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菲一愣,仿佛心頭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狂跳不已,他特意弄這輛車是爲了她?她的那輛限量版特牌阿斯頓馬丁确實讓她話題不斷,這幾天出門甚至都不敢開。
車子緩緩駛入車流,顧滄海神色專注的看着前方,郝連菲安靜的坐在一旁一雙眼睛卻不知道該放在哪裏,每當眼角餘光掃過顧滄海側臉又慌亂的轉到窗外。
“其實我不介意你一直看着我。”顧滄海低醇的聲音在車内響起,帶着一絲**和得意。
郝連菲無奈的撇撇嘴轉頭正視他,“我們不合适。”
“我覺得合适就行了!”頓了頓,他又說;“這個時候也由不得你說不合适,難道你想不負責?”
郝連菲胸口憋的難受,明明眼前就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卻不得不強制自己把他推的遠遠的,就因爲有那麽多人都不會同意,誰能理解她心中的痛苦?
“你怎麽了?哪裏不舒服?”車子猛打方向盤,停在路邊的臨時停車道上,引起後面一大片車主的喇叭和叫罵聲。
顧滄海緊張焦急的拉着她的手,卻被她猛的揮開,空氣仿佛一下子被凝固住,顧滄海的手僵在半空中,聲音被壓的極低,一字一頓的說;“我顧滄海哪裏不夠好?”
郝連菲不敢看他,苦笑着說;“我們真的不适合。”除了這句在多的話她也說不出口,現在她還能鼓足勇氣拼命的告誡自己離他遠遠的,她怕時間久了她反而成了最放不下的那個人。
不是你不好,而是你太好。
這個時候交警已經在外面不斷的敲着車窗示意駕駛員拿出駕駛證行車證檢查,郝連菲趁機推開車門下車,随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顧滄海一動不動的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臉色陰沉的可怕。
出租車沒回蘇氏而是直接去了醫院,坐在郝連安的病房裏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爹地她卻怎麽也張不開口,短短的時間郝連安已經形容枯槁憔悴的可怕。
剛才在進醫院時腦外科主任就告訴她,爹地的腦瘤特質特殊已經不可以動手術了,讓做好身後事安排。這個消息其實早在爹地住院時就知道,但聽到要安排身後事還是讓她無法接受。
看到郝連菲來,郝連菲似乎很開心讓特護扶他坐起來後把病房裏所有人都趕了出去才說;“你是不是愛上了顧滄海?”
郝連菲驚訝的瞪大眼睛,郝連安聲音嘶啞着說;“别以爲我住在這鬼地方就什麽都不知道了,顧滄海爲了你跑回法國跟安琪拉退婚,幾乎跟他導師鬧翻,這樣的大事又怎麽能瞞得住?”
這個消息無疑像個驚雷般炸的郝連菲暈頭轉向,她以爲顧雲海是故意恐吓她,沒想到是真的,自己剛才還那麽對待他。
郝連安看着她的表情歎口氣,“娜娜是太不懂事,而你是太懂事。”
郝連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問,“爹地你支持我?”當初爹地送娜娜走時說的話斬釘截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郝連安有多反對。
“其實我不支持,這條路太辛苦,你性格要強又倔強你應該這個普通點的男人,更适合。”
郝連菲垂下眼睑,長長的睫毛遮蓋住她眼底的思緒,良久才說;“爸,我知道該怎麽做,我不是小孩子,什麽事該做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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