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個,剛才肚子不舒服,不好意思髒了你們的茅廁,故此就到了其他地方解決,現在我是無事一身輕,乃最好的狀态來拜會甯家,夫人啊,你來愣着幹什麽,都讓你别等了,你還等我,真是的,快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介紹……”
他沈玉嘉是什麽人啊,别的本事沒有,這随機應變乃天下一絕啊!
甯家人看着這家夥的獨戲,也不點破,甯老爺子隻是笑笑道:“皇父來訪,真讓寒舍蓬荜生輝啊,其他的就不多說了,裏面請!”
這一次,沈玉嘉是躲也躲不了了,但他還是笑笑,等顔芷绮再次走過來時,他才陪着妻子,跟着甯老爺子,有說有笑的向裏面走去。
當沈玉嘉和顔芷绮坐到一起時,他乘人不注意,偷偷問道:“你幹嘛啊。”
“别廢話,出來就要有出來的樣子,若是做了什麽丢人的事請,小心回去我抽你!”顔芷绮雖然這樣說,但面上還是春風和藹,喜氣洋洋啊。
“裝!”
沈玉嘉心裏暗罵一聲,表面上也不敢做苦狀,也是一副謙和的笑容,時不時就和甯老爺子噓寒問暖一陣。
不過讓他奇怪,甯滄珺這妮子跑去哪裏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沈玉嘉可不敢問。
“皇父不會是忘記什麽了吧!”突然,甯老爺子話鋒一轉,似随口問道。
“忘記?什麽忘記?”沈玉嘉一愣,雖然心裏明白,但是口頭上還是故作不知。
“我知道皇父如今是身份尊貴,有些事情已經不合适了,但還是希望皇父能開導她一下,否則她這輩子恐怕要孤獨終老了!”
這話從隐晦變得清晰,沈玉嘉一聽就暗叫不好,偷偷斜眼瞥了老婆大人一下,發現她依舊是不動神色,溫文爾雅的喝茶。
“嗯,我知道了,甯老爺子可否給個地讓我與她說說。”
“沒問題,也不勞皇父尊駕了,您且等等。”
甯老爺子說完,竟然直接帶着所有人離開廳堂,隻留下沈玉嘉夫婦在裏面。
一看到這陣仗,沈玉嘉心裏咯噔一下,但面色還是渾然不懼,可等一道倩影不如廳堂裏後,他突然就感覺兩疼!
爲何兩疼,這是心疼,腳也疼啊!
不知何時,顔芷绮的腳面已經踩在了相公腳面上,還不斷的使勁磨壓,以她的怪力,這磨壓的力量已經升華到了磨盤碾壓了!
但沈玉嘉還是忍着痛,額頭滲汗的起身笑道:“甯小姐别來無恙啊。”
“沈相公。”甯滄珺隻是欠身一禮,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站在一旁,尴尬的紅着臉。
“啊,那個……坐啊,站着幹什麽。”沈玉嘉指着一旁椅子道。
甯滄珺點點頭,走過去坐下,還是沒開口說什麽。
現在,甯滄珺心裏是慌亂無比,他不知道沈相公要如何處理,但無論是拒絕,還是同意,她都不希望沈相公交給她來決定,因爲她真的無法決定!
沈玉嘉能決定嗎?在他看來,決定權隻能在他老婆大人手裏,家裏的事情,自己可沒人權啊!
“咳!”顔芷绮咳嗽一聲,冷眼掃了相公一下,旋即把目光看向甯滄珺,溫和一笑道:“甯小姐無須害怕什麽,有什麽事請盡管說,若你想指望這個家夥開口,那麽就算再等五六年,結果還是一樣!”
這叫什麽話?
同樣的想法,在沈玉嘉和甯滄珺心裏都浮現了。
前者嘛,暗想自己雖然沒有人權,但至少也有些做主的權利吧,啊,就算沒有,也應該有點頭和搖頭的機會吧。
而後者,可算是有些了解了,看着顔元帥的英武之氣,相比就算在家裏,也是她說了算,難怪當年沈相公會看她臉色,而賈祿以前也說過,沈相公這一關根本不算關,隻能算是一馬平川,真正的困住這片肥沃土地的,乃是眼前這道天塹啊!
知道歸知道,但甯滄珺性子本就如此,什麽都不敢說,由此看來,當年她想要挽留沈玉嘉的時候,那一番話究竟讓她豁出了多少勇氣!
“就你們這樣,活該一輩子等待。”
顔芷绮是十分不爽的說了一句,随後看向沈玉嘉道:“相公想說什麽就說,莫非要我開口不成?”
“啊!嗯……”
沈玉嘉點點頭,想了片刻後,看着甯滄珺尴尬笑道:“滄珺啊,可願随我回家否?”
此言一出,甯滄珺刹時間是喜極而淚,哭哭凄凄的連連點頭,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離開甯府時,沈玉嘉可謂是神清氣爽啊。
剛才在甯府裏,說了那一番話,他就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可同時也輕松了,再看到老婆大人神色如常後,心裏更是樂得慌,故此,出了甯府後,不覺間竟然哼起小調。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話兒要交代,雖然已經百花開,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啊這不采白不采啊,采了還想采啊……”
看着一臉得瑟的相公,身旁的顔芷绮突然冷笑一聲,道:“既然這個定下來,鳳元娘那邊就别想了。”
“什麽!”
沈玉嘉聞言是大吃一驚,整個人突然就感覺被山壓了一樣,差點就喘不過氣來。
“老婆,沒你這……”
“同意你納妾的老婆還不夠好嗎?”顔芷绮是笑眯眯的反問道。
“好,天下最好!”
沈玉嘉還能說什麽啊,雖然他心裏也是想着什麽時候把鳳元娘也弄進來,便是大圓滿了,可是老婆大人好不容易同意了甯滄珺,現在若是還糾結鳳元娘,惹她不願了,恐怕真就玩完了!
“有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這人啊,是不會滿足的,希望,這第二次快點來吧!”
沈玉嘉心裏已經在盤算,如何再次說服老婆大人,同意鳳元娘的事請了。
其實沈玉嘉這也算是白想,因爲他雖然想過不少,可直到現在也沒見他敢當着顔芷绮的面,從牙縫裏擠出另一個女人的事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