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你前科累累。”
“好吧!”顧雲海投降,“我一開始确實是不喜歡你跟滄海在一起,因爲你會成爲他的軟肋緻命的弱點,但現在我是真的想娶你。”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我不會的,我絕對不會拖累滄海。”
顧雲海才從辦公桌走到她面前坐下,一本正經的說;“嫁給我不好嗎?爲什麽一定要是滄海?”
“不好。”郝連菲搖頭,“因爲我們彼此相愛。”
“經過這件事,你是沒機會嫁給滄海了,除非那一天我先結婚,或者……”他把尾音拉的極長,“或者是那天我死了。”
郝連菲雙手放在膝蓋上,心不斷的往下沉,一直信心十足的她忽然之間沒了底氣,顧雲海最後的那句話簡直就像詛咒,聽的她膽戰心驚。
顧雲海不忍心的看着她,聲音溫柔了幾分,勸解道;“郝連菲你跟滄海在一起真的隻會拖累他。”
她搖頭否認,“不會的,我沒那麽沒用。”
“能給滄海幫助的女人是安琪拉,費爾南德斯家族和顧家的聯手最是如虎添翼,有才華的人那麽多爲什麽滄海能獨占鳌頭?這就是權勢的重要,有才華也要有政商名流欣賞,但是爲了你滄海剛把唯一對他有幫助的女人拒之門外,違背他的原則硬起了心腸。”
郝連菲怔怔的看着他,心中卻因爲他的話翻江倒海。
“滄海對安琪拉就算沒有愛情至少還是有親情或者是友情的,他其實心最軟,面對安琪拉的苦苦哀求你知道他心中有多難受嗎?不,你不知道,全世界沒有人能比我更了解他。”顧雲海失望的看着她。
顧雲海冷笑,看着她說;“我知道你比很多女人自信堅強,也夠聰明,所以想要讓你知難而退很難。不過看在滄海的面子上我在勸你最後一次,跟我去看看他爲了你做到什麽地步,這樣的他還是所有人心目中高貴完美的顧滄海嗎?”
郝連菲跟着顧雲海的車幾乎穿越半個市中心,在一家規格極高的私人會所停了下來,報上名字被會所經理模樣的人直接領到位于三樓的餐飲部,曾經的宮廷禦廚特制的極品美食,讓人一看名字和照片就忍不住流口水。
倆人被帶到一個小包廂,四人的餐桌,擺着精緻的青花瓷的碗碟。包廂的門半掩着,恰好能聽到對面包廂傳來的嘈雜聲音,出入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卻很少有人不顧形象的吵鬧。
郝連菲秀眉微皺,漂亮的眼睛盯着對面不放。
顧雲海暗中打量她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郝連菲不好應付,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想下狠手。
顧雲海打了個響指,對面包廂門被緩緩打開,郝連菲驚愕的看着端坐在主位的顧滄海,俊臉陰沉,左邊站着一個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挺着啤酒肚子谄媚的笑着一個勁對顧滄海勸酒,勸不動,一隻油膩膩的鹹豬手居然朝顧滄海潔白的襯衫上摸去。
右邊的張潇潇一雙塗滿鮮紅指甲的手悄悄攀上他的肩,吐氣如蘭的在邊上煽風點火,看那樣子是恨不得把顧滄海灌醉。
也許是實在推辭不了,顧滄海表情淡漠的端起面前倒滿白酒的酒盅一飲而盡,白皙的俊臉上悄悄染上一層迷人的紅暈,深邃的眸子變得像夜空中的星星般,一眨一眨發仿佛會在說話,讓原本就如貴公子般的男子更加讓人目眩神迷,移不開視線。
張潇潇看的如癡如醉,真覺得以前睡過那麽多的男人,簡直是糟透了,沒有一個比的上眼前的人間極品,别說顧滄海的身份,就算他是個窮小子她也願意倒貼。
腦滿腸肥的中年男子臉色漲紅,一臉谄媚猥瑣的盯着顧滄海不放。
郝連菲跟顧雲海同時氣紅了眼,隻覺心中怒火騰騰的往上竄,估計就是用滅火器也消不了心頭的無名火。郝連菲暗暗記下這筆賬,她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張潇潇你等着。
顧雲海縱使早有了心理準備但親眼看到仍然怒不可遏,他帶郝連菲來看戲,自己卻入戲太深,恨不得想殺人。一個小小的副局居然也想染指堂堂顧家三少,他顧雲海的兄弟。該死的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誰給他的熊心豹子膽,他那隻手摸的他就要剁了那隻手。
郝連菲一步站起來就要沖過去,卻被顧雲海眼疾手快的扯住,“你不能過去。”
郝連菲像洩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的跌坐在椅子上,是呀!如果她現在沖進去,以滄海的高傲一定會覺得很沒面子吧?
