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心裏甚是不爽,卻也并不懼怕。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便是沒做過。
“既然是太後娘娘的懿旨,你們請便!”
郁墨夜朝幾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謝四王爺!”
霍謙揚手示意幾人,幾人得令四散進入各個廂房。
睨着幾個來勢洶洶的模樣,王府衆人皆凝重了臉色。
顧詞初眸光微閃,青蓮輕抿了唇瓣。
“王爺……”錦瑟一臉擔憂上前,輕拉了郁墨夜衣袖,忽然發現她的唇,驚呼道:“王爺的嘴怎麽了?”
一句話将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顧詞初瞳色轉深,蘊了幾分探究。
青蓮若有所思,輕凝了眸光。
郁墨夜心頭微躁,擡手略略掩了唇,沉聲道:“沒事。”
錦瑟落在她衣袖上的手因爲她的動作滑落,錦瑟有些尴尬地臉色白了白,沒再做聲。
所有人都等在院子裏。
房間一間一間地搜。
青蓮眼梢輕掠,左右瞥了瞥,不動聲色地往人群後退了兩步。
又過了稍頃,郁墨夜遠遠地看到自己的房間已經搜查完了,兩個禁衛出來又去了别的房間,她便徑直回了房。
可一推開門就蓦地瞧見屋裏竟有一人身影。
大概是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進來,那人被她開門的動靜所驚,有些慌亂。
正欲從洞開的窗戶逃走,郁墨夜已經清楚地将她認了出來。
“青蓮!”
那人背影一僵,已經擡起準備跨上窗台的腳也停了下來。
“你在做什麽?”郁墨夜眸光微斂,拾步走過去。
一個貼身伺候她的婢子出現在她的廂房裏,其實再正常不過。
不正常的,是出現的時機和出現的方式,甚至,見有人進來,第一反應是逃。
許是見逃無可逃、避無可避,被撞到了一個現形,青蓮徐徐轉過身來。
畢竟是深宮裏呆過的姑姑,對上郁墨夜的視線時,臉上早己斂盡所有情緒,剩的隻有平和和沉靜。
“奴婢......”她頓了頓,“奴婢擔心他們将王爺廂房弄亂了,想進來收拾一下。”
“是嗎?”郁墨夜忽然想笑。
所謂睜着眼睛說瞎話大抵就是如此吧?
如果沒有記錯,方才在院中見過她,卻并未見到她離開,更沒見到她進她的廂房。
一個偷偷離開,不走正門,從後窗而入的人,隻是爲了替她收拾房間?
“說吧,将貢墨藏在了哪裏?”她環視了一圈屋内之後,目光凝落在青蓮的臉上,直接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