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夫……”
“姐夫?”
顔芷蕊這一聲呻吟,可把書生吓了一跳,他自是看出此女爲情所困,但怎麽也想不到,竟然是她姐夫!
“嘿嘿,騷妮子竟然暗思你姐夫,真是罪過啊,讓小生來懲罰懲罰你!”
書生說完,便要繼續下手,可顔芷蕊突然有呻吟一聲。
“大騙子,小氣鬼。”
“呃……”
書生又是一愣,旋即不由搖頭一笑,在他看來,此女十有八九被她姐夫所騙,至于騙了什麽,書生懶得理會,還是辦正事要緊。
一顆,兩顆,當第四顆扣子解開後,書生淫笑的分手一扒,頓時,暗紅色的繡花綢緞小肚兜被下方乳肉高高撐起,暴露在書生眼中,書生瞪大眼睛,哈喇子不覺流到了下巴,一滴滴的落在床墊上。
“唉吆,受不了了。”
書生伸手便要拔下小肚兜,突然顔芷蕊又呻吟一聲“姐夫!”
“就算是你姐夫來了,也救不了你咯!”
書生壞笑一聲,便要動手,可是房門“嘭”的一聲,直接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姐夫!”
這聲并非出至顔芷蕊之口,而是書生。
沒辦法,老是聽到顔芷蕊左一口姐夫,右一口姐夫的叫着,這突然就看到一個男人踹門而入,書生察覺後,竟不自覺的脫口而出。
可是不多時,書生便察覺不對勁了,這房門被踹開後,一下子竟然湧入十幾号人,個個是虎背熊腰,面色猙獰,而這其中正有四人是書生見過的,赫然便是之前被床上的大美人暴打一頓的蠢貨。
書生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松開抓住肚兜的手,轉身站起冷視大漢道:“識相的給我滾出去,否則休怪我無情!”
書生面對如此多大漢,不僅不顯驚恐,反而突然冷下臉,還口出狂言,簡直就是完全沒把大漢們發在眼裏。
這些大漢似乎也沒把書生當回事,其中一個鼻青臉腫的大漢指着穿上的顔芷蕊道:“就是這娘們!”
其餘大漢聞言紛紛望去,瞬間,又齊齊吞了吞口水,沒辦法,一個貌美如花,身材爆火的美人兒醉倒床榻,衣衫不整的誘人場景實在是太饞人。
也直到現在,那爲首的大漢虎目一瞪,盯着書生道:“滾一邊去。”
書生聞言卻是不動,反而是饒有興緻的打量這些人,忽然開口道:“就算是你們龍河幫的老大龍大海也不敢和我這樣說話,現在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走就便走了!”
大漢們一聽,都是心下大驚,龍河幫雖說不是什麽匪寇強盜,但勢力遍布河内,各城縣多間妓館賭坊都是他們在撐腰,平日裏雖經常打架鬥毆,可這些都是像他們這些小弟在做,正真做主的從不路面,而老大更是行事小心,連他們這些人都不知道老大是誰,隻知道名字而已,不過也隻是在幫内宣傳,外人少有得知,現在這書生竟然直呼老大名諱,一時間衆人也不知是真是假。
“哈,诓我啊。”爲首大漢冷笑一聲,渾然不懼道。
“那就是說你們不走了!”書生臉上突然露出陰沉的笑容。
爲首大漢依舊不懼,并且冷笑一聲,說了一句:“打死就地埋!”後,突然間,三個大漢同時上前,便要擒下書生暴打一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大漢動手時,書生突然閃電般的甩手一記,隻見他手中一束銀光一閃即逝,眨眼間對面一名大漢突然慘叫一聲,握住臉頰痛苦的連連倒退。
其餘兩名大漢察覺有異樣,紛紛轉頭看去,頓時心下驚駭無比,隻見慘叫的大漢右邊眼睛上,不知何時竟然插了一朵銀簪,此簪做工精細,末端形如含苞待放的桃花。
不等這兩名大漢回過神來,書生一步襲上,翻手間又一根銀簪狠狠紮入了一名大漢脖頸上,隻是一觸即收,但是一道血濺立即噴湧而出,吓得大漢握住脖子驚恐的倒退。
這個書生出手太快,許多人都還沒看清楚,就又有一名同伴受傷了,而且還傷到了脖子血脈,這要短時間内無法止血,十有八九是要丢命了。
一動手,便是下殺手,這等人大漢們不是沒見過,但是如此利落的解決兩人,他們還真沒見過。
“抄家夥!”
