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錯愕得目瞪口呆。
未婚妻郁書瞳?
郁?書?瞳?
這個男人說他的未婚妻是郁書瞳?是跟杜希南解除婚約的郡主郁書瞳?
不是金如意?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金如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面薄如紙。
杜希南一臉莫名,同樣面色難看。
當事人郁書瞳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樣,不,應該說,就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僵硬在那裏,一動不動,整個人完全傻了。
見大家一個一個都沒回過神的樣子,沒有起身沒有動,潇湘雲眉心微攏,再次朗聲道:“郁書瞳留下,其餘人請先行離開!”
衆人這才紛紛從怔懵的狀态恢複過來,帶着滿腹的疑惑和震驚起身,心不甘情不願、卻又不得不爲地離開教室。
趙娉婷、李想、溫素三人更是一步三回頭地一直去望站在那裏未動的四人。
見金如意跟杜希南站在那裏沒有要走的意思,潇湘雲微微勾了勾唇角,眸色卻并不友善。
“二位想留下?那要不,我們離開,給二位騰地方?”
此話雖用的問句,且問得委婉,但是,明耳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在下逐客令。
意思就是,金如意跟杜希南不走,他就跟郁書瞳走。
我們?他跟郁書瞳是“我們”?
呵~
金如意蒼白着臉彎唇:“閣主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潇湘雲面色平靜,聲音淡然:“我并不欠你解釋,你若想知道,可以問你父親。”
金如意眼簾顫了顫,小臉由白轉青,濃墨重彩。
都快十年的婚約,未婚妻本應該是她,突然之間變成了郁書瞳,他說,并不欠她解釋?
那要怎樣才欠她解釋?
本想質問,可聽到他說,可以問她父親,她終是忍了下來。
輕輕咬了唇瓣,她眼眶泛紅地看看郁書瞳,又看看潇湘雲。
見兩人,特别是後者,根本沒有再跟她多說的意思,她隻得強抑着傷心難過,暫且離開。
金如意腳步虛浮地走出教室之後,杜希南依舊沒有動。
潇湘雲沒有再催他。
隻不過,也不做聲,就等着。
杜希南又沉默地站了一會兒。
側首瞅了瞅一臉驚訝懵懂、還未緩過神的郁書瞳,杜希南劍眉微蹙,唇瓣動了動,終是什麽都沒說,無聲離開。
于是,偌大的教室便隻剩下了潇湘雲跟郁書瞳兩人。
郁書瞳還傻在那裏,小臉并未見多少血色。
潇湘雲舉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撩袍角跟她面對面坐下來。
兩人之間,僅隔着一張桌案。
“你難道不想問我要一個解釋嗎?”潇湘雲率先開了口。
郁書瞳長睫閃了閃,怔怔回神。
這話有些耳熟。
是方才金如意說過的嗎?
不,金如意就是想要一個解釋,這個男人沒給。
緩緩凝起眸光,她看向坐于自己面前的男人,望進他漆黑如墨,也深邃如海的眼底。
“閣主覺得這樣玩我有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