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場面分外尴尬呢。
嚴若覺得,商秘書還是得再訓練訓練,這畢竟,嗯,說話也是門藝術,不能太直白了……孩子太實誠也不是啥好事……
“……你剛這麽說的?”
“我不是,我沒有,不知道。”嚴若一臉認真。
……
……
半小時後。
嚴若進到會議室裏開會,最近河城裏的秩序十分混亂,疑似别國恐怖分子混入,大家要共同商量對策。
商秘書趴在窗戶口悄悄往屋子裏看去,眼鏡閃閃發光。
“……你,是嚴若的新寵?”陳教授打完電話剛放下手機就看見商秘書這副癡漢的樣子。
“你才是寵物!我,我就是仰慕嚴小姐,一種佩服,你懂嗎?”
“不懂,反正挺猥瑣的。”
“哪裏猥瑣?!”商秘書立刻掏出小鏡子,沒有啊,妝也沒花啊……
“氣質。”
陳教授扯了扯嘴角,随後也探頭往屋裏看了一眼。
裏面嚴若站在台上,一縷頭發順着她低頭的動作垂在文件上,脖子上的血印絲毫沒有影響她的美麗,反而還把她的皮膚映襯的更加白皙。
她把發絲撩到耳後,淡粉色的口紅絲毫沒有影響那種威嚴的氣質。
似乎是察覺到目光她目光轉向門口一下子對上了商秘書。
商秘書臉一下就紅透了趕緊側身轉移視線,嚴若卻沒有在意,甚至一點波瀾都沒有從眼底掀起,隻是轉頭繼續她的演講。
又是狗血的單戀呢。
陳教授默默吐槽,随後看了一眼時間,問道:“幾點結束?”
“啊,是……”商秘書低頭看了一眼日程表:“一個小時後,也就是十點半。”
“十點半,我還能去别處尋點樂子……”陳教授略微思考了一下:“那你跟她說,我先去實驗室了,十點半直接去負五層找我吧。”
“可小姐她讓您……”
“可一邊去吧,時間就是金錢,她這是耽誤我享受生命。”
陳教授轉身披上外套就走了,隻剩下商秘書癟着嘴站在原地。
死老頭,愛去哪去哪!商秘書再次悄悄看向屋裏。演講中的嚴小姐真的好帥啊……
會議室内。
嚴若停止了講話,底下人開始提出質疑。
“這次的反恐行動雖然很成功,但是我方也遭受了巨大的損失,如果再想不出對策,那麽損失還會進一步擴大。”議員A說道。
緊接着一個大下巴的議員指向屏幕:
“嚴小姐這個反恐行動猜想論雖然很符合實際,很準确,但,我們畢竟沒有證據。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麽開戰的好時機,個人認爲現在及時止損求和才是上策。”
底下有人附和“我贊成,畢竟還得仔細再研究一下,穩妥一點還是求和吧,畢竟幾個平民的事……”
頓時周圍議論紛紛,一時間退的聲音席卷而來。隻有軍政部的代表默默坐着,一言不發。
“爲什麽說不是開戰的好時機?這點我不明白。”
嚴若不能理解這個邏輯這樣的在敵人打到門口這樣情況下,爲什麽不能反擊。
大下巴議員有些散漫地扣着手上的倒刺:
“首先,我們财政部得撥錢,我們哪有錢?”
“今年的稅不是才收上來嗎?”
“哎呀,那哪裏夠啊,今年比去年整整少了三個百分點呢。”
“如果,我沒記錯,今年财務進賬可有億啊……能告訴我,這錢咱花到哪裏去了嗎?”
“這……額……戰士補貼,貧民保障,教育,這鐵路建設……”
“這都要錢!”
“對,這都是支出啊!”
嚴若站在台上看着這些自稱爲專家的家夥胡謅八扯,不禁露出一個略帶嘲諷的笑:
“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對方扇了咱們一巴掌,咱還得舔着大臉說句謝謝?”
“額,嚴小姐,話不能這樣說畢竟我們也是站在客觀角度……”底下人反駁。
她笑了,點着頭,露出一個無奈地笑,可下一秒就咬着牙就把iPad摔在了講桌上。
“客觀?我看是你們怕波及到自己的利益吧?”
“這種時候跑的一個比一個遠,你們貪污,受賄,收人保護的時候怎麽不推辭了?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們那些下三濫的伎倆!”
她看向那個剛剛第一個附和的議員:
“在我們死了四十八個特戰隊隊員的情況下你跟我講求和,講讓步?作爲妖盟高層,你不覺得自己有些無恥嗎?”
“冷靜!嚴小姐!”這時旁邊的一個平頭議員又站了起來:
“嚴小姐,您得冷靜,那些隻是一些平民,我們得考慮值不值,撫恤金才多少錢,可是如果真的去清繳,我們要耗費的時間,金錢,那都是成倍數的增長……”
“所以你的意思是告訴我命不值錢?是嗎?”
“我,我,我不是……”
“你結巴什麽啊?”嚴若冷笑。
“不就是幾個兵嗎?至于這麽大動靜……”底下小聲逼逼。
“平民?幾個兵,呵?”
這句話可把嚴若徹底惹毛了。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一劃,調出死去戰士的頭像。
四十八張紅底照片清清楚楚,他們有飽經風霜的老兵,有還沒長開的稚嫩面孔。
“這裏四十八個戰士,有五百多歲的老人,有前年才畢業的孩子。”
“來,告訴我,是不是不值錢?”她用手輕輕敲着屏幕。
“……”全場一片寂靜。
“告訴我啊!你們!他們是不是不值錢!”
嚴若怒氣沖沖,拍着桌子大聲質問他們。
“不是。”軍政部代表說道。他早就看那些議員不順眼了,可是他是軍人,隻能服從。
“大聲點!軍政部沒吃飯嗎!”嚴若吼道。
“不是!”他大喊道。眼眶微微發紅。
“他們該死嗎?”
“不該!”他的手微微顫抖。
從始至終,隻有這個軍官的聲音。
嚴若看向他:
“很好,你還算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