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舍不得他,她還受不得你啊!”蘇玲珑沒好氣道。
“事先我已說了,罪在我,夫人要怪罪下來,自當是我去恕罪,與你們無關,更與沈相公無關。”鳳元娘渾然不懼道。
“你這騷包,真是一浪強過一浪,你要是站在錢塘江旁,錢塘的百姓可舒坦了,再也不用怕水患了。”蘇玲珑譏笑道。
“總比你每日在房中苦練,空有一身名器,卻派不上用場來得好!”
“你這是在逼我啊,待老娘名器千錘百煉,一婦頂他萬軍勇,安撫三軍士氣高,一舉平定天下事,看我有用是無用?”
莘瑤琴将兩女越争越烈,忍不住開口調節道:“好啦好啦,都别吵了,不就是一個男人嘛,外面多的是,以兩位姐姐的美貌,談何嫁不了?沈相公既已名草有主,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給我閉嘴。”
莘瑤琴此言一出,蘇玲珑和鳳元娘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朝着她冷喝一句,吓得莘瑤琴再也不敢開口了。
蘇玲珑看着鳳元娘,雙手抱臂,挺起胸膛,這本是十分具有威懾力的舉動,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鳳元娘比她高出大半個頭,她這胸在挺,也隻能被鳳元娘胸前飽滿壓得份。
所以鳳元娘不退反進,一胸壓過,居高臨下的看着蘇玲珑,冷笑道:“是擔心我的性命,還是怕我捷足先登?”
蘇玲珑毫不示弱,仰頭冷笑道:“是啊,我怕你死啊,十全大補都用上了,我真怕你****的口吐白沫,還洩不了沈小子的****,到時候我和瑤琴妹子怎麽辦?和你一起被大夫人刀口舔血嗎!”
“山人隻有妙計,窯子姑娘豈會如此沒用,你就安心吧,就算到死,也輪不到你的!”
“呵,呵呵……”
蘇玲珑怒極反笑,她雖然喜歡胡鬧,但對于許多事請看的很清楚,自己都已經三八芳齡了,想要嫁一良人白頭偕老是不可能了,唯有賴着沈小子才是良策,但這鳳元娘是什麽意思?比自己晚來一步不說,年紀也沒自己大不說,竟然想先壓自己一頭,翻身做自己的主子,讓自己伺候她,這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嬸可忍老娘不能忍。
“你就給老娘睡去吧。”
蘇玲珑突然一甩袖,便是一片粉塵,鳳元娘深知這蘇姐姐的本身,身上一直藏着辣椒面,但是這一次看到的,竟然不是紅粉,而是白的。
迷藥!
鳳元娘剛吸入丁點,就感覺腦袋一沉,心下大驚。
“你這妮子竟然……”
鳳元娘撲身而來,素手直往蘇玲珑腰間摸去,想要尋到解藥。
蘇玲珑沒想到鳳元娘反應如此快,見她已經摸出藥散,立即伸手躲過,兩女便這般開始争奪那小包藥粉。
莘瑤琴震驚了,完全沒想到事請鬧到最後,竟然要動手了,她趕緊沖過去,但這迷藥未成散去,莘瑤琴便沖入其中,正要攔在兩女中間,可腦袋一沉,竟直接倒了下去,正好把壓住兩女争奪腰包的雙手,蘇玲珑和鳳元娘一個站不穩,竟同時倒在地上,之後……再也爬不起來了。
沈府下人對于這蘇玲珑和鳳元娘早已不陌生,也知道她們似乎對老爺懷着愛慕之心,所以她們一旦吵起來,下人們都自覺的退下,當然也有一下好奇的躲在一旁偷聽着樂呵。
不過今天有些不對勁,似乎越吵越厲害,直到最後,竟還有争搶打罵的意思,驚得下人聞聲而來,可這還爲入廳中,就在門外便看到了一副狼藉,三個女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說是醜态百出,實則在一些男丁心目中,那是極限誘惑啊!
“你們這幫男人還看什麽,都給我滾出去。”一個大丫鬟朝着幾個目瞪口呆,哈喇子都快流一地的男丁們喝斥一聲,這才驚醒了男丁,雖然十分不舍,但隻能施施然離去。
“快叫所有丫鬟過來,扶好三位小姐送回房中休息。”
這大丫鬟說完,便步入廳中,但因爲這天氣還很冷,窗戶都關着,隻有廳門半開着,裏面空氣不流通,那藥粉還在飄着呢,大丫鬟不明何物,隻當是火盆中有炭頭,燒出少許的煙,雖嗅不到煙熏味,但心急三位小姐,她也賴得理會了,正要蹲下看看三女摔得如何,是否昏死,但不知咋地,她自己竟然蹲下後,直接就倒在了三女一旁。
男丁們被大丫鬟喝斥,怎敢在靠近庭院啊,都是自己忙自己的去,對此也不再理會。
這可倒好了,後面不知情況的丫鬟們是一個個沖入廳中,但卻沒一個能走出來。
……
……
“義父,香九齡,能溫席,是何意思啊?”小趙念雖然隻有三歲,但已經開始學習三字經了。
沈玉嘉微微一笑,道:“這是說,以前在東漢時,有一人名爲黃香,此人九歲就知道孝敬父親,替父親暖被窩。”
“哦,那念兒也要爲父親和義父暖被窩。”小趙念咯咯笑道。
沈玉嘉哈哈一笑,撫摸小趙念的腦袋,正要調侃這是搞基,絕不可做時,忽然不知爲何,腹中一熱,弟弟一勃。
“我靠,這是咋了?難道老子和李晔是一路貨色?”
