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歹竹出好筍。
“我覺得你大哥那麽狡猾說不定郝連小姐是被逼的。”周文淵有點認爲自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因爲怎麽想顧雲海應該沒理由故意這麽做,如果不是因爲愛情的話跟他有半毛錢關系呀?就算是反對也是顧昌林跟阮清虹的事,顧雲海沒必要得罪人。
“他是我大哥,比爸媽還親的人。”就是因爲這樣才更痛,顧滄海一拳狠狠砸在柱子上,發出一道沉悶的響聲,金色的柱子上留下一團刺目的血痕,修長有力的右手鮮血淋漓。
周文淵吓了一跳,“趕快去追人别拿自己生氣,你這手老值錢了,傷不得,傷不得。”
顧滄海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随意的擦了下手,快速的朝樓下走去,剛步入舞池才發現一整個晚上魂牽夢萦的人已經離開,立刻發了瘋般的沖出了大門。
……
郝連菲在徐赫赫的幫助下躲過顧雲海早就布置好的眼線,搭上車先離開。
“看樣子顧雲海是要跟你死磕到底了,爲了防止你離開甚至在各個出口安排人守着。”徐赫赫有些意外的說;“你什麽時候招惹了他?真是煞費苦心。”
“少了我他不就一人唱獨角戲嗎!”郝連菲擡腕看了看時間避重就輕的回答,心中一直隐約有個聲音呼之欲出,卻被她強制的壓下去,這不可能,顧雲海的反對絕對不會是她想象中的原因。
“菲菲你想到什麽了?”徐赫赫一邊開車一邊轉過頭疑惑的問,期間放在車上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被她直接無視。
“沒……沒什麽。”她搖搖頭把腦海中荒謬的想法給抛開,看了徐赫赫的手機一眼,屏幕上一直跳動着‘阿澈’兩個字。
“祁澈的電話你不接嗎?怎麽吵架啦?”
“付孟瑤出來了。”徐赫赫有些氣餒,付孟瑤始終是她心中的心結,很複雜,說不上是恨但也絕對喜歡不起來。畢竟她是自己親生父親一手養育的女兒,父親去世後她甚至有點嫉妒付孟瑤。
“在哪種地方待了五年多出來也瘋了吧?”監獄和精神病院無論那一個都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郝連菲對于付孟瑤的事情其實知道的遠比赫赫多,赫赫是祁澈捧在手心的人,許多事情祁澈不願意赫赫知道,她也就沒跟赫赫提。付孟瑤雖然失去付氏集團,但名下不動産依舊很多,在加上賀非凡一直暗中幫助不應該在那種地方被關将近六年之久,主要還是祁澈不願意放付孟瑤出來,就怕赫赫有心結,所以一直用強制手段壓了下去。
對于付孟瑤來說祁澈絕情的可怕,沒有那個男人願意把自己黑暗的一面展現給心愛的女人看。
郝連菲拍拍徐赫赫的肩安慰道;“你不要多想,我相信祁澈都會安排好的,既然你不願意回北京被這些煩心事困擾那正好多陪陪我。”
徐赫赫歎口氣,感覺自己好沒用,明明菲菲的困擾比她還多,居然反過來安慰她。
“一個晚上沒吃什麽東西,我們去吃火鍋吧!”郝連菲摘掉身上貴重的首飾,理理過于華麗的晚禮服不禁頭疼,穿這身衣服去吃火鍋一定會被圍觀。
郝連菲猶豫了一下,改口說;“赫赫你先送我會佘山别墅。”出來的匆忙手機包包都沒帶,這個時候她除了回顧滄海那實在想不到還能去哪,自己家她更加不想去。
徐赫赫連忙打開汽車導航調轉方向,“正好白天我已經讓冷雲峰也在佘山被我買了一套别墅,跟你們做鄰居,等一下回去我們可以自己燒火鍋,讓你看看徐大廚的手藝。”其實她很擔心菲菲因爲今天晚上的事跟顧滄海鬧僵産生隔閡,現在菲菲願意回去她不禁松口氣。
“有錢人呀!”
……
顧家大宅的庭院裏顧滄海雙手插在褲兜裏,身上僅穿着單薄的襯衫,在夜晚零度以下氣溫中絲毫不感覺到冷。
“三少,所有的出口被都大少派人守着,郝連小姐目前還沒找到。”克裏無比沮喪,低垂着頭站在顧滄海面前覺得所有面子都丢光了,今天晚上的事實在讓人猝不及防,打的他們狼狽不堪,三少長這麽大還沒吃過今天的暗虧。
“克裏,你說我一直以來幫助大哥斂住所有權勢,不惜連父親都架空,是不是個錯誤?”
