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玉嘉這邊,倒是全軍振奮,高呼鄢國萬歲,皇父萬……
“慢着,不能亂叫!”
沈玉嘉心裏也有點小興奮,但他很清楚,事請還沒完呢,雖然夷州水軍退了,但不是還有正主李岱嗎,此刻的東海郡依然出現危險中。
果然,這邊海戰才剛剛停止,另一頭,聞單就派人送戰報過來了。
李岱攜五萬大軍,已經到了東海郡,距離海州城不過五十裏路!
“五十裏!”
徐崇眉頭一皺,轉頭看向沈玉嘉道:“皇父,事不宜遲,末将要立即回去了。”
“我也去。”沈玉嘉說道。
“皇父也去,你去了這東海島防事誰來指揮?”
“我又不懂這些,之前的戰術也是大家商議好的,我沒參合什麽。”
“你丫的要是沒參合,這仗能這般輕巧的赢下來?”
這話,徐崇可不敢說出來,但他也不敢讓沈玉嘉一起去海州城啊,有了這一次,徐崇感覺已經夠了,再有下一次,保不準就真出事,這出事後,他也定是要自刎謝罪,陪着皇父一起出去,他可不想某一天,看到顔元帥抱着孩子來找丈夫,卻聽到自己親口和她說一句“顔元帥……節哀順變啊!”
這事可真不能開玩笑,因爲這後果太難以讓人承受了。
“皇父這一次您真不能去了,因爲除了我,還有喬将軍、鄭将軍也要一同前往,否則就憑現在海州城的兵力,根本無法抵擋李岱的,而剩下的柴将軍要守住東海島,還需要黑牛的幫助,但這黑牛你也知道,他似乎除了對你恭敬一點外,其餘人在他眼裏,那就是個屁!”
“……”
沈玉嘉無語片刻,不由一歎道:“好吧,我留下來,不過……盧莫,你過來。”
沈玉嘉突然轉頭叫了一聲,正在被一群将士圍着詢問天玉炮的盧莫聽後,立即高呼一聲,旋即擠出人群,朝着沈玉嘉這裏跑來。
沈玉嘉從自己居住的帳篷裏,拿出一個大錦盒,交到了盧莫手裏,慎重道:“不到最後一刻,不是穩中的時機,萬不可動用啊!”
盧莫接過大錦盒,感覺入手很沉,心裏也充滿好奇,再聽皇父這話,是更加的疑惑了,他忍不住打開錦盒一看,瞬間便瞪大眼睛的立即關上,随後看着沈玉嘉,吞了吞口水道:“真是那玩意?”
“正是那玩意!”
“王師傅真舍得?”
“嗯,很舍得!”
“真給我用?”
“要不然給你幹什麽?當飛機杯啊,你也沒這麽大好不好。”
盧莫雖然不知道飛機杯是何物,不過他知道皇父是真要給他用着玩意了!
無比眼饞的看了一眼大錦盒,盧莫忍不住又是吞了吞口水,嘿嘿一笑道:“放心,學生定能讓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徐崇是好奇無比的看着兩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本來自己也想看看錦盒裏是啥玩意,竟能讓皇父如此慎重的交給盧莫,可惜盧莫也隻是開啓錦盒一丁點,他都沒看清裏面是啥呢,就關了起啦,此等神秘兮兮的樣子,令徐崇心癢難耐啊。
“回頭,得好生打聽一翻!”徐崇心裏不由想到。
“此去海州城,切記不能和李岱硬碰,你要想盡辦法讓李岱現身出現,其餘的事請就交給盧莫吧。”沈玉嘉對着徐崇慎重道。
“皇父放心,末将定能給盧師傅找機會!”
徐崇對于盧莫的佩服,已經足矣到稱呼他爲盧師傅了,沒辦法,這家夥打炮太準了,這一次能轟掉敵軍如此多戰船,全靠了盧莫在瞄準,否則早已經被敵軍殺到近前,看清他們的虛實了!
目送徐崇帶着大半将士乘船離開,沈玉嘉歎了口氣,這年頭果然是多事之秋啊,這會兒才剛剛和高奉血拼一場,那一頭,又準備和李岱大戰一輪,上頭還有蒙古作祟,什麽時候,天下才能迎來站在的太平盛世?
東海郡戰事準備打響的當兒,此刻的西北玉門關外,幾十名将士拉着幾根粗麻繩,快速将一門天玉炮拉入了關内,随後關門緊緊比起,緊接着,城上城外,突然想起了如鞭炮般的開槍聲。
“可惡,居然被鞑子狠狠的陰了一把,不過哈密遭受到這此攻擊,想要重振旗鼓,沒有幾年時間顯然不可能了。”顔向榮握緊拳頭道。
“不,忽必烈應該是料定了我們去攻打哈密,否則不會事先埋伏的,如此說來,哈密的工匠和槍支,很可能都被他們先一步運出去了。”楚苓君冷漠道。
此時的楚苓君,心情極爲不好,她沒想到自己會被忽必烈給埋伏了,而且此人的埋伏地方十分講究,絕對是料定她會炮轟哈密,故此在哈密外的數百丈範圍裏,潛藏了許多蒙古精銳,并且距離天玉炮最近的,不過十來步!
