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曉歎口氣,更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氣質。“天賦不佳,最後不得不下海經商,爸爸說我弟弟遠在我之上。”
郝連菲看的出蘇雲曉其實是喜歡音樂的,不忍揭好友傷疤,隻好岔開話題,問了一些記憶中其他人的現狀。
“對了,你知道顧滄海嗎?”蘇雲曉突然問。
郝連菲一愣,仔細回憶了一下才點點頭,顧滄海當年的天賦之高光芒之盛,簡直讓她們這些人連眯眼都不敢直視,那樣一位上帝的寵兒,想不知道都難。
不過她自從上大學後就沒留意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印象不深。“聽說他是學繪畫的?”
蘇雲曉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拜托,他早已是國際炙手可熱的畫家,一畫天價難求。”
郝連菲恍然大悟,記得祁澈結婚時就有人贈送了一副署名‘顧’的油畫,顧佑翔還調侃了一句對方,都是老顧家的人怎麽自己沒成爲畫家。
能給祁澈做結婚禮物的絕對價值不菲。
“可是高中時期他不就出國了嗎?說起他幹嘛?”郝連菲招呼服務員給自己續杯,然後慢慢的品嘗。
蘇雲曉詫異的看她一眼,“原來你不知道?”說完才覺得自己話中有失,郝連菲走了十年,音訊全無怎麽可能知道?
最後兩人互相交換了聯系方式,回到酒店後已是深夜,打開便攜式筆記本電腦,處理完幾個重要的郵件,才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這一覺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好不容易的長假讓她懶懶的根本不想起床,午餐也是讓酒店送到房間解決的。
下午慵懶的躺在沙發上,享受着難得的好陽光,無聊的翻着手上的雜志,一下子多出這麽多時間讓她不知道幹嘛!
能聯系的人每一個都比她忙,最後她遲疑的撥出一串數字,電話很久才通…………
郝連家的别墅今晚正舉行一場重要的酒會,人不多,但每一個都舉足輕重,無一不是知名學者藝術家,華麗耀眼,光彩奪目。
其中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一身亞麻色西裝身材挺拔玉樹臨風般的男子,他隻是那麽從容淡定的站在那裏就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他就是顧滄海,年輕才華橫溢且最負盛名的畫家。
酒會氣氛熱鬧,三三兩兩的談笑風生,讓這個由藝術家組成的圈子關系更加密切。
郝連家的傭人阿姨拔高的聲音一下子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長郝連安不悅的瞪向傭人阿姨。
“先生,是…是菲菲打來的電話。”傭人阿姨雙手顫抖的挂斷電話,表情像在做夢。
氣氛熱烈的酒會一下子安靜下來,正在彈奏優雅動聽鋼琴曲的少女忽然停了下來,臉色一片煞白。
不知道是誰一不小心,水晶高腳杯不慎摔在地上,清脆的破裂聲仿佛敲在心頭。
顧滄海濃黑的劍眉緊蹙,讓傭人從新換上一杯更烈的酒。
身邊的好友被吓了一跳,滄海從來不喝酒精度太高的酒。
郝連安渾身顫抖,表情複雜,半晌才艱難的開口問;“确定是菲菲姐?”
傭人阿姨點點頭,肯定的說;“大小姐說她已經回上海了,空出時間就回來拜訪您。”
郝連安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事,喃喃自語道;“拜訪?居然是用拜訪這個詞?十年了……”
“菲菲,我喝醉了,快來救場。”
郝連菲忽然覺得自己是欠蘇雲曉的,上學時經常爲她打架,好不容易回來了還要幫她救場。
來到夜色酒吧,郝連菲很容易就找到蘇雲曉所在的包廂,推開門萬種風情的大美女瞬間讓整個包廂靜了下來,有人啧啧稱奇,“這是當年的大姐大?”
郝連菲瞬間覺得頭疼,别人不說她都差點忘了,自己當年在才子佳人彙集的貴族學校以打架桀骜不馴出名的,所有人眼中的壞學生,人送綽号‘菲姐’。
“菲菲我快不行。”溫婉美女眨着水光盈盈的大眼睛一把将郝連菲拖進包廂,暧昧而迷離的光線照在現場每個人的臉上,忽變忽閃,一切顯得那麽陌生。
包廂很大,足夠容納二十幾人,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給郝連菲挪個位置,蘇雲曉臉色沉了下去,當場就要發作,卻被郝連菲一把攔了下去,她含笑環視一遍,最終對着如衆星捧月般的少女淡淡的笑了,帶着三分疏離,三分嘲弄。
今天晚上的這一切不過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蘇雲曉天真還不自知。
“菲姐,十年不見不知道您在那高就?”說話的男子風度翩翩的站起來請她坐下,郝連菲疑惑的看着他,男子一臉尴尬的遞上名片,借着迷離的燈光,她輕聲讀道;“蝶之海藝術傳媒有限公司營銷部總監陶磊!”
“陶磊你進蝶之海了?”周圍衆人紛紛驚呼。
蝶之海,顧家最大的公司,涵蓋畫廊,藝術品拍賣,收購,兼各類音樂會的演出等等,另外還有一家舉世聞名的藝術品博物館。
陶磊撓撓頭,羞澀的說;“這不因爲顧滄海回國了嘛!他在國内的所有行程由我安排才把我暫時放進蝶之海,方便相互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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