“我們顧家的人,最驕傲的三少從來對這些人都是不屑一顧。”顧雲海看着她恨恨的說;“都是因爲你,要不是滄海爲了能把你的绯聞快速壓下去,也不用出來跟這些人應酬。”他說的咬牙切齒,眼中幾乎噴火,“商海的沉浮市儈,惡心虛僞隻會玷污了滄海,這就是你能帶給他的,現在還自信滿滿嗎?”
郝連菲失神,心中有個聲音不斷的告訴她,是她親手把滄海拉下神壇,早知道不合适的,爲什麽還要一味的堅持?難得真的要放手嗎?心好痛,她做不到……
對面包廂裏,顧滄海眉頭越皺越緊,最後端起面前的酒杯連喝了三杯,站起身極有風度的微微欠身,連挂在衣架上的衣服也沒拿徑直離開包廂,張潇潇不死心緊跟着追了出來,正好在他們包廂前把人拉住。
顧雲海眼疾手快的把包廂的門帶上,隻留一條縫,能聽清外面的對話,看到隐隐綽綽糾纏在一起的身影。
張潇潇的豪放大膽她從不懷疑,當初被天後白雪晴打壓的醜聞纏身她也沒收斂自己的大膽作爲,對于張潇潇來說男人,愛情,x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滄海,滄海……我好愛你,求求你不要拒絕我好嗎?我不求什麽,隻要你能陪陪我,那怕一個晚上也好……”張潇潇像水蛇般的腰纏住顧滄海不放,郝連菲可以想到他一定氣的快瘋了吧?其實她也氣的快瘋了,轉頭瞪了顧雲海一眼,低聲說;“那個臭男人交給你,她留給我。”她被惹火了,張潇潇真以爲她是吃素的,最近倆年脾氣好了,反而有人不自量力。
顧滄海冷哼,這個女人簡直讓人惡心的想吐,陪她一晚?她以爲顧家人是什麽?牛郎嗎?
顧滄海的好休養被消耗殆盡,猛的揮手,大力之下張潇潇失去支撐跌坐在地,超短裙遮掩不住春光,露出白嫩的大腿和性感的蕾絲内褲。她不但不覺得羞恥,反而趁機擺出撩人的姿勢,媚眼如絲的勾引道;“郝連菲那麽死闆的女人怎麽跟我比,你隻要試一下就知道我的好,一定不會在愛她。”
“無恥!”顧滄海俊臉陰沉的能把人凍死,眼中的嫌棄和譏諷就像把利劍恨不能把人千刀萬剮。
張潇潇真的把他徹底得罪死了,從來沒有那個女人敢像她那樣明晃晃的調戲他,調戲這個字眼讓他覺得倍受侮辱。
克裏從外面拿着衣服急匆匆的走來,“三少……”
“把她給我扔進黃浦江。”顧滄海沉聲對克裏吩咐,擡手揮開他遞來的衣服,大步流星的離開。
“三少不合适吧?”克裏狠狠的瞪了張潇潇一眼,“你等着。”要不是時機不對他絕對會把她扔進黃浦江。
張潇潇冷哼着從地上站起來,望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得意的說;“我等着,我能讓郝連菲在上海身敗名裂混不下去,難得還得不到你。”今天晚上真是可惜了,費盡心思下了藥都沒成功,早知道就不這麽大膽了,含蓄一點興許不會讓顧滄海覺得自尊受到侮辱。真不明白這些貴族是怎麽想的,自尊心跟玻璃似的,也太脆弱了,别的男人求之不得,他反而氣的不得了。
郝連菲忽然站起身,恍然大悟的看着顧雲海,明媚的鳳眼露出一抹詫異,“我跟滄海親吻的照片不是你找蘇雲曉要的?”
顧雲海聳聳肩,用看白癡的眼光看着她,“我隻是制造你跟我的绯聞,腦子還沒壞到去制造我們顧家倆兄弟搶一個女人的醜聞。”爲這事,老頭子打電話來罵了他半小時,後來實在覺得煩才挂斷電話。
郝連菲恍然點頭,她相信顧家人的驕傲,顧雲海在卑鄙也不會拿家族顔面開玩笑。可是越是這樣想她心中就越難受越失望,“雲曉呀!雲曉,你真的讓我很失望,居然跟張潇潇聯手。”以張潇潇跟新聞媒體的關系,确實有能力僅僅一天時間就能把醜聞炒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從會所出來郝連菲跟顧雲海分道揚镳,啓動車子後她按下車窗認真的看着顧雲海說;“不得不說今天晚上我動搖了,也許我做的是錯的,可是我并不後悔,謝謝你的提醒,讓我知道滄海到底有多值得我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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