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映映顫抖地抱起藍芷一步一步往後退,眼神中透露着絕望。
冷汗和着血順着她發涼的脊背流下來。
完了,真完了,死這了。
“我很生氣啊——”黑衣猛撲上來。
可此時一道快的像閃電似的黑影擊飛了他。
黑衣被巨大的力量推着直接滑出了十幾米,吐出一口鮮血。
陳映映擡頭一看,眼淚差點下來。羅生來了。
“生氣你個錘子!”羅生晃了晃手腕:“最讨厭你們這些裝逼犯……”
白衣面色一沉:
“你,你怎麽會回來的……”
“你指得是那些故意留下的痕迹嗎?”羅生回頭看向他:“造假也不認真點兒,你見過誰家翅膀印留那麽多的,還蹭牆上,這殺手是特麽是喝了假酒嗎?”
“還特意把我引那麽老遠,才布下炸彈。這似曾相識的手端,呵呵,你怕不是那個鳥人的親兒子。”
對面臉瞬間就黑了,維持了半天的假笑終于垮了下來。
“羅大哥小心!他們會自愈!”陳映映喊道。
羅生轉身看向旁邊的陳映映随手丢給她一個急救藥箱。
“處理一下傷口。一邊休息吧”
“接下來的畫面,可能會有些殘忍……”
寂靜。
雙方對峙的這一秒。
羅生銳利的眼睛掃過白衣,濃濃的殺意瞬間從他身上爆出,此刻對面兩位才明白,這位可不是等閑之輩。
白衣率先出手,他有些沉不住氣了,這種莫名的壓迫感讓他感覺自己被狩獵者盯上似的,不行,不能這樣下去了。
隻見他騰空而起,甩出尖刀向羅生刺來。
羅生後退躲過,餘光卻瞟見黑衣正準備偷襲陳映映那邊。
呵,悄咪咪搞事情……你倒是苟。
羅生反手抓起地上那把打偏的刀朝着黑衣的腦袋就投了過去,黑衣一驚狼狽躲開。刀砰的一聲打在後面,齊根末入牆裏,這讓黑衣不禁抹了一把汗,這要是沒躲開,自己的腦袋現在估計已經爆漿了。
旁邊陳映映也吓呆了,手裏的碘酒差點撒了。
雖然早聽陳大爺說羅生很厲害,但這是她第一次見羅生動手。
好猛,好有勁,平常大家和和氣氣地看不出來,沒想到,打起來這麽牛批!
怎麽辦,有點仰慕。
陳映映感覺自己心髒砰砰跳,像有小鹿在裏邊亂撞。她不自覺紅了臉,捂住胸口。
藍芷也很是激動,雖然她還是難受,但還是忍不住大喊:“幹的漂亮!羅生!打死他們!就像當初你揍我們似的!往死裏打!”
羅生一臉黑線,我當初要是往死裏打你們就不存在了好嗎。有必要把我講的那麽兇殘嗎。
白衣見羅生如此兇悍,一時間不敢再前,他朝着那邊的黑衣使了個眼色,黑衣秒懂,迅速掏出三枚黑針朝着羅生射去。
羅生下意識躲避,白衣瞬間暴起,掏出藏在腰際的峨眉刺就猛地向羅生紮去。
打配合戰啊,羅生笑了。戰術是還算不錯的,可惜……
蚊子終究還是蚊子。
羅生迎面抓住朝他胸口紮來的峨眉刺,手上一使勁。
咔——
刺斷了。
“這——”白衣大駭,剛想後撤羅生卻幾乎在瞬間抓住了他的翅膀。
嘶啦——
“啊啊啊啊啊——”
毫無準備,單側翅膀被生生撕下,劇痛讓他有了片刻的遲鈍,而羅生也正是趁着個機會直接提起了他的脖子。
“哥!”
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于衆人還有些愣。
黑衣反應過來,五指成爪,發狂似的朝着羅生奔來。
“放開他!”
呵,這就生氣了嗎。
羅生閃身躲過他的攻擊,随後一腳踢在他的腰側,将他踹到在地。
“怎麽,隻許你欺負我的人嗎?”羅生冷笑,随後又撕掉了白衣另一隻翅膀。
白衣疼得眼淚直掉,但怕弟弟再做出傻事,還是咬緊牙不發出聲。
“混蛋!”黑衣趴在地上,腰腹被踹出了一個血洞。
“聽映映說,你們會自愈……”羅生看着手中掙紮的白衣。
“那正好,我可以慢慢玩死你們了……”
幾分鍾後,羅生放開了滿身是血的白衣。折斷了四肢的他像是沒了靈魂的蟲子,在地上匍匐着。
期間黑衣發狂了好幾回,但都被羅生打了回去。
到最後隻能無力而絕望的看着。
陳映映和藍芷早就移開了眼,畫面過于刺激,以至于她們有種反胃的感覺。
骨骼和皮肉撕裂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清晰而又明澈。
黑衣哀嚎着,他跪在地上:“你殺了我吧!求求你,你殺了我吧!那小姑娘是我傷的!你放過他吧!求你了!”
“……我要是不來,你們會放過她們嗎?”羅生停下反問。
黑衣僵住了,眼前有點發黑。因爲他知道,自己不會。不但不會,自己還會以更殘忍的手段來折磨她們。
呵呵,真諷刺,要把别人折磨緻死的家夥竟然有臉要求寬恕。
天知道,羅生發現自己被騙了之後心裏有多麽慌。他拼命往回趕,來這兒就瞅見黑衣在欺負陳映映。
那明顯就是貓捉老鼠似的玩法。先是劃破你的肌膚,緊着着折斷你的骨頭,泯滅你的希望,到最後讓你痛苦到極緻再死去。
羅生最恨這樣的人。
自從嚴默死後,羅生最恨這樣的人。
他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的殘忍,對惡魔,對這種不知道用同樣手端殺了多少生靈的畜牲,他已經仁慈至極。
鮮血鋪地,在它們快沾到陳映映和藍芷身上的時候,羅生才停了手,徹底震碎了白衣的心髒。
他緩緩走向跪那邊已經麻木的黑衣:“下輩子做個好人。”
噗呲——
又一隻心髒破碎。
黑衣倒下,臨死前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對面被染的血紅的白衣。
羅生在牆上擦了擦手。
惡人也分等級。也許他們有理由被理解,但絕對不值得别人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