣子,和顧霖海指給她看的樣子,連個截然不同的形象交叉出現,強烈的刺激着她心中那根緊繃的弦,隻覺得呼吸困難,說不出的難受。原本就積壓在心中的愧疚,更是被放大無數倍。
緊接着她的船艙門也被打開,刺眼的白光照射進來,她下意識的擡手遮住眼睛,過了許久才适應光線,放下手第一眼看到穿着一身緊身白色運動服的顧霖海,健碩的肌肉被完美的展現出來。
郝連菲眯了眯眼,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擴大,同時她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的腿受傷嚴重,要不然以顧霖海的變态,還不知道自己會受到什麽樣的待遇呢!
顧霖海勾魂攝魄的桃花眼微眯着,輕笑間眉眼之處的風情妩媚動人妖豔絕倫,很難有人能把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完美融合,而他恰恰是最成功的那一個。
可以說任何人都難逃他的魅力。
“你的心上人動作還很快,心也比以前狠了不少真讓人驚訝。”嘴上說着驚訝,可顧霖海并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他揮揮手示意架起郝連菲跟在後面。
南方的春天來的永遠被北京早,就連甲闆上的風都帶着那麽一絲春天的氣息,郝連菲被架到甲闆上時,安琪拉已經被人像個破布娃娃似的扔在甲闆上,她不由得眼圈發紅,雙手緊緊攥成拳,指甲深深的鑽進掌心,帶來鑽心的痛。
忽然一個冰冷的金屬質感的東西抵在她的太陽穴上,郝連菲慢慢的轉頭,就像電影的慢鏡頭,黑洞洞的槍口逐漸在眼前放大,從小長這麽大她是第一次被人拿槍指着頭。奇怪的是她并沒有想象中的恐懼害怕,反而是憤怒居多,也許是看到安琪拉的遭遇讓她感動深受,她倔強的看了顧霖海一眼,慢聲說;“二少,讓你的人槍口離我遠一點,難道你還怕一個廢人反抗?”
顧霖海聞言大笑,卻并沒有讓手下把槍口離遠一點,老大和老三的手下有一個快槍手,離的遠他可沒安全感。
擺擺手金發美人遞上來一把小巧的黑色手槍,顧霖海接過強制的塞到郝連菲手中,觸及她掌心濕潤的鮮血時顧霖海桃花眼上挑,一臉疼惜的說;“怎麽把自己傷成這樣?”說着竟然低頭伸出紅潤的舌,妖豔魅惑的輕輕舔去她掌心的鮮血,舔完還忘挑釁的看一眼對面。
濕潤酥麻的觸感從掌心傳來,郝連菲死死的咬住嘴唇逼迫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靜,眼前的男人就是變态,對,是變态。
“不想死的話等一下就殺了顧雲海。”顧霖海再度幫她把槍調整好位置,大聲命令,洪亮的聲音在安靜的江面被傳出去很遠,對面一艘更大的船悄然無聲,安靜的連根針掉下來都能聽到。
顧雲海無奈苦笑。
郝連菲無措的搖頭,“不可能。”
“怎麽?你怕了?”
郝連菲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無論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會殺。”她無法想象自己雙手染滿鮮血的樣子,太可怕了!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滄海的大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那麽做。
“如果你不按我的話做,她就是你的下場。”顧霖海指了指地上的安琪拉。
郝連菲渾身顫抖,恐懼的望着顧霖海,一直緊繃的弦終于斷開,她慌亂的搖頭,晶瑩的淚珠滾滾而下,白皙的臉上因爲被綁囚禁也布滿了髒兮兮的灰。
她死死的咬住牙關,顧霖海眼中露出一絲不耐,不忘威脅道;“我說到做到,對女人來說可怕的不是皮肉苦,真正可怕的是被無數男人輪流上,折磨至死。”
“你不是人。”她終于忍不了了,她感覺自己快瘋了。
顧霖海聞言不怒反笑,嚣張狂妄,“你說的對,我确實不是人,我是鬼,惡鬼!哈哈……”
對面大船上終于沸騰了,瞬間無數把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這艘破舊的遊輪,顧雲海調侃的聲音傳來,“我說老二,怎麽過了這麽多年你還是這麽變态?有意思嗎?”
“别叫我老二。”顧霖海憤怒咆哮,“該死的你敢再叫我一聲老二,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你不是一直想殺我嗎?做夢都想吧?你以爲你殺了我就能得到顧家的一切?做夢吧!”
顧雲海逼着自己不去看郝連菲,滿不在乎的繼續搖頭,站在高高的邊上,兩艘船的距離緊緊的靠在一起,再加上位置靠前,顧雲海幾乎離他們隻有二十米不到的距離,所以能很清楚的看到顧霖海的憤怒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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