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對了大人這次過來,可還有什麽要事?”趙穆先是點點頭,旋即好奇問道,在他看來,沈玉嘉應該不止是過來送熱氣球的,應該還連帶什麽事請,趙穆自然是想參與進去。
“你沒有猜錯,我的确還有别的事情,不過并不是兇險之事,隻是到河内去看看許高才他們,上次他們送信于我,告知了許多冀州情況,甚至還有東齊的事請,我想過去看看能有什麽幫得上忙的,趁早解決了東齊這個隐患。”
東齊如今局面很動蕩,朝廷裏宦官掌權,疆土中匪寇橫行,已經是強弩之末,用不了多久必将滅亡,而如今顔芷绮要對付趙家,蕭連翊要鎮守冀幽邊疆,防止蒙古在東北的大軍南下,故此,讨伐東齊的事請便落到了許高才身上,不過因爲趙家叛亂,導緻冀州腹地匪寇四起,弄的民不聊生,所以許高才是有心無力,隻好留下坐鎮。
東齊已經越來越弱,按道理可以暫時不用理會,但誰曾想,如今在揚州的李家勢力,已經自成一國,國君“李岱”乃是李毅德之子,本來李岱是無力奈何東齊的,不過自從李毅德死後,洛陽回歸西齊,楚鵬羽先率大軍回到揚州,後又有錢沖率軍三萬也到揚州,轉眼間便有了十幾萬的兵力,這如何不讓李岱把野心鎖定了沒落的東齊。
東齊和李岱已經開戰了,而且據情報稱,青州在半年内先後丢失五郡之地,這其中有李岱攻下的三郡,還有趙家見勢趁機強奪兩郡,如此一來,青州府将暴露在李、趙二人的眼皮下,隻是不知道最後青州府會歸屬誰的。
沈玉嘉感覺很可能是李岱,雖然趙家如今實力漸強,但還遠不如李岱,而楚鵬羽和錢沖又是兩員正兒八經的大将,比起趙家那些下九流可強了不少,趙家能撐到現在,不得不說是甯醜此人的計謀,雖然很毒很賤,可的确是很有效果!
成王敗寇,兵不厭詐,自古便是如此,現在趙家是匪寇,但若是顔芷绮敗了,他們立即就翻身作主,一掃匪氣,自己變成了正兒八經的國家。
沈玉嘉做了一個手勢,便和趙穆走出閣樓,兩人邊說邊走,在走到庭院裏時,沈玉嘉突然被一聲詢問給打斷了。
“姐夫,老姐說你男人有蜜,她昨夜吃了一肚子,但是剛才此人說男人沒有蜜,這到底有沒有啊?”
一聽此言,趙穆神色一呆,旋即似乎明白了什麽,立即驚愕的看向了大人。
剛才顔芷蕊隻是說他有沒有産蜜,并沒有提起是用來吃的,雖然這蜜當然是用來吃的,但是給女人吃的,而且是男人産的,已經有孩子的趙穆,頓時恍然了!
沈玉嘉忍不住老臉一紅,當即便沒好氣道:“等你成婚就知道了,現在說什麽你也不懂。”
“姐夫不說我怎麽會懂呢?你就告訴我呗。”
“我要是告訴你,你姐還不得滅了我,此乃天機,外人不可洩露!”
“不行,你要不告訴我,我……”
顔芷蕊似乎要動粗了,雖然雖然不怕,卻嫌麻煩,忍不住就揮揮手道:“找你姐去,她有好幾本秘籍呢,看了你就明白了,此乃隻能自知,不能言傳,故此,抱歉了!”
沈玉嘉沖着小姨子一抱拳,便招呼趙穆兩人快速走出庭院,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顔芷蕊氣得跺跺腳,心裏是委屈萬分啊,似乎被她姐和姐夫給遺棄一樣,很是難受,但想到姐夫最後的話,她眼珠子一轉,立即嘿嘿一笑,四處瞅了一眼後,竟然賊兮兮的朝着老姐香閨跑去。
結果一陣翻箱倒櫃,顔芷蕊終于找到了傳說中的秘籍,雖然老姐房中書籍多如牛毛,但十有八九都是兵書,唯獨這幾本用綢緞包好的,并且光看這名字,顔芷蕊騰時便紅臉,當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沖動,小心翼翼的翻開封頁,下一刻,顔芷蕊大驚之下,竟然直接蓋上了封頁,可是目光閃爍幾下,最後還是臉蛋紅撲撲的翻開了。
沈玉嘉哪裏知道,他随口一句竟然害的小姨子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但即便知道,他也不會理會什麽,畢竟人家也老大不小了,早就應該嫁出去了,隻是這丫頭的性格有點野,少有男人能降服,故此才落得單身二十年的下場,而對于沈玉嘉這種現代人而言,二十年單身已經見怪不怪,但他似乎忽略了,他上輩子所謂的單身和這古代女子的單身完全就是兩碼事!