沈玉嘉一驚非小啊,看着小小白袍包裹的可愛男童,沈玉嘉胯中一起一伏,着實把他驚得不行。
沈玉嘉自己是什麽人他能不知道嗎,瞬間他便想清楚,這定是鳳元娘那盅藥湯惹的禍!
“以前和雖然有一些反應,但也沒這麽厲害吧。”
沈玉嘉搖頭苦笑,便強壓****,繼續伏案練字。
小趙念就在沈玉嘉右手邊的小案桌上認真學習三字經,大紙上,已經被他寫了許多人之初性本善,沈玉嘉隻是掃了一眼,不由一臉慚愧。
本來沈玉嘉是不想練字的,可今時不同往日,他雖然教的不是少年學子,而是一群小屁孩,但他前段時間發現,自己的字連唐潇都不如,唐潇已經七歲,而且三歲開始練字,不如他很正常,所以沈玉嘉也沒有心思練什麽字,但是現在發現連小趙念都寫的比他好,他能不慚愧嗎,這可真是印證了那句話,連三歲小孩都不如。
爲了避免丢人,回來後他便苦練書法,希望早日追上小趙念,以免日後鬧了笑話。
但是……今兒個究竟咋了,腹部一股熱流上蹿下跳的,引得他的小夥伴不斷點頭,極像一條饑渴難耐的長蛇,要爬上水池裏爽個暢快淋漓。
“沒這麽強吧,這都和偉哥差不多了吧,雖然咱沒用過。”
沈玉嘉腦海裏亂如毛線團,哪裏還有練書法的心思啊。
“念兒用心學,義父先去沐浴。”
沈玉嘉一說完,還沒起身,小趙念就仰起頭道:“義父今日不一起洗了嗎?”
“今天就算了,省得你以後恨我一輩子。”
沈玉嘉調笑一句,便起身欲走,但察覺了什麽,低頭一看,不由老臉一紅,把屁股一撅,極爲變扭的走出書房,還不忘朝着書房外的一個男丁道:“看好念兒,若有什麽事請,立即向我彙報。”
“老爺放心,有小的在,小公子不會出事的。”
沈玉嘉深知,孩子小的時候不能不看好了,否則很容易出現突發事故,比如胡亂撿東西吃啊,咬筆頭卡住喉嚨啊等等,上輩子在新聞裏沒少聽過。
沈玉嘉走出書房不久,正巧看到楊茂摸着肚皮,悠哉悠哉的走了過來,看到二公子這變扭的走姿,忍不住好奇道:“吆,二公子這是咋了?屁股被針紮了?”
“你丫的屁股才被針紮呢。”
沈玉嘉沒好氣的說完,臉色已經從白轉紅,燒得他羞惱無比,焦急又道:“快點,幫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哦不,冷水即可。”
“哇,二公子不是最怕冷嗎,今兒個是怎麽了,竟然要洗涼的。”楊茂驚笑一句,突然似乎看出了什麽,一臉愕然的道:“小的明白了,二公子這是鬧肚子了對不對,這鬧肚子很可能是風寒入侵啊,在洗涼水且不說寒上加寒,一噴而出啊!”
“你懂個屁,老子要的是以毒攻毒,以寒驅寒,明白的就趕快給我去辦。”
“知道,二公子稍等,小的立即給你準備去。”楊茂嘿嘿一笑,轉身便跑沒影了。
沈玉嘉撅着屁股,别别扭扭的走了許久,這才終于回到房中,正好,楊茂帶着幾個夥計,端着冷水就到屋中屏風後,嘩啦啦的水聲聽得沈玉嘉也冷靜許多了。
“好了,都出去吧。”
沈玉嘉随手喝退了下人們,楊茂看着二公子的舉止,感覺不對勁,但那裏不對勁他一時間也說不上來。
“不要小的給您搓背了?”楊茂好奇的問了一句。
“天天搓,皮都脫了好幾層了,停幾天吧。”沈玉嘉說着,已經溜到屏風後,三下五除二便一身光溜溜的,挺着一杆槍就直接蹦入冷水中。
楊茂在屏風後,正好就看到二公子一躍而起時,那胯下的倒影,驚得嘴巴都能活吞鴨蛋了。
“還不出去。”
待二公子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楊茂這才驚醒,似乎明白了什麽,又是嘿嘿一笑,快速閃出房中。
待楊茂一走,沈玉嘉低頭看着水中暴怒的小夥伴,暗歎一聲。
“看來今天,一隻手是滿足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