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得病的人千千萬,可是外面的軍官就隻有那麽幾個。
你要是不給别人一點好處,那些人會将你的病情一直拖延。
現在就是那麽現實,即使祁夏不是很清楚外面的情況,但是這最基本的她還是知道的。
至少手上有錢比沒有錢好很多。
祁夏在出門之前手上并沒有帶什麽銀兩。
并不是穆雲給她,在金錢方面穆雲還算是大方,隻是祁夏并不喜歡用他太多的錢,到時候想和穆雲撇清關系都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老母親很是感激。她并不想接受奇祁夏的好意,但是祁夏将錢放下之後便離開。
老母親沒有辦法就在後面目送着她走去。
看着自己的孩子離開心裏面又高興又心痛。
從今以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但是又能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是好好的活着,那似乎比一切都好。
小虎現在一直站在季珩和祁夏的中間,臉上的眼淚慢慢地開始變少。或許是知道現在離自己的母親已經很遠,他一個人必須堅強下來。
祁夏不知道現在将小虎帶到哪裏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跟着季珩。
“我們現在到哪裏去?”
“之前那個陸将軍還記得嗎?暫時隻能将小虎放在他那裏,等到我出去的時候再将小虎帶到我家。”
“你家在哪?”
祁夏問出了自己内心當中一直想要問的問題。
之前一直想要問,但是卻沒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既然他說要将小虎帶走,還說過如果自己想要去見小虎的時候就帶自己去見小虎。那自己現在在這裏問他家在哪也不會讓他懷疑。
“我是大涼國人。”
季珩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祁夏并沒有覺得很驚訝。她早就已經猜到了季珩的身份,可是還不能确認。
這似乎是季珩第一次在自己的面前說出關于自己身份的話題。
“我是雲夏人。”
祁夏不知道說什麽,是能說出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
“你不說我也知道。”
“你怎麽知道?”
“聽口音很是明顯,你們雲夏人和我們大涼人之間還是有一定的區别。雖然現在從外貌上面已經看不出有很大的區别,但是口音方面還是很大的不同。”
“所以說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和你不是一個國家的人嗎?”
“是。”
“那爲什麽你的口音和那個叫陸将軍的人有些不同,甚至感覺你的口音和我們雲夏國人一樣。”
“我母親是雲夏國的。”
季珩在提到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心裏面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漠,雖然之前一直覺得季珩很冷漠,但是在說起自己的母親的時候就和之前完全不同。
甚至覺得在提到他的母親的時候,兩個人中間就有一層無形的隔閡。
“原來是這樣。那你的母親現在和你一起在大涼國嗎?”
“她已經不在了。”
祁夏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逼。
明明剛才已經意識到季珩在說自己母親的時候語氣很不一樣,但是現在還是在季珩的面前提起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