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了。按理來說,大家都應該下去吃飯,但是大家堆在下面卻遲遲沒有看見羅生。
藍芷派耗子去看一眼,随後耗子就跑到了樓上敲響了房門。
咚咚咚
“羅生!快下來吃飯!别啃你那壓縮餅幹了,有肉吃了!”
“知道,你們先下去吧!”
“奧,那你過會兒自己來啊!”
“中!去吧去吧!”
耗子又下樓了。
羅生坐在窗戶邊上,默默把窗簾拉上,然後用手機後置攝像掃了周圍一圈。嗯,沒有什麽攝像頭。随後又檢查了一遍屋内的東西,也沒有監聽器之類的。
随後羅生坐在了靠窗的桌椅上,打開台燈。緊接着從手環裏掏出一小瓶海藍色液體。燈光打在小瓶上将裏面的襯得格外美麗。
羅生深深地盯着它。
這東西在羅生眼裏不僅僅是簡單的一瓶溶液。這裏面還包含了層層迷霧,還有看不清的灰暗。
這不是陳教授給他的,這是之前給藍芷處理傷口時自己悄悄留下的稀釋過的血液樣本。
當時處理的時候自己就有點疑心,覺得這血液有什麽不對。可他萬萬想不到,不知道爲什麽原本紅色的樣本在經過一周後慢慢變藍了。
是變質了嗎?不對啊,變質的血液也應該是褐色的。不可能變成這樣。
一般來說,隻有含有大量銅的血液在與氧氣反應後才會變藍,而且是那種透明度很差的深藍。
即便是浸泡在溶液中也不可能呈現出這種瑰麗的顔色。隻有節肢動物的血液才可能會在取出後變藍。
還有之前陳映映說的,藍芷昏倒在據車很遠的沙丘上,然而藍芷本人卻不自知,還說自己肯定是是被人下了藥,腦袋混混地就沒了意識。
口供相沖突……但是,兩個又都不像說謊的樣子……這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燈光慘白地打在桌面上。
羅生看着溶液陷入了沉思。
樓下。
“哎呦,藍小姐喝酒嘛,這到了地方,不吃點喝點怎麽行~”
一漂亮小妞正靠在藍芷身邊勸酒。
藍芷不擅長喝酒,而且喝花酒的錢肯定得羅生掏。所以她打算委婉一點地拒絕。
小姐姐:“哎呀,藍小姐喝酒,快點~”
藍芷委婉道:“不喝!”
“……”
耗子從樓上跑下來:“内個啥,羅生不出來,不知道在搞什麽。”
“估計在洗澡吧。”
“都兩半個小時了,洗澡不得洗浮囊咯。”耗子走過來坐在對面。
“那是打遊戲呢?”藍芷猜測。
“網都沒有打個錘子。”耗子翻了個白眼:“你當人人都跟你似的?弱智似的天天捧着個消消樂?”
“這嗑沒法唠了。”藍芷抓了把瓜子磕着:“映映去點菜了,你去看看不?”
“不去。她吃啥我吃啥。”
“她要是端盆奧利給呢?你也跟着?”
“……”耗子沉思兩秒:“倒也不是沒嘗試過。”
藍芷:???
“愛情真是讓人癡呆。”藍芷打發走旁邊的小姐姐,唠嗑的時候不忘留心窗外。沒辦法,老非酋了,時時刻刻都要注意身邊有什麽可能找上門的麻煩。
耗子突然湊近:“我喜歡陳映映就那麽明顯?連你個腦癱都看出來了?”
“你要是把那個不太尊重的詞去掉我想我會更樂意給你答案。”
“奧,”耗子沉思兩秒,又看着她清清嗓子問道:“連個腦癱都看出來了?”
“滾。”藍芷一巴掌打耗子腦瓜上。不用懷疑奧不奧利給了,這個貨的嘴就整個像是從屎坑裏涮過似的,吐不出象牙來。
“你說,陳映映知道我喜歡她不?”
耗子把手支在桌子上,時不時賊呵呵地往陳映映那邊瞟一眼。
藍芷瞅着他那樣兒,又回頭看了陳映映一眼,認真回道:“目前來看,兩種可能。”
“說。”
“第一種,她不知道。”
“第二種,她知道了裝不知道。”
耗子琢磨琢磨:“有區别嗎?”
藍芷托着下巴:
“沒啥區别都是被發好人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