想到之前,那些突然從沙土裏跳出來的蒙古精銳,和險些被他們奪取的天玉炮,楚苓君是心有餘悸,雖然這一次,十七門天玉炮安全運回來,可損失的将士竟多大三千之多,同樣,蒙古雖然也不好受,可畢竟楚苓君有天玉炮在手,一直占據絕對優勢,如此還鬥個旗鼓相當,這是她絕不能接受的。
“沙漠行軍難,如今有了這天玉炮更是難加難,這次幸好楚軍師指揮得當,避免了天玉炮流落他國,你也無需這般自責了。”文天祥出現在楚苓君身邊說道。
剛才在哈密外,想到那沙土突然如海浪般鼓動起來,緊接着數以千計的蒙古精銳殺出,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四面八方也想起來鞑子的嗚呼吆喝聲,令文天祥都感覺有一種絕望之感。
但楚苓君則是很冷靜的不斷下達命令,最後還将十七門天玉炮安全送回玉門關,這份冷靜,這份機智,令文天祥佩服之至。
“給我寫封信,送往天水學府,擺脫徐常傅帶學生過來。”
聽到楚苓君的話,一旁的焦茹是一呆,旋即便提筆開始書寫。
“軍師給徐聖手先寫?還要讓他的學生過來,這是何故?”文天祥皺眉道。
這裏可是前線啊,雖然有玉門關在,鞑子短時内攻不進來,但他們也是人多勢衆,而且還是一幫嗜血狂徒,讓學府的學生到這裏,豈不是……
“天水學府的學生,本來就是要派過來。”楚苓君卻淡淡道。
“什麽?你說皇父辦醫院,就是爲了将學生送到這前線?”文天祥不可置信道。
“文大人或許誤會什麽了,雖然我軍也有軍醫,可是這些軍醫都是以前的老手,除了一些刀傷箭傷是輕而易舉,但槍傷對他們而言,就有些棘手了,而皇父的學府裏,這醫院學子很早就開始接觸槍傷,割皮劃肉取子彈上藥包紮,簡直是一氣呵成,不讓他們幫忙,文大人是想讓将士們繼續受苦嗎?”
文天祥聽後頓時明白了,不由暗想,玉嘉兄這家夥可真夠賊啊,本來大家都一位他弄一個醫院,是爲了培養一批懸壺濟世的大夫,卻不曾想,居然是用到軍隊上,這簡直……太聰明了!
槍傷的确是一個麻煩,從被鄢國俘虜的那些将士身上,許多有帶着槍傷,有些治好了,但從傷口上看,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啊,而有些沒治好的,竟然還留着子彈在體内,爲此,這些俘虜有不少還重病纏身,不久便不治身亡了。
雖說他們都是俘虜,可畢竟也是人,鄢國大軍是仁義之師,所到一處,不拿不搶,這朝廷自然也要仁義了,否則軍隊做再多,最後也是無用之功。
故此這俘虜不能不救,但對于槍傷而言,許多大夫都不知要如何處理,并且經常爲了取子彈時,出現什麽大出血的死亡事件,令文天祥一直頭痛不已,最後還是他老爹文儀,提議讓學府醫院的學生幫忙,這才大大減少了傷亡事故。
當時文天祥還在疑惑,怎麽這天水學府的醫院學生,會對槍傷如此了解,而今天聽到楚苓君這話,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和都是玉嘉兄特意爲之,難怪這家夥非要弄什麽醫院了。
遠在千裏之外的沈玉嘉,哪裏知道自己又被人給惦記上了,此刻他正在愁眉不展的等候海州城的消息,希望這戰事能快點結束,因爲越快,越能證明盧莫得手了!至于會不會被李岱瞬間攻破,沈玉嘉可不會相信。
徐崇雖然不如顔芷绮會統兵,但跟随了好幾年,在戰術上已經有些類似,料想李岱要攻破海州城,也不可能輕而易舉了。
“嘿,皇小哥啊,問你個事啊。”黑牛走到沈玉嘉身邊,嘿嘿笑着。
在黑牛看來,别人都叫這家夥爲皇父,他偏不,他就要叫這家夥是皇小哥,如此一來,他感覺自己的身份,也要比那些人高一等了!
“什麽事,說吧。”沈玉嘉随口問道。
“是這樣的,你那天玉炮……”
“先别想。”不等黑牛說完,沈玉嘉直接回絕了。
“呃……呵呵,哈哈哈……黑爺我也不是想要,隻是嘛,你看看……黑爺也沒玩過,能不能給黑爺爽幾下……不行就爽一下也可以!”
“你這話怎麽讓我聽着,感覺毛骨悚然的啊。”沈玉嘉打了一個寒顫道。
“唉吆,咱都是一家人,何必見外呢,就讓黑爺爽一下嘛……”
“誰和你一家人啊,去去去,别沒事找事。”沈玉嘉是渾身一抖啊,差點就要跑了。
“唉吆,皇小哥,你就應了黑爺吧,一下而言,花多少錢黑爺都不在乎,嘿……皇小哥,你跑什麽啊,等等……一下就不給?我就想打個炮,爆一下,又不會傷害你,你怕什麽,别跑啊……”
沈玉嘉都已經跑出老遠了,可聽到這話的後面幾句,突然栽了一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