爲首大漢怒喝一聲,自己也從旁邊抄起一把椅子,就朝着書生砸去。
其餘人也紛紛找東西,或扛桌子,或抄燈架,紛紛向書生招呼而去。
雙拳難敵四手,就算書生身手敏捷,也不敢和對面如此多器物硬碰。
書生從側面一躲,雙腳在牆壁上連踏數步,旋即一腳甩出,頓時命中一名大漢側面,把大漢踢得飛退三步,腦袋恍惚一陣,兩眼一翻竟暈死過去。
“噼噼啪啪”聲不斷從屋中傳來,同時還伴随聲聲慘叫,聽得外面的掌櫃子心下駭然。
從這些聲音裏,他可以判定,裏面肯定是動手了,如此也證明,那書生并非常人,定是一個高手,否則面對如此多漢子,就算不吓死,也無力還手了,怎會有這打鬥聲啊。
“不會那令牌真是他的吧!”掌櫃子想到這,雖然有些害怕,卻沒有慌亂,畢竟這根本不關他的事,這些大漢是來找那姑娘的,書生和他們撞上,完全與他小店無關啊,隻希望他們别打壞太多東西,否則損失過大,自己也不好承受啊。
“小兔崽子去了這麽久,應該快到了吧。”
掌櫃子想得沒錯,此刻店小二的确跑到了衙門口,此刻子時已過,衙門除了兩盞如鬼眼的燈籠外,便一片死寂,似乎半個人都沒有。
平日裏,店小二連路過此地的勇氣都不敢,但這一次,他竟然毫不猶豫的沖上去,揮手拍門。
“你娘的,深更半夜拍什麽拍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句埋怨傳出,緊接着衙門大門一開,一個披頭散發,肩披外套的差役在門後眯着雙眼,看着店小二沒好氣道:“什麽事,如果沒事,小心爺給你一百殺威棒。”
“差爺,小的拾得一物,不明情況,可擔心是敵國奸細所落,故此特意來上交給差爺查明!”店小二說着,便将那令牌雙手遞出。
“敵國奸細的信物!”
差役眉梢一挑,心下微驚,立即接過令牌一看,不由皺緊眉頭道:“何處得來的?”
“小的是青風客棧的跑堂,此物是在客棧中拾到,至于是說落下的,小的也不知,但是小的可以肯定,此物落下不久,便被小的拾到了。”
“客棧!”
差役眉頭皺的更緊了,留下一句:“你等着。”後,轉身便拿着令牌跑進内堂。
“師爺,師爺!”
差役在一處門前輕呼了兩聲,旋即才有一個年過三十,留着三縷長須的白面男子打開房門,打了一個哈欠,笑道:“是你啊,這麽晚了,何事驚擾我的美夢啊。”
“師爺,您先看看此物在說,可認得否?小的見識淺薄,不知此令是何令,故此不敢直接叫醒老爺交給他。”
聽了差役的話,在看到他遞過來的東西,師爺隻是眯眼一掃,旋即睡眼朦胧的雙眼陡然大睜,一把奪過令牌,仔細看了一遍後,似乎還不敢肯定,立即回到屋中拿起火折子,點燃了蠟燭再看一遍,這一下,他冷汗都出來了。
看到師爺這等焦急而驚恐的神情,差役心叫不好,暗道莫非真是什麽奸細?
“此物從何得來?”師爺盯着差役道。
“青風客棧店小二在店裏拾得。”差役立即回道,末了還不忘問一句:“師爺,這究竟是什麽令啊?”
“此爲顔号令!”師爺慎重的說道。
“顔号令?”差役顯然不知這顔号令是什麽玩意。
“你不知也在理,但是這令牌在雍州無人不知,特别是在甘州、肅州、敦煌、青海一帶,此令乃太祖皇帝賜予開國功臣顔泰河大将軍後輩子嗣的,持令者,可擁有随時調動五千兵馬的權力!”
“什麽!無論是誰!”
“不,隻能是西北顔家的後輩!”
師爺說到這,突然想到什麽,一拍大腿道:“唉吆,差點被你給害了,快傳那店小二過來,我去叫醒老爺!”
此事事關重大,不可馬虎,因爲師爺知道,就在衙門不遠處的一個院子裏,就住着一位了不得的大人物,而聽說此人還了一個女子,正是顔家後輩,如果此令是她所留,那麽事請可真不妙了,既然他們有住處,飯菜也有上好的廚子所做,絕不會冒然到外面吃,一來味道不如府中廚子,二來也是怕被人下毒,如此一來,這令牌落到了客棧,其中深意不言而喻了。
想通了這一點,師爺豈有不慌之理,當即便叫醒了老爺,把事請快速和他道明,驚得縣太爺當即就派人随着店小二趕往客棧。
這一夜,注定不太平了,而剛剛陷入夢想的沈玉嘉,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後,不由罵咧咧的起床,推門一看,發現是許高才,不由笑罵道:“什麽事啊?”
“還什麽事呢,顔二小姐不見了,而且剛才衙門派人告訴我,她的令牌落在一家客棧裏,你說會有什麽事!”
沈玉嘉聞言,心裏咯噔一下,正要沖出門,可突然看到自己衣衫不整,立即有回去抓住着裝,拿着玉帶遊鲨便沖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