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雲愣了一下。
被鬼附身?
失笑:“什麽鬼?色.鬼嗎?”
郁書瞳:“……”
本就難爲情得很,如今又被他這樣調侃,她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哎呀”一聲,低頭嗔道:“人家跟閣主說正經的嘛。我肯定是被鬼附身了……”
隻有被鬼附身了,才能解釋這一切。
不然,她是絕對做不出這些事的啊,而且,當時,就好像自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
潇湘雲擡手将她額前的一縷被汗濡濕的碎發朝邊上順了順。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郁書瞳怔怔擡起頭,“現在感覺鬼應該不在了,挺正常的。”
潇湘雲:“.……”
擡手無力扶額,“我不是問你這個,我問你……身體感覺怎樣?還好嗎?”
郁書瞳這才反應過來,窘了窘,想起他問的身體,意識過來一件大事。
她跟他,已做了那男女之事。
竟已做了男女之事。
竟就這樣做了男女之事!
想起兩人瘋狂的畫面,她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切,當然,是不敢相信那個女人是她。
動了動身子,當即就感覺到了酸痛,還有下面那火燒火燎的感覺…….
她擡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痛……好痛的…….”
潇湘雲伸臂将她攬進懷裏,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第一次是有些,以後就會好了。”
聽到說第一次,郁書瞳蓦地從他的懷中掙脫開來,低頭就看身下,并忍着疼痛左右挪動着身子,瞧矮榻。
“看什麽?”
“我看書上寫,第一次的時候,一般都會放一塊帕子下面,然後,然後……女的不是還要流血嗎?”
潇湘雲無語了片刻,指了指榻邊的案幾上,“我已經替你揩了。”
郁書瞳循着看過去,案幾上一塊帕子皺巴一團,依稀可以看出上面有血。
郁書瞳一副松了一口氣,終于放心的樣子。
羞澀看了潇湘雲一眼,主動靠進他的懷裏,彎着唇角道:“幸虧閣主來了,幸虧是閣主,幸虧是你。”
邊說,邊雙手抱了他的腰。
如果他沒來,她不知道她跟杜希南會發生什麽。
若真跟杜希南發生什麽無法挽回的事……天,她都不敢想。
潇湘雲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心裏面被她一連三個幸虧塞得滿滿當當,他勾唇,“必須是我。”
“你不是要在培訓堂等人嗎?人已經等到了嗎?怎麽那麽快就來了?”
“你不是說幸虧我來了?”
其實,何止她慶幸,他也慶幸,慶幸他來了。
本是要等金超凡的,但是,他終是放心不下面前的這個女人。
這丫頭迷糊單純,做生意的地方又魚龍混雜,他擔心,她又闖出什麽禍事,也擔心,别人對她不利。
而且,金超凡此次前來是有求于他,他爲何要專程留在培訓堂等他?
金超凡到了,他不在,金超凡自是會等他。
所以,他就趕過來了。
幸虧趕來了,若再晚一步,若再晚一步……
手臂不由地收緊,他緊緊抱住懷裏的女人,埋首在她的發頂,深深地呼吸。
好一會兒才将頭擡起。
“書瞳……”
“嗯?”
“這次随我一起去京城吧,我去見英王爺,求他答應讓我們成親。”
郁書瞳一怔,有些意外。
在他懷裏仰起小臉看向他。
他便順勢低頭啄了她的唇。
郁書瞳又羞得趕緊将腦袋埋入他的懷中,心裏自然是歡喜的。
她做夢都想跟他成親嫁給他呢。
“可是,你不是等皇兄來就去嗎?培訓堂的培訓又沒有結束,我還得上課。”她用手撥弄着他胸口衣袍上的暗紋。
也就是到今日,她才發現,他的白袍并非光白,而是有暗紋的呢。
非常精緻的暗紋,似是木蘭,也是白色,所以不細看根本看不出。
這樣的布料得多貴啊。
就在她在那開小差之際,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課别上了,那些課我都會,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給你上。”
郁書瞳長睫顫了顫,這句話又讓她很是動容。
一輩子的時間給她上,聽聽就好幸福哦,嘻嘻嘻。
“一月也沒多少時日了,等培訓完再去見我爹也不遲呀。”
“不行,等不及了。”
等不及?郁書瞳一怔,“什麽等不及?”
潇湘雲眸光微閃,笑道:“等不及将你娶進門。”
郁書瞳“切”,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忽然想起最重要的事,“閣主,我真的是被鬼附身了,不是杜希南,他什麽都沒對我做。”
她記得方才在商鋪的内間,這個男人将杜希南打翻在地,并質問他對她做了什麽,應該是懷疑她變成這般是杜希南搞得鬼。
杜希南肯定沒有。
她記得很清楚,一直是她想要強吻杜希南,杜希南是抗拒的。
若是杜希南對她下藥,又豈會如此?
潇湘雲“嗯”了一聲。
這也是他覺得蹊跷的地方,若是被下藥,或者用香,脈搏是能探出來的,她的脈搏卻未有任何迹象,完全正常人一個。
然,什麽鬼附身,他自然也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