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芷的毒已經蔓延的有些厲害了,她甚至開始看不清眼前的東西,隻能模糊的聽到他們要帶走藍奇。
“不,不行,把我弟弟留下……”
“都特麽這份上了,還掙紮呢?”孟鷹一腳踩在她胸口:“真頑強啊。”
孟鷹一用力,藍芷就咳出了一口血,她的肋骨被踩斷了。
旁邊的另一個黑衣人已經帶着藍奇走遠。
風更大了,想要把世界掀飛似的,雷聲也響了,閃電到映在她的眼裏。她什麽也做不了,隻能躺在地上像塊爛肥肉似的任人宰割。
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藍奇……
藍芷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渾身是傷躺在家裏。守在自己身邊的是耗子。據耗子說,她是自己回來的,他早上剛一開門就看見她滿身血的倒在門口。吓得他和黑熊趕緊給請了大夫。
之後她用了很多方法,聯系了很多人,嘗試找到藍奇,可均以失敗告終。十年了,整整十年,她都再沒見過弟弟……
“請您務必幫我!”藍芷化作人形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羅生皺着眉。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答應吧,不一定能完成,不答應吧,看樣子,是死也撬不開藍芷的嘴。
就在羅生猶豫的時候,嚴若開口了:“要不,就答應吧。”
“不好辦啊……十年了,按人類的時間計算,這都算是懸案了。”
“那也得辦啊,爲了姐姐,也爲了那個無辜的小家夥。”嚴若歎了一口氣。
雖然她不喜歡藍芷的性格,但她很理解藍芷的心情,當初姐姐下葬的時候,自己悶在屋裏整整哭了一天一夜。
有時候親人失蹤是比親人離世更痛苦的事情。你明知道他還在,但你就是找不到了,就好像他從你的世界裏突然離開一樣,連句告别都沒有。
藍芷賭上了自己唯一可談判的籌碼,因爲她冥冥中感覺到,如果錯過這次機會,那自己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藍奇了。
一片靜默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彙聚在羅生身上。
還能怎麽辦呢?自己還有别的選擇嗎?這份上了,不幫也得幫吧。
羅生微微點了點頭。
窗外的風又輕輕吹起,像極了那隻狐狸溫柔的吐息。他閉了眼,耳邊好像又響起了當年的戰鼓。印象裏仿佛又回到了那燒的火紅的山崗上,看到了笑的正燦爛的嚴默。
……
……
……
妖魔大廈,地上27層,妖盟盟主嚴振剛辦公室内。
“盟主,二小姐昨天的行程似乎不太對勁,樓内昨天下午四點到八點的監控也全都失靈了。”
劉助理拿着折疊平闆,在桌面上投射出了東城區和南城區分布圖:
“還有這兩個城區的監控也都在同時段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幹擾,如果在下沒猜錯的話,這一切想必都是出自二小姐的手筆吧。”
“您知道這四個小時代表着什麽嗎?近來受《混亂宣言》的影響,人類和妖族犯罪率越發提高,這四個小時的監控失靈,會造成多少證據缺失您計算過嗎?”
一向冷靜的她情緒激動,甚至連肢體語言都用上了。而坐在一邊的嚴振剛則是兩手交叉放在嘴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嚴盟主!你不能這樣縱容二小姐了,照這樣下去……”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嚴振剛放下了手,看向劉助理,示意她可以走了。
“可……”
“我說了我知道了。”
嚴振剛皺了皺眉,臉上明顯帶上了一絲不耐煩,劉助理張了張嘴,雖心有不甘也隻能退下。
聽着門外劉助理腳步越來越遠,嚴振剛看向旁邊的沙發:“出來吧。”
“嘿嘿,啥都瞞不過您。”
眼前的沙發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頭,隻見他慢慢長出了身體,最後成了一個完整的人,眼前人正是陳教授。
“你的發明啥時候能用在正地方?”嚴振剛無奈地說道:“這是第幾次了?好好的科學研究不做,天天跑我這聽牆角。”
“那不是您這有意思嘛。每回來都看到新節目,跟聯歡晚會似的。”陳教授笑眯眯地把隐身衣翻過來疊吧疊吧丢進了手上的儲物環裏。
話說這隐身衣效果也太強了,上次他正着疊差點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