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映映的傷……”羅生剛要問一下情況,轉過身就看見耗子哆哆嗦嗦才縫了一半。
“不是吧?你一個天天各處作死的人縫合都不會?”
“那不一樣啊,我TM怕留疤被打啊……”耗子滿頭大汗,講真,剛剛坑他的時候真沒看見這小子有這一半的愧疚感。
“你呀!”羅生直接一個翻了個白眼送給他,随後伸出手:“我來。”
耗子把針交給他。
“縫好看點啊!落疤也得落的美一點!”
“照你這麽說我幹脆給縫個中國結得了。”羅生搖搖頭,開始低頭處理傷口,不得不說這丫頭真是好樣的,肚子上這倒口子長的都快夠十五厘米了,再深都能傷到内髒了,還一直咬牙挺着,啥也不說。
“你說這她圖啥呢?自己冒這麽大風險執意要自己吸引火力。仔細想想,其實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耗子說着說着,自己就沒聲了。
羅生偏頭看着他:“恐怕不是她圖啥,而是你心亂了吧。”
是,他心是亂了,從陳映映沖出去吸引火力他的心就亂了。
他們這種人都應該知道,沒有最好的辦法,隻有可行的辦法,可靠的辦法。
剛剛那種情況下,兩個計劃相比較,無疑耗子的辦法是最理智最可行的,所以不存在什麽更好的辦法,因爲都已經過去了。
耗子不知道自己怎麽了,爲什麽自己一碰見陳映映就都亂了。心也是,手也是。
“耗子,你談過戀愛嗎?”羅生話鋒一轉。
“談過啊,不就是洗頭房裏,小房間裏,跟小姐姐一起鍛煉身體嗎?”
“……這誰教你的?”
“黑熊啊,他的戀愛經曆比我豐富多了!”耗子顯示出佩服的神色:“那家夥,天天談,一天談三次,受不了,一般人受不了。”
nb,羅生默默感歎。
“……讓他改改這毛病吧,次數多了容易腎虛。”
耗子:“???”
此時在廟裏打坐的黑熊打了一個噴嚏:“艹?誰罵我?話說上次租洗頭房教瑜伽的那小姐姐咋還不來,我都等了她一個小時了……”
羅生把傷口縫合後,默默把針放在一邊,緊接着又開始查看陳映映其他裂開的傷。
“腿上七處,胳膊六處,沒崩開的還有輕微擦傷的就不計了。”羅生看着耗子緊張兮兮的樣子。
“羅生,她這會影響以後嗎?”
“落疤是肯定的,發炎不一定。”羅生再次把線穿進針裏:“而且,這線如果不可溶的話,日後拆線還得受點罪。”
聽罷,耗子在一邊歎氣:“這以後怎麽嫁人啊……”
“你娶呗,反正她看見帥的也想吐痰。正好你又這麽喜歡,嫁給身邊的醜逼,總比嫁給遠方的醜逼要強一點兒……”
“艹,我咋感覺這不像好話呢?”
耗子蹲在一邊,收拾着座椅下亂糟糟的武器箱。
“耗子,你先别管好話不好話,你就說,你看見陳映映啥感覺?”
“你說最近還是之前?”
“這還分呢?你倆不才認識一個月嗎?”
“那不一樣,她打人是真的狠,反應确實是快,我就是打不過……這太克我了!”耗子現在想想都牙酸,好家夥,這丫頭别的不行,預判能力可以的,自己的小心眼在她這都不管用了。
羅生在一邊覺得挺有意思,又接着問道:
“那最近?”
“……越看越好看,就,就看着她受傷挺難受的。”耗子手上頓了一下。
“就,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清楚!但是說實在的,目前我是真的生氣。”
“氣什麽?”
“氣……氣她跟着咱們出來,明明能當個文員,卻跑來當什麽警察,氣陳教授非要她轉什麽正,現在卻傷成這樣,氣她自己明明不行卻非要往上跑……”
“氣……”
“氣……好吧主要還是氣我沒能力保護她。”耗子說到最後洩憤似的重重把箱子合上。
“你說,我是怎麽了!說話也這麽亂,心思也這麽亂,我在幹什麽啊……”
啧啧,一看就是老單身狗了。
羅生無奈搖頭,輕笑一聲:
“兄弟明确告訴你,你這是喜歡上陳映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