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身打扮祁澈同意嗎?”她好像記得赫赫所有衣服都是祁澈一手包辦,誓要把她打扮成标準的已婚貴婦,重點是在‘已婚’,現在看着怎麽有點像單身女郎。
徐赫赫摘下臉上的墨鏡上前給她一個熱情的擁抱,順手把拖在地上的行李車讓她幫忙推一下。
“你帶這麽多行李幹嘛?不會是要長住吧?”行李車上兩大箱行李吓了她一跳,當時她回上海也沒帶這麽多行李,一點不像出差的。
“難道跟祁澈吵架了?”
徐赫赫打了個響指點頭說;“讓你猜對了!”
“祁澈沒發瘋?”祁澈是典型的妻奴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把赫赫綁在身邊,他要願意才有鬼。
“不說他,我們先去你家。”
郝連菲腳步蓦然頓住,她都沒住自己家怎麽去?“我住在朋友家裏,他家很大關鍵是環境好空氣優,跟北京的霧霾覺得不同。”
不知她帶人回去住顧滄海會不會擺臉色,如果他敢擺臉色她就搬走。
“好啊!”徐赫赫讨厭死北京的霧霾了,感覺皮膚都變差了。
兩人推着行李車往前走,正好跟國際航班通道的一群人迎面走來,郝連菲看着被圍在人群中的娜娜,微微皺眉,洪小玲和韓蕊還真的來接機了。
三人冷冷的看了她們一眼,仿佛沒看到般徑自推着車離開,擦肩而過時郝連菲清楚的看到娜娜眼中的怨恨,忽然背脊冒出一層冷汗。
徐赫赫也看到了,韓蕊跟郝連娜她也認識,以前配大嫂看過她們的音樂會。
“菲菲你認識她們嗎?”眼神好奇怪。
“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她閨蜜。”
“……”看來姐妹間的關系不如外人。
郝連菲出門後顧滄海直接去了畫室,亨利不死心的跟上去,惹來一個嫌棄的冷眼。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克裏把你扔出去。”
“顧,你這麽不歡迎我讓我很傷心,我可是特意來看你的。”亨利還真的是被傷到了,從來沒想過顧滄海居然這麽嫌棄他,那麽多年的鐵哥們不抵一個女人,中國話說的真好,紅顔禍水。
“她就是梧桐樹少女吧?對不對?”
梧桐樹少女這副油畫式顧滄海的成名作,也是他唯一一副人物畫,之後怎麽畫都找不到梧桐樹少女的感覺,最後幹脆放棄堅決不畫人物畫。
趁着顧滄海沉思的機會亨利從門縫中擠進畫室,一進門被一張大幅的畫驚的差點下巴掉下來,朝霞中安靜甜睡的女子,色彩美好的簡直驚爲天人。
“顧,這畫太美了!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果然偉大。”亨利連聲音都在顫抖,從小處在藝術氛圍中他知道這樣一幅畫是可遇不可求的。
“顧,你這幅畫畫了多長時間?”
顧滄海背靠在門上深情凝望着裝裱精美的油畫,眼中的寵溺讓人沉溺。
“十個小時。”裝裱是他自己動手,反而還用了一個月時間。
“這不可能。”亨利大聲反駁,一步一步走到畫前,細細的觀察着,那神情就像在看自己的心中的女神,帶着狂熱和崇拜,“這樣的一幅畫這麽短的時間絕對不可能。”
顧滄海聳聳肩,無奈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畫這副畫的時候全神貫注的感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這也許就是許多人求的最難的境界,後來我試了很多次都達不到理想的效果。”
“那些畫呢?”
“當然是處理了。”
亨利一臉惋惜,他要是早來一步就可以搶走了。
“顧,有了這幅畫絕對會轟動國際,你一定可以在明年春天的藝術展打敗你大師兄。”
“我不打算用這副參加。”
“你現在要跟安琪拉退婚,形勢對你很不利,不用這幅畫你很容易一敗塗地。”對于冉冉升起的天才畫家來說,因爲形勢所逼被迫墜落神壇這後果簡直不可想象。曆史上有多少天才埋沒在塵埃中,一生郁郁不得志,最後不是自殺就是被逼瘋。
亨利想到這裏心一下子冷的透心涼,其實他這次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勸顧滄海不要退婚,畢竟安琪拉也十分優秀,是很多法國男人的夢中情人,對顧滄海有十分癡心,兩人幾乎從小就認識,簡直是金童玉女。關鍵是安琪拉家族勢力龐大,就是皮諾家族也不敢小觑,特别是她父親費爾南德斯先生,是成名已久的大師,一旦因爲退婚反目成仇,結果不敢想象。
所以他對那個讓顧滄海退婚的女人十分厭惡,見面之後暗中觀察了一下,發現又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現在見到了這副畫,他忽然能理解顧滄海爲什麽堅決要退婚了。
顧滄海堅定的搖搖頭,他心中的畫舍不得給别人觀賞。
出機場的半路上郝連菲接到蘇雲曉的電話,幹脆在電話裏委婉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把昨天晚上沒來及說的話說清楚,最後反而是蘇雲曉松了一口氣,她實在不敢再顧滄海的威脅下讓菲菲在她的公司上班,實在太可怕了!
雖然有點半途而廢,但她甯願如此。
“今天晚上酒會的服裝首飾顧雲海已經派人送來了,你來取一下吧!”
“知道了!”手上方向盤一打,換了方向朝蘇氏開去。
徐赫赫坐在副駕駛一臉興味的說;“又是一個追求者?”
“是顧雲海,一個不慎上了他的當,要當他的女伴。”郝連菲繃着臉不情願的說。
“兄弟倆個搶一個女人,萬一處理不好,輿論壓力會很大,很容易變成桃色新聞。”徐赫赫擔憂的說;“特别豪門規矩多,你原本身份匹配,萬一搭上一個顧雲海就不好說了,聽祁澈說他很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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