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一個小厮,坐在裏面的才是公子。
看他的打扮并不算是很貴氣,現在在這樣的地方還帶着自家小弟出來實在是有點不符合時宜。
“這個公子打擾了,也不知你們現在是從哪裏而來。”
祁夏坐在後面小心的作揖,雖然還不知道這個男子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現在說話還是要小心一點。
隻是她面前的這個男子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祁夏說話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隻是将自己的手撐在邊上的桌子上面。
難道是睡着了?
祁夏很想上前去看一下那個男子的正面,現在越是這樣她會越好奇,隻是她實在是不好意思上前,畢竟自己現在算是被别人收留在裏面。
要是還随便上前實在是有點不好。
隻是這個男子是不是太沒有禮貌了,連最基本的被人對他說話都不知道要回一下。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小厮就不知道要比他好多少。
至少别人剛才在對自己說話的時候還是很客氣。而且從談吐中就能看出應該還是有一點教養。
現在作小厮都不容易啊。
“這個公子,我家公子今天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會怠慢公子,公子也不需要講這些禮儀,隻需自己在裏面好好休息一晚上就好。現在外面天黑,前面也不适合趕路。”
身子不适。
原來是這樣,所以不是故意不理自己的?
是她自己多想了,别人不過是一下子沒有理會自己,她就一個人在這裏想了這個多,實在是有些不對。
“你家公子現在怎麽了?”
祁夏小聲的說到。
現在看那個男子的背影,用手撐着自己的腦袋,看上去似乎确實有點不正常。
祁夏剛才完全沒有注意到。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有一點不對。
“我家公子感覺頭疼的厲害,但是現在在這裏又沒有可以症治頭疾的辦法。這幾日公子頭疼的厲害,很多時候就像現在這個樣子,頭疼的一點感覺都沒有,跟公子說話一點反應都沒有。”
所以你現在早就已經習慣你家公子在裏面不說話了。
叫她進來說不定還是因爲自己一個人在裏面沒有人說話很是無聊。
祁夏不知道自己最近爲何腦洞變得這麽大,一點小事都要在這裏想半天,但是又看不到一點重點。
“你家公子這個樣子已經很久了嗎?”
“有幾天了,現在又不能離開村子,隻能一直在裏面耗着。”
“村子現在不能出去?”
“公子不知道嗎?安平縣中心地方爆發了瘟疫,現在裏面的人都要隔絕。隻要是在這裏面的人都不能随便出去。我和公子在瘟疫爆發的時候正在在這個小鎮子裏面做一點小生意,沒想到正好遇到這樣的事情。現在想要出去也沒有一點辦法。”
小厮說出的話找不出一點漏洞。
現在門口确實有很多軍隊,剛才在進來的時候祁夏有注意到。
但是穆雲之前交代過她不要和裏面的軍隊有太多的交集,在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