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蕊呵呵的笑了,輕聲說;“怪不得娜娜經常說你看起來精明強勢,其實是最心軟的。”
“小時候的事很多都不記得了,十歲之前我很少回上海,後來回來了你們也都排斥我,而且我又比你們大幾歲,也懶得跟你們一起玩,哪裏還有什麽事能記得?”
“菲菲姐你知道我爲什麽會割腕自殺嗎?”
郝連菲一愣,“難得不是因爲顧滄海?”
韓蕊輕笑,清冷孤傲的神情浮現說不盡的孤獨寂寞,“是,也不是。我跟娜娜,蘇雲曉還有許多人從小一起長大,那個時候顧滄海雖然從不和我們玩,但是他每年我生日的時候都會參加,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發誓,長大以後一定要嫁顧滄海,所以我拼命的練舞,即使把雙腳練變形也無所謂,菲菲姐你知道我的堅持嗎?”
韓蕊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一切,緊緊盯着她不放,聲音因爲滿腔恨意而變得隐隐的顫抖,“我自殺不是因爲滄海有了未婚妻,而是滄海親口告訴我,他愛上了一個女人。”
愛上了一個女人?郝連菲拿着杯子的手止不住的顫抖,擡起熠熠生輝的眸子跟韓蕊直視,強裝無所謂的說;“你告訴我這些什麽意思請直說。”
韓蕊把視線轉到窗外,自顧自的說;“菲菲姐你真的不應該回來的,你根本不知道因爲你的出現掀起的滔天巨浪有多大,就像蝴蝶效應,你隻是輕輕煽動翅膀,萬裏之外的法國都會引起震動。不過,我同時也要感謝你的出現,要不然我們這個時候一定是在普羅旺斯參加完滄海的婚禮,傷心而歸呢!”
………………
從韓蕊病房出來,郝連菲順便去看了正在接受化療的爹地,等從醫院出來,外面已經天黑,各色霓虹給不夜城的上海披上一層華麗的外衣,驅車來到江邊,吹着幹淨冰冷的夜風,心中的震動依舊猶如滔天巨浪般久久無法平息,韓蕊的話無論真假,都狠狠的震懾了她,其實她知道,這個時候的韓蕊是不可能騙她的。
等從江邊開車回家,已經是淩晨一點,遠遠的看到别墅外停了一輛白色的奔馳,冷雲峰正靠在車上抽着煙,腳底下扔滿煙蒂。
“怎麽這麽遲回來?爲什麽不接電話?”冷雲峰看她下車一下子堵住去路,把她困在自己和車子中間一方小小的空間。
“你來這裏幹什麽?”郝連菲沒精打采的低着頭。
“菲菲你不要不見我好不好?”冷雲峰強制的擡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菲菲,你還是愛的我,我知道你根本不可能放下我。”
“冷雲峰你這麽是幹什麽?”郝連菲徹底怒了,一把揮開他的手,後退幾步,聲音冰冷毫無感情的說;“當初是你拒絕了我,說我強勢彪悍不溫柔,隻适合跟你做兄弟,難到現在你想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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