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浪越來越激烈,當它似乎要沖出水桶時,突然“嘩啦”一聲,一個****的青年從水桶一蹦而出,緊接着屏風上便出現一小片濕漉漉的痕迹。
沈玉嘉打了一個寒顫,從屏風上取下幹淨衣服,快速披在身上,便一躍沖上了床,咕噜幾下鑽進了被褥裏。
“呃呃呃……”
沈玉嘉臉色沒有發青,反而是十分紅潤,但牙齒卻止不住的打顫。
“二公子,洗好了嗎?”屋外傳來了楊茂的聲音,沈玉嘉箍緊被子,隻露出一個腦袋向外張望道:“好了,叫人來收拾一下吧。”
楊茂笑眯眯的推門而入,身後還跟着幾個男丁家仆,在家仆們忙着收拾時,楊茂走到床邊,有些好奇道:“二公子這便睡了?”
“嗯,你們收拾好就快出去吧。”沈玉嘉假裝打了一個哈欠道。
“那二公子睡好了,小的這邊出去。”
楊茂說完,就也幫忙提着兩桶水離開了房中,在剩下沈玉嘉獨自一人時,他這次一掀被子,朝着絲毫沒有軟弱的小夥伴怒道:“你丫的就不能歇歇啊,非要老子磨你幾層皮才高興啊。”
沈玉嘉感覺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自己畢竟也是有媳婦的人,而且還不止一個,要是被外人知道,堂堂皇父竟然在家裏自力更生,自己還有臉混嗎?
沈玉嘉一咬牙,突然盤坐而起,雙手合十,口念:“觀自在菩薩行深版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所以……我求你了,别在想着射了好嗎?再射真要空了!”
沈玉嘉這一坐,便是一個時辰,但是小夥伴依舊高昂着頭,朝他怒目而視,其意思不外乎是深深鄙視,諷刺沈玉嘉如此窩囊,把它養胖了居然不給它減肥,還要扒它兩層皮,這要它如何出門見人啊?
和小夥伴繼續鬥争了半個時辰,沈玉嘉終于是有些乏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具具動人身軀,擺出一個個撩人姿勢。
“你咋就不聽話呢,唉吆我的娘啊,這鳳元娘究竟下的是什麽藥啊,居然這麽猛,莫不是太久沒喝?看來以後還是到了長安時在喝吧,否則……”
想到鳳元娘的湯,自然而然就想到鳳元娘這個人!
如水秋眸,潤口紅唇,那玉峰山,那水簾洞,脈股柔情,腰如柳擺,真叫一個勾魂奪魄,令人哈喇子流一地啊。
“卧槽真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真要瘋了不可。”
“來人啊……”
沈玉嘉宛如病秧子似的喚了一聲。
“來了,二公子有何吩咐?”楊茂即時的出現在房門口,低聲詢問道。
“叫元娘過來一下,我有事請告訴她,省的明天忘記了,她到了學府後就晚了。”
“何事如此緊要,不能明天在說?難道二公子明天不去學府了?”
“你咋這麽多話呢,我明天要是能去學府還找她來幹什麽,我感染風寒,要休息一天。”
聽着二公子這有氣無力的話,楊茂不由驚異的想到,人家受風寒,是一不能動,二不能舉,二公子這倒好,聽這氣若遊絲的情況,動似乎是真動不了了,但剛才那高高舉起的是啥玩意?尾巴嗎?
“小的這便去,順便把大夫叫來。”
沈玉嘉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不可!”
“爲何?二公子生病非同小可啊,豈有不治之理?”
“我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待會兒讓元娘幫我弄碗姜湯,睡一覺也就沒事了。”
“哦,那小的這邊去把鳳姑娘叫來。”
楊茂說完便快速離開,沈玉嘉心裏可不是滋味了,有些急不可耐,又有些慚愧。
“這可怨不得我啊,誰讓你藥湯這麽猛呢,現在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也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沈玉嘉感歎一聲,在這複雜的心緒下,終于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
“二公子,不好了。”
“啥,怎麽了?”沈玉嘉驚訝道。
“鳳姑娘昏迷了。”
“啊!早不昏晚不昏,偏偏這個時候昏了!”
沈玉嘉驚叫一聲,便感覺這話有些過了,趕緊又問道:“是如何昏迷的?她沒大礙吧?”
“這個嘛,似乎是中了迷藥,但沒大礙。”
“迷藥?好端端的怎麽會中秘藥呢?”
沈玉嘉眉頭一皺,心情突然更加煩躁,忍不住就問道:“那蘇玲珑呢?”
“二公子找她作甚?”
“明天她也要去學府,我要交代她一些事請。”
“哦,不過她也昏迷了。”
“啊!”
沈玉嘉僵硬的表情持續了許久,才呆呆的問道:“那莘瑤琴總應該醒着吧?”
