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繼續拾步随老王妃一起往前走:“不知夫家是什麽人?”
“也在我雷霜郡,不過,是外地人,剛落戶雷霜郡幾月,獨子,姓杜,親家母早年離世,親家是生意人,所以家境挺殷實。”
聽到說生意人,幾人又忍不住看向潇湘雲,可又立即意識過來某人此時似乎不能惹,連忙又都将視線撤走。
“哦,”郁墨夜點頭,“不知杜公子做什麽呢?”
“杜公子年紀還小,暫時還在親家膝下生活,并未做什麽。”
“年紀還小?”
“嗯,今年十九歲,比書瞳還小三歲。”
十九歲?
衆人再次難以抑制地看向潇湘雲。
就連走在前面的郁墨夜,都回頭瞥了潇湘雲一眼。
潇湘雲的臉上就有些挂不住了。
其實大家真的沒有嫌棄他年紀大的意思。
雖然,他的确有些大,特别是跟人家一比起來。
人家十九,他馬上二十八,比人家大了整整九歲。
“想必這位杜公子一定是人才出衆,不然,怎能入得了二皇叔的法眼?書瞳可是他的心肝寶貝,一般人他又豈會輕易托付?”
郁墨夜半開玩笑半試探地問道。
以他對英王爺的了解,此人對郁書瞳真的是溺愛,不應該會讓她嫁一個無所事事的人。
就算對方家境殷實,可比起自己是有封地的王來說,家境那都根本不用看。
更何況此人還比郁書瞳小。
說到這裏老王妃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見笑,這都是因爲一個夢,王爺說他做了一個夢,有人告訴他,書瞳未來的夫君背上有個玉佩大小的烙印,然後,那日去郡西的麗清池泡溫泉,王爺見杜公子背上有這麽一個印記,所以,就認定他了。”
幾人汗。
郁墨夜眸光斂了斂,有什麽東西從腦子裏一晃而過。
“朕記得二皇叔以前好像不信這些東西。”
老王妃又低低歎,“哎,或許是人老了,特别是病了吧,所以,就什麽都信了。”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
在走廊拐彎的地方,老夫人指了指對面,靠東的一間廂房,“那間就是書瞳的房間,若不是這不能見人的規矩,本應該也讓她出來迎接皇上跟各位的,還請皇上及各位海涵。”
衆人循着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廂房的門落了大銅鎖,廂房的窗也自外面訂上了結實的木格子。
看來,還真是怕那家夥跑。
“既然是規矩,我們自然是不能破,那,不能見人,說幾句話應該可以,大家都是書瞳的朋友,難得來一次,要不,就在門外跟書瞳打聲招呼。”郁墨夜建議道。
幾人紛紛點頭,不能再贊同。
當然,有一人沒有點。
帝王如此提出,老王妃自是隻得應允,其實,她心裏還是擔心的,略一計較,她幹脆提了出來。
“隻是,有個不情之請,如果那丫頭提出什麽任性的想法,請皇上不要睬她,兩家的婚約都定下了,此事已是鐵闆釘釘的事,我們不能失信于人家。”
“二皇嬸放心,朕明白,大家也都明白。”
老王妃這才放心,領着幾人來到郁書瞳廂房的外面。
擡手敲了敲廂房的門。
“瞳兒,是娘,沒在睡覺吧?”
沒有聽到回應。
就在衆人以爲那厮可能真的是在睡覺的時候,猛地聽到“嘭”的一聲,窗門自裏面被關上。
幾人都怔了怔。
這樣原本透過格子窗還可以看看裏面的,就什麽都看不到了。
老王妃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道:“小丫頭片子在鬧情緒呢。”
郁墨夜笑:“沒事,這厮的任性朕早已見識過。”
然後,便朗聲對着裏面道:“怎麽?有朋自遠方來,人家是不亦樂乎,你是忙不疊關窗嗎?”
說完,他都做好了裏面傳出驚喜尖叫的準備。
然,讓他意外的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點讓衆人也很意外,包括老王妃。
以爲郁書瞳是沒有聽出郁墨夜的聲音,她再度敲了敲門,提醒道:“瞳兒,皇上來了,還有你的好多朋友都來了,因爲不能見,你們就隔着門打聲招呼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老王妃以爲郁書瞳應該知分寸。
誰知,裏面依舊不做聲。
老王妃就有些急了。
郁墨夜輕輕拍了拍老王妃的肩,示意她無礙,笑道:“看來,小丫頭氣得不輕呢。”
這時潇湘懿撞了撞樊籬的胳膊:“你也說句話,你們不是認識嗎?讓她知道你也來了。”
然後,又轉眸看向潇湘雲:“還有大哥,大哥也說句,指不定知道你們來了,書瞳郡主就不氣了。”
郁臨旋跟龐淼連忙附和:“對對對!”
樊籬聽話得很,對着裏面當即就喊了一句:“郁姑娘,我是樊籬,我也來看你來了。”
說完,立馬轉向潇湘雲:“該大哥了,大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