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地活動完畢,玉婉容再次拍手:“好了,現在我們來做一項縛手深蹲跳的運動,簡單地來說,就是将手縛于身後,然後立定雙腳齊跳。”
邊說,玉婉容邊将自己的雙手背于身後,然後蹲下朝前輕盈一躍,“就像我這樣。”
看着她跳的距離,郁書瞳再一次被深深折服。
那距離是比她本人身高還要遠呢。
玉婉容示意大家:“來,男子女子都分成兩隊,女子兩隊先來,以比賽的形式。”
比賽?
衆人怔住。
郁書瞳也沒有想到會這樣,一開始就比賽?
看到大家疑惑的樣子,玉婉容笑:“爲何這樣呢?我來說明一下緣由。首先,之所以将雙手縛于身後,是因爲揮動手臂可以給人助力,被縛之後,完全靠的就是雙跳的彈跳能力。另外,我還要鍛煉每個人的動手能力,動手能力從哪裏看呢?就是幫隊友解開被縛的繩子以及幫隊友綁縛繩子,你們一個接一個,上一個人跳完回來,該隊的下一個人就得解開她手上的繩索,然後由此人再後面的人将繩索替她綁上,其實,看的也是人與人之間的合作能力。”
說完,彎腰自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子,在她們面前的地上劃了一條線,然後,又起身走到幾十步開外,在地上劃了另一條線。
“每個人從那根線跳到這根線,再回頭跳回去,就是一個來回,然後下一個人接上,大家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齊刷刷震天的聲音。
比昨日珠算課,回答老先生“聽過說”不知響亮多少倍。
郁書瞳覺得耳朵都被震聾了,心道:果然美人上課就是不一樣。
簡單地分好隊以後,玉婉容不知從哪裏弄來兩截繩索,給兩隊最前面一人。
比賽開始。
這種比賽郁書瞳覺得沒什麽壓力,不像珠算什麽的,要腦子,這個就是蹦蹦跳跳,誰都會。
很快輪到她了,她給前面跳完回來的那人解了繩子,金如意站她身後,給她雙手縛上,她就開始賣力跳。
不知是用力過猛,還是繩子活結打得太松,跳到一半的時候繩子松了。
她其實感覺到了,但是,她還是繼續往前。
沒想到卻是被另一隊的趙娉婷發現了,當即叫到:“舒瞳作弊!她的手根本就沒有綁住!”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朝郁書瞳看過來。
郁書瞳隻得停下,準備靠自己反手給自己重新綁好。
誰知趙娉婷卻是不放過她。
“現在綁有什麽用?作弊就是作弊,被發現了就假惺惺地自己綁,如果沒有發現,你還不是瞞天過海地跳完了。”
衆人也議論紛紛。
玉婉容走上前來,問郁書瞳:“怎麽回事?”
“繩子自己松了,我沒有作弊。”
玉婉容還未出聲,趙娉婷已将話接了過去:“先生,别信這個女人的,她就是一騙子,滿口謊話,她那日還說自己是郡主呢,大話也真敢說,郡主,郡主是随便誰都能裝的嗎?我堂堂大齊郡主,會連三下五去二都不知道?”
一席話引來滿場哄笑。
郁書瞳氣結,胸口起伏,小臉漲得通紅,恨不得上前去撕了她的嘴。
在寝房幾人間說說就算了,竟然将這件事拿到這麽多人面前來說。
“我說了我不是騙子!”她低吼。
趙娉婷嗤然:“怎麽,說說實話,還惱羞成怒了?”
郁書瞳張嘴,正欲再跟你理論,忽然聽到一道清潤如風的男聲響起:“yu姑娘。”
那麽熟悉!
郁書瞳心神一震,愕然回頭。
所有人也都齊刷刷循聲望去。
就在不遠處,四人緩緩走來。
其中三人大家認識,入堂那日參觀時見過、介紹過。
一人就是本培訓堂的玉堂主,一人是田副堂主,還有一年輕男人,是專教生意談判方面的先生,姓何。
除此之外,走在最前面的,那位白衣翩跹的男人是.......
男人劍眉星目,皓月薄唇,頭頂盤着一個公子髻,并未用冠玉,而是同白衣一樣的白色發帶所束,發帶同腦後輕垂的墨發迎風輕揚,讓人覺得就像是從九天下來的谪仙,不沾一點凡氣。
全場靜寂,再一次出現了方才玉婉容出現時的那種情景,皆呆住。
所不同的是,方才眼睛看直的大部分是男子,而此次,目不轉睛的,大部分是女子。
與此同時,大家也都在猜測着此人的身份。
連堂堂玉堂主都是恭敬地陪同,可見來頭驚人。
郁書瞳也傻了,怔怔看着他,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他。
腦中一片空白,就那麽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踏着金色的陽光走來。
直到有人迎上前去:“閣主。”
是玉婉容。
她才回過神。
原來,方才他的那聲“yu姑娘”喚的不是她。
垂眸彎唇,卻沒有看到男人隻是對着近前的玉婉容溫潤客氣地點了點頭,腳步未停,徑直從玉婉容身邊走過。
“郁姑娘,又見面了。”
低醇如五月山風一般的聲音就響在面前,郁書瞳驚錯擡眸,便看到男人熟悉的俊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