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完全沒想過林夏是真的知道老奶奶的鬼魂剛才就在自己的周圍,他隻是單純的是一個無神主義者。
“我覺得老奶奶肯定死了也不會安心。”林夏悠悠的說着。心裏一直記挂着這件事情怎麽都不能忘記。
不一會兒車上突然變得很安靜,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似乎心裏都想着自己的心事。
顧培澤按照林夏告訴她的地址很快就把她送到了家門口。回家的時間似乎過的很快。似乎永遠去一個地方的時候都覺得需要很長時間,可是回來的時候總是一晃眼就到了。
“這幾天記得注意飲食,不要亂吃,臉上記得搽藥,千萬不要随便抓臉上的疹子。要是留了疤,我可是不負責的。”
臨走前顧培澤像一個老頭子一樣一直在這裏叮囑,生怕她忘記。
“顧培澤,你明天能陪我去一個地方嗎?”林夏在他臨走前問她。
“好。”顧培澤都沒有問她到底是要去哪就一口答應下來。似乎對她現在能第一時間想到自己很滿意。
“我明天給你打電話。”見到顧培澤答應之後,她心裏送了口氣。“你先回去吧,昨晚謝謝了。”
“你先進去吧。”顧培澤看着她。
林夏聽到之後也就沒有再客套什麽直接就轉身向樓裏面走去,現在的她隻想好好休息。
她的家住在三樓,由于樓層比較低,她每次都是選擇爬樓梯上去。當她爬到二樓拐角的時候,看到顧培澤的車竟然還停在那裏。車裏的他,車窗微微搖下來,一直盯着林夏剛才進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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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梁家很早就來了很多客人來悼念梁家過世的老人。梁家老奶奶向來世一個爲人和善的老年人,很多人悼念她的時候都是滿臉的愁容。
每個人來的時候,都看到梁興華在那裏不停的喝酒。所有人都以爲他是因爲自己媽媽的去世而戒酒消愁。
大家都沒想到,他不停的在一旁喝酒,完全是在擔心自己的賭債要怎麽還。昨天從醫院回來,他把家裏大大小小的抽屜櫃子都翻遍了,但是還是沒有翻到房産證在哪裏。
昨天晚上賭場的那群人又給自己家了打來電話,給自己最後一個晚上的時間讓他去籌錢,要是明天還沒有籌到,就來砍掉他的一隻手來還債。
梁興華害怕啊。他知道賭場的那群人說的出做的到。可是他實在是想不到任何辦法。自己家裏現在值錢的東西早就被他輸光了,房子也是租的。
他一直心心念念自己媽媽的房子,想着要是賣了房子,還能再存點錢,說不定以後就能改邪歸正了。可是現在媽媽去世了,連房産證的影子都沒看到,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除了喝酒還能再幹嘛。
“節哀。”每一個走過他面前的人都會向他說這樣一句話。
而此時的他隻是希望每個走過自己身邊的人能給自己點錢讓他還債就好。這樣實質性的幫助才是他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