沈玉嘉的确是急瘋了,前兩者不說,在他府中白吃白住,賴着不走,那老子還可以把你們變得一輩子留在我家了,但莘瑤琴不一樣,人家隻是來看望一下兩位姐妹的,待決定了下一步去哪,亦或者偶遇良人後便要嫁出去的,這些不提,人家也替他擋了一劍,他又不是白眼狼,那等龌蹉事實乃做不出啊。
可男人本就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沈玉嘉意志力已經夠厲害了,堅持了一個半時辰,待最終還是屈服在下半身的淫威下。
“她,她也昏迷了!”楊茂苦笑道。
“發生什麽事了?莫不是府中進采花賊了吧。”沈玉嘉這些可有些無法鎮定了。
“這倒不是,隻是看廳中情況,似乎她們在玩迷藥,結果大家都被迷昏了,故此她們三女現在已經睡下了。”
“我勒。”
沈玉嘉雖然知道睡下的女人也能辦事,但始終不想這樣幹,人家都昏迷了,在啥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人家給辦了,這種人沈玉嘉從上輩子開始,就一直鄙視到現在,而沈玉嘉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卻是有原則的人,其中一點便是他絕對不會做出讓他自己都鄙視的事請。
“實在不行,要不叫個丫鬟?”
沈玉嘉想到這,感覺可信,這古代的丫鬟不就是主子的玩物嗎,雖然在沈玉嘉這裏沒這規矩,不過他這不是也沒辦法了嗎,再撸,可真要出血了!
“叫誰好呢?”沈府中丫鬟不少,但和沈玉嘉熟悉的不過一女,便是顔芷绮的貼身丫鬟環兒,現在已經是府中大丫鬟,所有丫鬟都得聽她的,連男仆都不例外,不過要找她,沈玉嘉可真怕大老婆回來,一刀就把他給咔喳了!
但不找她,萬一大老婆回來爆出一句:“環兒有什麽不好,和我親如姐妹,我早有意讓她成你妾侍,你卻駁了我的臉面,想死是不!”
“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不做二不休,生米做成熟飯,我看你是應還是不應!”
正所謂****沖頭,沈玉嘉那裏還考慮怎麽多啊,當即便叫道:“那叫環兒過來,我有事與她商量,待她明日轉告元娘即可。”
“啊這……”
楊茂是尴尬了許久,才說道:“環兒也昏迷了!”
說罷,未等沈玉嘉繼續詢問爲何時,楊茂這厮竟然又道:“二公子,咱求你一件事行不?”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沈玉嘉不耐煩的說道。
“能将環兒許配給我嗎?”
楊茂此話一出,沈玉嘉當即便是老臉一紅,楊茂明顯是猜出他的情況,他還在這裏假惺惺的找借口,實乃丢人丢到家啊。
“環兒是大夫人的丫鬟,我可不敢做主,等大夫人回來再說吧。”
“那二公子可要在大夫人面前給小的美言幾句啊!”
“别屁孩了,随便叫一個丫鬟進來。”沈玉嘉也不用什麽借口了,直接就要求找個女的來。
但楊茂可沒動,而是一臉遺憾道:“不好意思啊二公子,府中丫鬟都在廳中昏死了。”
“我……娘希匹的,平日裏一個個跑到老子面前搔首弄姿,今兒個是她們機會,她們居然不賞識,氣煞我也啊。”
“要不,小的去百花樓給二公子找一個來!”楊茂提醒道。
沈玉嘉一開始就想到找百花樓的姑娘解決,但他如今身份不一般啊,除了是當今皇父外,還是學府院長,這萬一被人知道,不僅他的名聲毀了,連學府都要毀了。
心裏掙紮一翻,沈玉嘉還沒來得及考慮是否要放棄原則,便突然感覺腦袋越想越沉,視線也漸漸模糊起來,渾身宛如燒紅的火炭,意識也開始跟着模糊了。
“二公子?二公子?”
楊茂在外面輕叫兩聲,未得動靜,不由心下一驚,推門而入,幾步來到床邊,便看到二公子躺在床上,或許天色太黑,燈火不明,他也瞧不清二公子的面色,隻當是被燈火照紅的,不過察覺了二公子呼吸正常,并且還隐隐有打呼的迹象,也就放心了。
楊茂臨走前,還不忘看了一眼被褥的中間處和一旁一塊沾滿黏稠的布,沒辦法,這兩個地方太惹眼了。
“唉吆,二公子真是不洩則以,一洩驚人啊,連洩了也還雄赳赳氣昂昂,真乃我輩之楷模啊!”
飽暖思****,欲洩了,也就乏了,乏了自然就要睡下了。
這個道理楊茂還是清楚的,隻是沒想到女人沒叫來,二公子倒是自己動手解決了,而且看其聊着聊着便睡着的情形,似乎一邊和他說,一邊在解決的。
“厲害!”
萬分佩服的楊茂,悄悄走出門口,待出到院外,突然一下人來報,稱一滿臉胭脂水粉的姑娘來見,要找瑤琴姑娘,還說老爺是她哥……!
楊茂是一驚非小啊,瞬間就以爲是沈家那位親戚來了,趕緊沖出門外,待看見來人,楊茂頓時便打了一個寒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