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高臂長,她又得護着肋骨處的痛,被他大手一按,她根本無法站起來。
鼓着腮幫子,她恨恨瞪向他。
“把手拿開!”
潇湘雲自是不拿。
她就用手去拂,試圖将其挪開。
沒用,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就像是鐵鉗一般。
郁書瞳氣結更甚,直接揮動手臂,扭着身子想要掙脫。
潇湘雲有些無奈,生怕她會牽扯到了剛接不久的肋骨,“你别亂動,聽我先将話說完!”
“我不聽我不聽!”
這個精明如狐、巧舌如簧的男人,能掌握人的心裏,說的比唱的還好聽,能将黑的說成白的,将死的說成活的,她才不要聽呢,她不要上他的當。
“我很快,就幾句話。”
“我也不要聽,不聽不聽!”
郁書瞳搖頭,喋喋說着,忽的唇上一重,男人蓦地傾身吻住了她。
郁書瞳腦中一嗡,瞬時不動了,也瞬時安靜了,睜着大大的眸子,長睫顫抖,忘了任何反應。
潇湘雲啄了一口,便緩緩放開了她,目光粘稠,落在她嬌豔欲滴的紅唇上。
見她唇瓣一動,又要說話,他先她一步開腔:“再不聽我說話,我就再親你。”
語氣并不硬,很溫和,可是威脅霸道盡顯。
郁書瞳還未發出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裏,小臉上的表情也由錯愕憤怒,變成了委屈,特别委屈。
她看着他。
潇湘雲唇角略略翹了翹,對她的表現很是滿意。
可是他的表情落在她的眼裏,讓她以爲他是因爲殲計得逞,所以如此。
她再次賭氣道:“我就不聽,你再親我,我就喊人,喊非禮!”
說完,作勢就要起身,潇湘雲卻比她起身更快。
“你喊呀。”三字落下,一雙大手直接捧住她的臉,再度傾身低頭将她吻住。
郁書瞳汗。
以爲她不敢是嗎?
吃力地張嘴,準備喊,對方眉眼一彎,舌尖就順勢鑽入了她的口中。
“唔……”
郁書瞳哪裏還喊得出半個字。
也就是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上當,她羞惱地拿手推他。
他卻硬是糾纏了一番,才微微喘息地将她放開。
“還聽不聽我說?”他問,聲音暗啞,然後微微揚了眼梢,瞥掃了一眼教室,“門一關,窗一關,又有現成的桌案在,難保我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來。”
郁書瞳同樣氣喘籲籲。
口中他的如蘭氣息還在,唇瓣上還殘留着他的溫度,而且,舌尖糾纏留下的酥麻也真實地絞着她的神經。
她在想他的話。
方才第一次,隻是啄了一下,這一次,他就深入地懲罰了她,如果再不聽,可能會真如他所言,變本加厲,做出更嚴重的事情來。
癟癟嘴,小眼神越發委屈,她不說話。
潇湘雲瞥着她,雙手松開她的臉,自袖中掏出一封信箋,展開,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甩了衣擺再次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修長的食指輕輕敲了敲信箋,“英王爺的字你應該認識吧?看看這是什麽?”
郁書瞳怔了怔。
她爹的字?
垂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