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起了,要進宮了。”
龐淼睜開惺忪的眼,見郁臨旋已經穿戴整齊,收拾妥當,一副就等她的模樣。
她撐着身子準備起來,發現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酸痛得厲害,不得不又躺了下去,哭喪着臉道:“必須今日去嗎?”
她根本起不來,連小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嗯,”郁臨旋點點頭,“原本昨日就應該去的,畢竟此次他們幫了大忙,甚至連我們提出的放了陸長風的要求都滿足了我們,這個謝是必須要去的。”
“可是我.......”
龐淼都不好意思講出口,隻好氣鼓鼓地瞪他。
還不是他!
也不知道是初嘗男女之事的滋味,深陷其中,還是因爲憋了那麽多年,一朝得到了釋放,就如同山洪暴發一般不可收拾,反正,他昨夜要了五次。
直到她累暈過去。
她就搞不懂了,他不是重毒剛解嗎?幾乎一宿未眠,此時的他還能神清氣爽,而她......
“都是你害的!”
郁臨旋笑,“是是是,我的錯,爲了表達歉意,本王、本寨主親自幫你更衣。”
大手掀開被褥,他強行将她抱坐起來,然後,拿了邊上的衣袍,準備給她穿上,被龐淼扯了過去,“我自己來。”
郁臨旋也不強求,指指外面,“那我去吩咐人給你準備盥洗的熱水。”
龐淼沒有理他,懶懶地将衣袍往身上套。
其實不是懶,是真的酸痛啊。
那個地方的感覺也特别強烈,有些灼燒,又有些清涼。
清涼?她一怔,想起曾經在鸾縣時,他留給她擦那裏的藥,就是這種感覺,所以,他已經替她擦過藥了?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出廂房,還不忘返身将她的門拉掩上,她的心裏又湧起陣陣甜蜜。
想起夜裏他的瘋狂,他不知餍足的模樣,她還真的難以相信一個人可以變化那麽大,怎麽想,也怎麽覺得跟他平素清冷的樣子不搭。
強撐着起來,她得找件豎領的衣服才行,不然她怎麽見人?
當她穿戴整齊,盥洗、梳妝完畢,郁臨旋讓人端了早膳過來。
她其實不怎麽想吃,但是郁臨旋強迫,沒有辦法,她就稍稍用了一些。
然後,兩人便帶着那隻小狐出了門。
郁臨旋跟她說,一早起來,他就檢查了小狐,沒有什麽問題,但是安全第一,還是不要自己留了。
而且,還說,将她的一方帕子放在了小五的狐圈裏,很快,小五就會跟她熟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她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兩人直接去的香凝宮。
池輕坐在院子裏,邊曬太陽,邊雕木雕,三個小家夥在邊上跑來跑去玩捉迷藏的遊戲。
見三人玩瘋的樣子,池輕不時蹙眉提醒:“慢點,慢點,注意安全。”
看到他們夫妻前來,青蓮連忙上前禀報池輕,池輕回頭,見到他們,遂放了手中的刻刀和檀木,笑着起身。
“你們來了。”
“娘娘。”郁臨旋微颔了首,龐淼随他一起。
池輕示意青蓮搬椅子,郁臨旋轉眸看向三個玩得忘乎所以的小家夥,喊道:“六六,五叔答應你的小狐今日給你送來了。”
六六聞言,小臉一喜,興沖沖就跑了過來。
龐淼将懷中小狐放在地上,小狐有些怕生,縮在那裏不敢動。
六六伸出小手,輕輕摸它的毛:“别怕,别怕,我是好人。”
小狐竟也不抵觸。
龐淼笑:“六六不錯哦,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六六得意地擡起小臉,稚聲稚氣道:“樊叔叔的那隻小貂兒剛開始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然後,我就是這樣每天摸它摸它,它就跟我做朋友了。”
“哦。”龐淼很配合地點點頭。
姐妹兩個小東西見狀,也顧不上遊戲了,屁颠屁颠圍過來。
青蓮将軟椅搬了出來,池輕示意兩人坐。
郁臨旋并未立即坐,而是彎腰将蹲在地上的龐淼扶起來,讓龐淼坐好,自己才撩袍在另一張椅上坐下。
池輕将這一切看在眼裏,微微笑。
特别是看到龐淼坐下去之後,一副累得不行,終于放松的表情,她更是心知肚明。
過來人嘛,又豈會不懂?
心想,這一幕幸虧被自己看到,若是被郁墨夜看到,肯定要揶揄兩人一番。
“皇上不在?”落座後,郁臨旋擡眸遙遙望了一眼香凝宮的窗戶,“我們此次前來,就是想當面感謝皇上和娘娘的相助。”
“皇上有事回龍吟宮了。”池輕回道。
末了,又似想起什麽,略做猶豫,才繼續道:“前夜,皇上親自去天牢放的陸長風。”
郁臨旋跟龐淼皆是一怔,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做聲接話,知道她肯定有事要講。
“他們談了很久,陸長風也幡然醒悟了,意識到自己的執念是個錯誤,”說到這裏的時候,池輕頓了頓,看了看郁臨旋,才接着道:“皇上讓他交出疫毒的解藥,他給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