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書瞳完全站立不住,雙手勾着他的頸脖,拱在他的懷裏,還在哼哼唧唧親他的脖子,并惦着腳尖咬他的喉結。
潇湘雲眸色一暗。
看來她真的被人用藥了,已經沒了神識。
伸手摸了她的腕,卻又未探出有一絲藥力的作用。
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他挑眼看了看前後左右,四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她這個完全控制不住的樣子,若就這樣帶着她自人群中離開,勢必會引得衆人側目。
皺了皺眉,他隻得再次裹了她,飛上商家的棚頂。
身輕如燕,快速掠過一家一家棚頂。
最後在行宮深處一宮殿外落下,見大門緊閉,窗門半開,便直接撞開窗門飛入。
是一廂房,裏面桌椅凳榻齊全。
潇湘雲落入房中,身體裏的火早已被懷中女子一刻不停的親吻撩得肆意,卻還是雙手扳過她的肩,試圖将她扳開。
“書瞳,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是不是……”
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郁書瞳蠻橫地拉低腦袋,吻上他的唇。
潇湘雲眉心微攏,看來這個時候跟她說什麽都無用。
見她吊在他身上親吻很吃力,大手摟過她的腰,帶着她旋身一轉,于邊上的矮榻坐下,她坐于他身上。
終于得了個便利的姿勢,郁書瞳就完全放開了手腳,抱着潇湘雲的頭,吻得兇猛又急切。
不僅如此,手還迫不及待地去扯他的衣領。
而且,小丫頭力氣還大得很。
潇湘雲從未見過這樣的郁書瞳。
起先,他還能被動地受着,不多時,就低吼一聲,反客爲主,直接将她吻倒在矮榻上。
兩人都從未有過的無所顧忌,場面便一發不可收。
衣袍抛起,在空中跌宕,委頓于地,潇湘雲覆身過去,卻被郁書瞳翻身而上,坐到了身上。
這樣蠻橫霸道、徹底豁出去的郁書瞳讓潇湘雲既心疼又頭疼。
“書瞳,這樣會傷了你。”
再次裹了她一滾,重又将其壓在身下。
她再急,也不能傷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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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過室裏,場面也是如火如荼。
當最後兩人抱在一起抖做一團,金如意淚流滿面。
在她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夫,叫潇湘雲,年少有爲、風姿卓越,是全大齊除了帝王以外,最有錢的男人。
慢慢長大,她一直想親眼見見那個男人,但是,聽她爹說,身爲潇湘閣閣主,他很忙,天南地北地跑,連潇湘閣裏的人想見上他一面都難。
于是,她便讓她爹請人畫了一副那個男人的畫像。
看着畫像中白衣飄飄的男人,她芳心大動,她從未見過一個男人,如此不沾一絲凡氣,就如同從九重天下來的谪仙。
她爲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而竊喜,也爲能成爲他的未婚妻而驕傲。
她努力學習琴棋書畫,她用功學習女紅禮儀。
她就是盼着有一日,與他攜手并肩,能配得上他,能入他的眼,能進他的心。
她等着十年婚約期滿,做他的女人。
卻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的第一次,她珍視多年的第一次,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給了不是他的另一個男人。
拾起地上的衣服,她一件一件套在身上,忽然覺得心裏面空了一塊。
金禦史靠在牆壁上,微微喘息地看着她,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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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書瞳是哭暈過去的。
眼淚來得很突然,讓潇湘雲意外,又措手不及。
意外的是,前面沒哭,是最後的時候哭的,換句話說,痛的時候沒哭,最後攀上頂峰卻哭了。
而且哭得如同山洪暴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他怎麽哄慰都不行,依舊理都不理他,一個勁地哭,直到哭暈過去。
将衣袍替她一件一件穿好,穿好後再穿自己的。
坐于榻邊,他靜靜看着她,看着她雙目輕阖,臉蛋紅撲撲,發絲被汗水濡濕,唇瓣被吻得有些發腫的樣子,他竟又生了想要她的沖動。
強自抑制住,他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
恰逢郁書瞳緩緩睜開眼睛,她眸子紅紅地看着眼前的俊臉,眼神迷茫又懵懂,好一會兒才轉爲清明,陡然坐起。
若不是潇湘雲眼快身快,連忙直起腰,她鐵定撞在他身上。
“我……”
她看向自己的身上,又看向他,惶恐茫然,不知該說什麽。
記憶一幕幕鑽入腦中,她清楚地記得都發生了什麽,她所不能理解的是,怎麽會發生這些?
“我……”
“我”了幾次,她雙手掩面,不敢露臉,也不敢看他,什麽都說不出。
啊啊啊,她竟然強吻了杜希南,又強吻他,甚至……
她想起跟潇湘雲那什麽時,她的豪放、她的嚣張、她的主動,簡直了!
啊啊啊,怎麽會這樣?
瞧着她嬌憨可愛的樣子,潇湘雲彎了彎唇,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捂在臉上的兩手拿下來。
郁書瞳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番茄,她羞怯地看着他。
忽然想起什麽,一把将手自他掌心抽出。
“閣主離我遠點,我可能……可能被鬼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