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書瞳:“......”
陸長風:“......”
橫了郁臨旋一眼,郁書瞳呲牙道:“五哥你這說得什麽話嗎?”
雖然下午的時候,陸長風是有說過,他們二人兩情相悅,但是,那不是陸長風瞎扯的一個幌子嘛,而且,現在已經很明确了,他們是兄妹了好嗎。
她的話音剛落,郁臨旋還未做出回應,又有一道清潤如風的男聲蓦地響了起來。
“做爲哥哥,五爺覺得對自己妹妹說這種渾話有意思嗎?”
幾人一愣,回頭。
男人白衣蹁跹,行至跟前。
是潇湘雲。
見到是他,郁臨旋當即就笑了,“喲,我尊敬的閣主,這是在護短嗎?”
潇湘雲回之一笑:“同五爺一樣,護内。”
郁臨旋聽完就“嗤”了,挑挑眉,“你可跟我不一樣,我可以叫‘護内’,你,不行。”
邊說,郁臨旋邊指指潇湘雲,擺擺食指。
“我二叔還沒同意将書瞳嫁給你呢,“内”從何來?所以,你充其量隻能叫,‘護短’。”
潇湘雲一時噎住。
郁書瞳的臉早已紅破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無聊不無聊?”
說完,拉了陸長風衣袖:“我們進去,别理他們兩個,兩個大男人,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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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樊籬的藥後,英王爺一天好似一天,半月下來,基本就可以單獨下床行動了。
隻是,英王妃一直沒有醒過來。
無論是樊籬、潇湘懿、郁臨旋還是太醫,都看過,脈搏正常,心率也恢複得如常人無異,可就是人一直處在沉睡狀态。
其實,他們都得出同樣的一個結論,但,卻是無一人講出來。
那便是,病人自己不想醒來。
換句話說,病人依舊潛意識裏求死,沒有一絲生的意念,所以才會如此。
這種情況,沒有别的辦法,藥石無用,隻能等。
好在英王爺每日都會過來陪她,随着他身子越來越好,陪在她身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郁書瞳也一直守着她,跟她說話,給她擦身子,給她按手按腳。
一時間皇宮裏變得熱鬧了不少。
除了陸長風、潇湘雲這兩人這段時日長住宮裏,樊籬、潇湘懿因爲要給老王爺夫妻二人治病,也一直往宮裏跑。
還有郁臨旋跟龐淼,病着的,可是他二叔二嬸,他自是要關心。
當然,最關心的,還是因爲這直接影響到他的摯友潇湘雲的幸福,所以,也是一有空,夫妻倆就往宮裏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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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凝宮
池輕望着面前的大補湯,欲哭無淚,遂哭喪着臉跟郁墨夜求饒道:“我能不喝嗎?”
一會兒讓她吃這個,一會兒讓她喝那個,這段時日,她已經胖了一圈了。
最主要的,她不餓,根本吃不下去。
郁墨夜從奏折中擡起頭,眉眼一彎,繼而又斬釘截鐵道:“不行。”
“我實在喝不下,怎麽辦?”池輕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睨着她如此,郁墨夜心就軟了,放下手中奏折,起身走過來,坐到她旁邊,裹了她的手,耐心哄勸。
“不論是青蓮,還是樊籬,又或者是太醫,都說你得多補,你看,當年姐姐妹妹兩個就是因爲你的膳食營養沒跟上,走路遲,說話也遲,你也不想再發生這種事情對吧?”
池輕撇嘴,嗔道:“當年又不是我的錯。”
“當年是我的錯,”郁墨夜接得也快,“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吃好喝好,将身體調理好。”
垂眸頓了頓,他展臂将她擁進懷中。
“懷六六的時候,你被關在四王府的廂房裏足不出戶,我也是夜深才能去看看你,後來,懷姐妹兩個,你更是被關在密室裏,終日不見陽光,連正常的一日三餐都保證不了,每每想起這些,我就……”
郁墨夜低低歎。
這輩子她爲了他受的苦太多,這輩子,他欠他們娘四人太多。
爲人夫、爲人父,他也錯過了很多。
所以,他才想要在這一胎,全部彌補回來,将一切最好的都給她。
他也要親眼見證着這個小生命在她腹中一日一日的成長。
池輕最見不得他這樣了。
當即就妥協了,“好吧好吧,我喝。”
從郁墨夜的懷裏坐起來,她端起湯碗,一口氣就将湯喝了個精光。
喝完砸吧砸吧嘴:“可是郁墨夜,我這麽胖,真的好嗎?”
“自是好,”郁墨夜笑,伸手接過她的空碗,拿了帕子替她揩嘴角,“而且,你一點都不胖,不過是以前太瘦而已。”
池輕撅嘴。
哼,想哄她吃喝,自然是揀好聽的說。
見她嘟着嘴,嬌憨至極的模樣,郁墨夜心中一動,忍不住湊過去在她撅起的唇上啄了一口。
潇湘雲進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窘得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