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連菲心中一驚,面上卻表情不變的打哈哈,“顧總說笑了,估計等着嫁給你的女人至少能從浦東排到浦西,我可不敢打你主意。”
顧雲海眼底閃過一絲暗沉,他倒是甯願郝連菲打他的注意,這樣總比打滄海的主意好,顧家幾代人的努力才出這麽一個天才畫家,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
做爲顧氏現任掌門人,他必須要從家族的立場考慮,滄海要娶的女人除了身份匹配之外,更主要的是要聽話,顯然郝連菲不是好的人選,她隻會讓滄海失控。
愛情,往往是毀掉一個人最快的捷徑。
“你何必妄自菲薄,如果你能嫁給我一定最合适不過,畢竟我們很多方面都那麽像,蝶之海有你這麽能幹的總經理夫人,更加如虎添翼。”
她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他以爲别人他聽不出他話中的深意嗎?放下手中的杯子,冷冷的說;“顧總您擔心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
“希望如此,要不然我不介意把你娶進門。”顧雲海滿意的點點頭,從辦公桌上抽出一份文件夾,遞到郝連菲面前,“公司對于娜娜的訴訟已經取消,這是當初簽訂的合同,現在還給你。”
郝連菲一把接過文件夾,忍不住諷刺,“顧總真是未雨綢缪,嫁進你們顧家我從來不會感興趣,無論是誰!”最後一個‘誰’她說的斬釘截鐵。
拉開辦公室的門,顧雲海忽然叫住她,她不得不回頭看着顧雲海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肅。
“也許你自己沒發現,你不覺得你面對我和面對滄海時的的心态完全不同嗎?”
郝連菲一愣,是呀!她面對顧滄海時總是容易沖動,甚至會緊張會無措,現在想想這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
“郝連菲,你會毀了一個才華橫溢的天才畫家。”顧雲海最後的警告在郝連菲身後越來越遠,直到被厚重的木門阻隔,在也聽不見,
當大門被關上的一刹那,顧雲海喃喃自語,“也許這就是愛情,當年一個女人毀了老二,我現在又怎麽能看着另外一個女人在毀了老三。”
顧雲海一直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看到屏幕上的熟悉号碼他不覺苦笑起來,郝連菲估計是個瞎子,要不然怎麽會感覺不到滄海對她的不同?
“爲什麽這麽做?”手機裏傳來顧滄海的質問。
“我隻是按照你的要求撤了對郝連娜的訴訟。”顧雲海覺得有些受傷,老三爲了一個女人居然這麽來質問他。
“真是這麽簡單嗎?”顧滄海明顯不信,“如果隻是一個訴訟撤銷你不會在等了半個小時的情況下接見郝連菲。”
顧雲海沉默,一方面驚訝于他的消息靈通,一方面也是因爲滄海說的很對,如果不是爲了警告郝連菲他肯定不會特意抽空見她。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的初衷不會改變。”
“什麽時候發現的?”
“隐約有猜想,聖誕節那晚在你那借宿時看到了畫像才最終确定。”
電話中顧滄海低沉的聲音中有一絲壓抑的痛苦,“其實從昨天晚上我就打算放棄了。”
從蝶之海出來郝連菲一直泡在路邊的露天茶座裏,直到夜幕降臨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時才找了一家重慶火鍋店,冬天時的火鍋店生意好到爆,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随便點了單後她就望着窗外發呆。
其實有時候人的感情是很複雜的,她現在越是想理清楚自己對顧滄海的感情越是心中一團混亂,唯一可以确定的一點是顧雲海的話絕對不是開玩笑,雖然隻是一個提前的警告但他一定能說到做到,他有一雙堅定到讓人畏懼的眼神。
不得不說,他這個顧氏掌門人做的很好,哪怕不擇手段也要保護好家族重視之人。
顧雲海說,她會毀了滄海藝術上的天賦,郝連菲苦笑,她自認沒那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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