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府中的時候都是穆雲說什麽就是什麽,隻要是穆雲說的話就沒有人會不聽從,在原主的心中穆雲就是天。
現在看到穆雲在豫祯面前這麽恭敬,一下子很是不适應。
即使不适應還是她心中的王爺,就算是發生别的事情還是要好好執行自己之前就已經準備好的事情。
隻是後面的話讓她實在是沒有想到。
“穆王還算是識相,你雲夏氣數以亡,朝中盡是一些老弱病殘,何談禦敵,還不如早早歸順我大涼,待我大涼在雲夏建立軍隊,你也好封一個一官半職。”
“是,皇上說的極是,在下定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國軍隊雖然所向披靡,但是聽聞你雲夏擅長火炮,爲了避免傷亡,還請王爺非禮,告知雲夏火炮安置地點,也好使我軍在雲夏境内暢通無阻,盡快救你與臣民與水生火熱當中。”
接下來說的什麽原主完全沒有聽進去。
她實在是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更是不願意相信自家王爺現在在說什麽。
她隻知道在她心中那位氣宇軒昂,憂國憂民的王爺,此刻就如喪家犬般,匍匐在豫祯的腳下,極盡小人之态。
自己愛慕了這麽多年的王爺現在突然以一副這樣的形象出現,原主實在是有點不敢相信。
原主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動作,雲清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原主的身邊,将原主拉住。
雲清的身子輕輕的發顫,蹙眉低語:“我們的王爺,怎會投遞叛國,或許是一計,一定是。”
言語飄搖,但眼神始終不離王爺左右。
“雲夏善舞,自是不用多言。今日王爺爲我大涼立功一件,該賞。來,賜舞。”
采蓮曲起,祁夏一動未動。
“許是聽到國事,挂念家鄉。”說着,穆雲信步渡到柱旁。
“皇上心系蒼生,自不會傷及無辜,你要感恩戴德,在這裏好生伺候皇上。”
趁着兩旁侍衛還沒貼過來,穆雲借着帳幔,附在祁夏耳旁,低語道,“今夜動手。”
四字如千斤,卻令祁夏眉眼盡展,王爺還是當初的王爺。
一旁的雲清見狀,扯着祁夏的衣袖,可還未問出口。
祁夏便起勢,緩步輕移至大殿中央,雲清心中察覺不祥,可也隻能緊随其後,走到豫祯邊上。
身姿輕柔,衣袂飄飄。時而緩步如坐蓮,時而疾步似輕風。今日分外投入的祁夏,眉目含情,撩撥的旁人,心旌搖曳。
琴弦一撥,似珠玉落盤。祁夏長袖一舞,短劍出鞘,直指十步之遙的豫祯。
祁夏心知肚明,她隻知近身殺人,這十步恍若天塹,可既然穆雲有令,自是做好準備,暗中相助。
就在祁夏劍鋒所指,直逼豫祯時。穆雲果然一個躍身,拔劍相抵。劍氣未露時,血色披身。
祁夏驚愕的眼神,迎上的卻是穆雲狡黠的目光,未及開口,胸前便絢出大片的鮮紅。
“祁夏!”
雲清還未來得及接住倒地的祁夏,便被左右侍衛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