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搜查的都快将王府給掀了,這人竟然還有這樣的閑情逸緻。
不過,她喜歡。
臨危不亂,還能壞壞地調.情,這樣的男人換誰都喜歡吧。
她還以爲他生氣了呢,方才在院子裏,那樣的态度,她以爲是因爲搜查的懿旨是太後下的,而她是太後的人,所以對她不悅。
所以,她才追過來征求他的意見,看要不要進宮找太後。
看來,是她想多了。
“王爺……”逸出的聲音沙啞破碎,她幾乎站立不住,所幸身後他在抱着她。
青蓮在一旁看得也是怔住。
直到郁墨夜一邊緊抱着錦瑟不放,一邊纏.綿地半推半帶地出了布幔,她才回過神。
瞥了一眼已經嚴嚴實實垂墜下來的布幔,又深看了一眼郁墨夜,她對着兩人默然一鞠,退了出去。
屋中隻剩下兩人,錦瑟便放了幾分矜持,星眸半眯,微微揚了臉,輕蹭着郁墨夜。
如此還不滿足,幹脆在郁墨夜懷裏轉過身,面對着她,媚眼如絲。
郁墨夜頭皮發麻,身上寒毛直豎。
“這裏,”錦瑟風情萬種地伸出手指,輕輕撫上她破皮的唇,撒嬌道:“是被王妃或者别的女人咬的嗎?王爺偏心!不行,妾身也要咬……”
邊說,邊香.豔地送上紅唇,湊了過來,吓得郁墨夜瞳孔一斂,一把放開了她。
錦瑟腳下一個趔趄,差點跌倒,所幸邊上有個椅子,她抓扶上才穩住身體。
“王爺……”她意外又疑惑地看向郁墨夜。
郁墨夜這才意識過來自己反應過激,心念電轉,想要搪塞掩飾,可是,可是什麽理由呢?
“哦,本王……本王突然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
錦瑟呼吸一滞,瞬間如同被一盆冷水兜頭淋過。
一股寒意滌蕩過四肢百骸,她猛地想起紅杏的警告。
“我要你,雖活着,卻生不如死,雖嫁人,卻與守活寡無異,一輩子都不可跟男人有魚水之歡,如若違背,你不得好死,你的男人,同樣不得好死!”
所以,兩人就這樣纏綿一下,他就馬上不舒服了是嗎?
驚懼爬上錦瑟的眼眸,她惶遽四顧。
紅杏陰魂不散,是不是就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盯着她?
啊!
甚至來不及跟郁墨夜解釋一句,她就跌跌撞撞倉皇出了廂房。
留下郁墨夜一人站在那裏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何事。
錦瑟走後,青蓮再次進了屋。
“多謝王爺!”
郁墨夜就看着她,看着她低眉順目,對着自己鞠身颔首。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所以,前幾日錦瑟看到的鬼,是你?”
因爲,藏于布幔後面的并非什麽貢墨,而是一件冥服長袍和一頂雙面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