沈玉嘉今日沒有去軍營,不過他已經安排工院八子在軍營住下,好指導那些将領如何使用熱氣球。
鳳元娘也在洛陽,并且搭建了舞台,準備上演許多話劇,沈玉嘉雖然不敢在老婆大人眼皮底下去找她,不過本着是學府創辦人的身份,關心一下師生有何不可,于是乎便特意到了鳳元娘她們的住處。
鳳元娘如今入住在洛河北處一片客棧中,而舞台的搭建,也在這附近一處頗爲寬敞的莊園中,這莊園沿河而建,園中有碼頭一處,到此遊玩之人可乘船賞遊沿岸風景,乃洛陽附近才子佳人們最喜歡的一處聚集地。
正逢端午來臨,雖說洛陽經過去年一戰,鬧得人流大大減少,不過到此時也漸漸恢複,人就是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痛,該吃的吃,該玩的絕對不馬虎。
當沈玉嘉來到莊園後,除了看了一下舞台的搭建,便是找到了鳳元娘詢問有何難處的盡管提。
沈玉嘉這隻是随口一問罷了,但他沒想到鳳元娘還真遇到了麻煩事,這是什麽事呢,大概每一個美女都經常遇到了。
搭讪,不外乎就是某位公子哥看中一個美女,便屁颠屁颠的上前,一翻天氣預報後,這才神色一正,詢問其姑娘的芳名,待知道美人兒姓名後,便又說仰慕已久,想和姑娘結識一翻等等之語。
這一天以來,别說鳳元娘被莊園的主人和其朋友明着暗着表露一番,就連她的學生也免不了受到不少公子哥的糾纏。
沈玉嘉一聽,這還了得,當即便叫來莊園管事,詢問他家老爺在何處,可否立即叫過來。
聽說皇父要來莊園時,這莊園的主人立即從城中趕往至此,未等管事去找,便已經出現在莊園裏了。
沈玉嘉沒想到,這莊園的主人其實他也算認識,隻是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畢竟這個家夥和他的另一個身份有過一面之緣,赫然便是當初在洛陽城外,玉井天樓上,坐于董莊臣身旁的一個富商。
此人後來沈玉嘉才得知,竟是那個鬼靈精“尚悅兒”之父,這讓沈玉嘉心裏有些哭笑不得了。
回想去年,此人的兒子,也就上尚悅兒的老哥尚公子,還死皮賴臉的纏着莘瑤琴呢,沒想到這老爹竟然也是一副德行,親自纏起鳳元娘來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不過尚公子可沒這老爹這般不堪,他畢竟沒有家室,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隻要郎有情妾有意,便一拍即合,他也隻是正兒八經的追求女神而已,沒啥丢臉的,可這尚員外就不同了,家中早有八房妻妾,年過半百,竟然還想着要把爪子伸到鳳元娘身上,這如何不讓沈玉嘉氣憤了。
“唉吆,皇父大駕光臨,鄙人有失遠迎,實乃罪過啊……。”尚逵方一出現,就直接鞠了一大躬,口中尊敬至極的說着。
“尚員外無須多禮,此番由你全權贊助我的學府善演,本皇父感激還來不及呢,又豈會因這小事而怪罪尚員外,況且我也是不請自來。”沈玉嘉和顔悅色的說着,但是聽到尚逵耳中,卻是大吃一驚。
這什麽時候變成贊助了?剛開始這學府過來時,那嬌豔欲滴的大美人不是說出錢嗎?雖說自己想要博得美人心,特意要出一部分,但也絕不到全權贊助的情況啊,況且這大美人也沒弄上床啊,着就贊助了?那老子得多虧啊。
心中雖然這般想,但尚逵可不敢直接拒絕啊,而是婉轉道:“鄙人也是有心要全權贊助此番善演,然而鄙人财力不濟,實難一人承擔,故此希望皇父明白。”
“當然明白,尚員外的身後這些人聽聞都是洛陽的大财主,也有意出資贊助善演,是吧……”
這最後兩字,沈玉嘉咬的很重,這讓本來特意跟着尚逵過來,想要巴結一下當朝皇父的幾個富商,臉色登時就綠了。
要知道,這一次善演并非一兩天的事請,而是從端午節開始的未來一個月,聽聞這還是首演,在這洛河莊園表演三天,随後還要換幾處場地,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尋常百姓,都要目睹一下天水學府的善演風采。
如此一來,這耗資之巨,他們就算吃得消,也不敢吃啊!
“皇父……”
“皇父這……”
不給衆富商拒絕的機會,沈玉嘉擺擺手道:“放心吧,雖說贊助,其實也會有回報的。”
此話一出,這些人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是一臉愁眉不展。
皇父說的回報,當然是代表朝廷了,既然是代表朝廷,那他們還有什麽好興奮的,畢竟這一年來,爲何安撫洛陽的難民,他們也沒少出力,結果朝廷也就是給予他們許多便利,免去許多賦稅而已,此刻的善演還能有什麽回報,顯然是皇父的風涼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