克裏一愣,不敢回答他的問題,這個話在顧家兄弟中是個禁忌,以前三少是最不願意聽的,都知道兄弟感情很深也沒人敢提,隻怕經過今晚有些東西會變了。
顧滄海也沒指望克裏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其實剛才他隻是在問自己。
“克裏你說菲菲會不會真的選擇了大哥?”
“呃……這個……”克裏支吾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一直以來都是三少在主動,郝連菲自始至終都非常冷靜,不像其他女人恨不得撲上來那樣花癡,而且大少本身條件也很吸引人,所以真不好說。
此時顧滄海的手機忽然響了,低頭一看是個陌生号碼,“你好,我是顧滄海。”沉重的聲音帶着疏離響起。
郝連菲握着赫赫的手機,聽到電話來傳來在熟悉不過的聲音忽然眼睛發酸,感覺好像一世紀沒見到他,心疼的要命。
電話中一片沉默,顧滄海蹙眉準備挂電話。
“滄海,我在你家門口沒鑰匙進不去。”這一瞬間郝連菲覺得自己很委屈,聲音軟軟的,帶着懇求和撒嬌的味道。一直拼命武裝的堅強外衣瞬間崩塌,此刻她隻想撲進他懷裏尋求依靠。
顧滄海幾乎拿不住手機,雙手顫抖的厲害,原本結痂的傷口因爲繃的太緊又冒出血絲。
“滄海你快回來好不好?不要參加那該死的晚宴了,我現在又冷又餓。”
“你等我!”簡單的三個字,帶着撫慰人心的堅定。
徐赫赫從車上拿出自己的大衣披在郝連菲身上,欣慰的說;“菲菲很多年沒看到你撒嬌柔軟的一面,我很開心,真的。”
郝連菲裹着大衣坐在鐵門外面的草地上,擡頭望着冬天深夜的星空,寂寥,清冷但月色明亮。
能找到自己所愛的人,她也很開心。
其實一個女人堅強獨立拼搏不是一件偉大的事,所有女強人的背後都有一顆孤獨的心,她們悲哀,寂寞,習慣把自己武裝起來,用堅強的外衣去處理一切,她們這樣做隻是因爲沒有一個男人去寵她,呵護她。
她很慶幸,以後她再也不用一個人去拼搏,在顧滄海面前她甯願卸下僞裝做一個可以肆無忌憚撒嬌的小女人。
……
顧家大宅到佘山别墅的車程大概要四十分鍾,顧滄海親自開着9999隻用了一半時間,車子停在徐赫赫車子後面發出刺耳的刹車聲,被趕到副駕駛的克裏快速的跳下車,蹲在一旁的花壇吐的稀裏嘩啦。
郝連菲在地上蹲的久了,腿早被凍的麻木失去知覺,眼看着顧滄海朝她走來卻怎麽也站不起來。
“别動!讓我來。”顧滄海俯身将她攔腰抱起,在她唇上印上深深一吻,感受到她身上被凍的一片冰涼幾乎沒有溫度,心疼的眼睛微眯,雙臂愈發用力恨不得将她揉進身體裏。
正在吐的歡快的克裏被徐赫赫狠狠踹了一腳,“笨蛋,還不開門。”菲菲受委屈她總要發洩一下,也就是在上海,要是換成北京她一定讓表哥徐歸甯派人把晚宴現場砸了。
郝連菲低垂着頭靠在顧滄海懷裏,臉頰緊緊的貼着感受他心髒強有力的跳動,仍由他一言不發的抱着自己去主卧室,放進注滿水的浴缸中,價值連城的晚禮服被顧滄海一下子撕開丢在地上,起身去拿浴巾。
郝連菲渾身發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心中難受,緊拽着顧滄海的手不放,懇求道;“滄海,别走。”
“對不起!”顧滄海将她緊緊的摟進懷裏,下巴放在她細膩光裸的肩上,低聲說。
“滄海,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大哥?”這個問題一直在她心中七上八下,擔心了許久。她不敢跟顧雲海相比誰的份量更重,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
顧滄海松開她,用手挑起她的下巴,和她眼睛對視,“菲菲你愛我嗎?有沒有開始那怕有一點點愛我?”低沉醇厚的嗓音輕輕顫抖,帶着一絲緊張和不确定。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逼迫她,在她剛回來時他欣喜若狂,打破自己許多底線,設計讓她參加一場場聚會,甚至收買蘇雲曉,隻爲讓她跌入自己的情。
郝連菲滿足的微笑,肌膚如玉,長發如墨,在微漾的水中宛如妩媚的精靈,美得動人心魄。
她主動吻上他的唇,柔軟的唇瓣帶來一串酥麻和撫慰人心的力量,讓原本一直強忍壓抑的男人幾欲瘋狂,倆人緊緊糾纏,抵死纏綿,整個浴池都沉浸在旖旎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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