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兵入河陰,到攻陷潼關,這兩個月裏發生了太多事請。
潼關失守,京兆郡被截斷退路,當顔程擊潰京兆主力大軍後,長安投降了。
其後,在短短三個月裏,梁州陰平郡、武都郡、漢中郡,荊州魏興郡,分别找到了西齊或多或少的攻擊,特别是武都郡,在長安投降的第六天,西齊大将軍蕭連翊之子,蕭穆便率三萬将士,兵出祁山,耗時一月,攻陷了武都郡。
武都全盤失守,陰平、漢中兩郡岌岌可危,西齊的攻勢一下子攀升到了頂點,讓全天下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此地。
反觀大梁,皇帝李晔被刺殺,導緻朝綱思亂,黨派四起,而大将軍秦锺眼睜睜看着潼關失守,怒極攻心吐血昏迷,現已經送往洛陽,他是否能挺過這一關,沒人能知道,也沒人看好他,現在梁國的目光,都已經集中到了洛陽朝廷。
自李毅德回到洛陽一個月裏,洛陽局勢更亂了,但是第二個月之後,本來所有人都認爲越演越烈的洛陽,突然間就平靜了下來,每天發布的公文也少了,洛陽似乎一下子恢複到了李晔在位時的太平祥和。
但是,隻有洛陽的百姓明白,每當全天下夜深人靜的時候,隻有洛陽,隻有這個梁國的京都,在這段時間夜裏,從未平靜過。
半夜三更的嘶喊慘叫,清晨走出家門時,那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都表面了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洛陽百姓惶惶不可終日,成天躲在家中足不出戶,喜歡這一切能快點過去。
冬末,新的一年眼看快來了,可不同往年的是,今年的洛陽,根本就不似過年前的熱鬧氣氛,而是全城辦喪,吊念先帝李晔。
這一邊,李晔的送葬隊伍剛剛出宮,另一邊,天牢之内,伍公公端着食盒,來到一間牢門前,看着裏面被關押的姐弟兩人,輕輕搖搖頭,他放下食盒,隻說了一句“吃吧,最後一頓了。”便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紫家姐弟,身穿囚衣,蓬頭垢面,早已經沒有昔日絕豔俊朗的風采,有的隻是絕望到癡呆的目光。
伍公公來到天牢外,雙眸望向宮門的方向,說道:“送葬已經出宮,咱家要趕過去了,待會兒自有人過來幫紫家姐弟沐浴更衣,待她們洗漱幹淨,你備好穿腸毒藥給他們服下,将屍體交于咱家的人即可。”
伍公公身後,天牢典獄官皺皺眉,道:“不用遊街示衆,午時斬首嗎?”
“這一套就不必了,你隻需服從,無需多言。”
伍公公那裏會告訴典獄官,這姐弟倆是要幹幹淨淨的到李晔的皇陵陪葬的,因爲紫瑩陪葬還說得過去,紫瑜若是也去陪葬,這就有些讓人猜疑了。
待伍公公一走,典獄官思前想後,着實感覺可惜,如此一隊嬌滴滴的姐弟倆,居然要香消玉碎了,這兩人送來時,因爲一個是李晔的小老婆,一個雖然是小老婆的弟弟,但伍公公吩咐他一個也碰不得。
起初,典獄官還能把持,可是相處久了,便越來越難以壓抑欲望,這可是皇帝的女人,天下間有幾個男子能享有啊?
可惜伍公公時常過來探監,典獄官不敢行事,然……今天可不同了,伍公公要趕去送葬,還把姐弟倆交于他,那麽這段時間裏,就算發生什麽,誰又能知道呢?
一絲淫邪的目光從典獄官眼中一閃即逝,他快速轉身回到獄中,待來到關押紫家姐弟的牢門外,看到兩人并沒有碰食盒裏的精美飯菜,便假裝發怒道:“來人,将他們帶出來分監看押。”
很快,幾名獄卒便打開牢門,沖進裏面,抓住紫瑜直接将他拖了出來。
本來還是死寂般的兩人,在被分開之後,突然猶如癫狂的掙紮起來,姐弟兩死死相依,哭嚎祈求,誰也不想被分開。
可是姐弟一個身爲柔弱女子,一個身爲文弱小兒,那裏是這幫漢子的對手,不多時,紫瑜便被帶離了牢房中,而典獄官将其餘的獄卒打法走後,他看着跪爬在地的紫瑩,淫邪一笑,走入牢門。
這位洛陽監牢的典獄官,是在李晔攻破洛陽後,得到提拔上來的,在短短四年多裏,凡事到這個牢裏的女子,十有八九都遭到此人的摧殘,一個女子玩過之後,犒賞下面人,若有不領情者,必将受到所有人的排斥,所以在這個監牢裏的人,都是典獄官的狗腿子,故此,即便知道他對紫瑩有不軌之心,也沒有人出面阻止。
紫瑩已是婦人,如何不知道男人這種目光代表什麽,她花容失色的爬到了角落裏,如受驚的小兔,蜷縮着瑟瑟發抖。
“娘娘别怕……”
典獄官蹲在食盒旁,從裏面端出一盤精緻的小菜,他将手指直接插入菜肴中,而後取出放到嘴裏吸允幾下,一臉陶醉的笑道:“美味,真乃是世間絕品的美味佳肴,娘娘也過來嘗嘗吧!”
古代的監獄,可是自成一方天地,典獄官便是這裏的主宰,若沒有外界強力的幹擾,尋常女子被關押進來,那受到的待遇,隻有你想象不到,卻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來,嘗嘗這道菜的味道吧!”
典獄官說着,一伸手便撫向了紫瑩的小玉足。
這隻小腳雖然髒了,可是當典獄官毫不嫌棄,并在觸碰之後,被那股小巧柔軟的感覺,興奮的幾欲爆發。
紫瑩小腳被典獄官大手觸碰,吓得她往後一縮,但依然沒有逃過典獄官的大手,他一把抓緊紫瑩腳踝,将小腳一把拉了過來,直接湊到嘴邊,伸舌一舔,頓時,那叫一個五味雜陳啊,倘若沈玉嘉在這裏看到,保準瞬間吐了。
可是人家典獄官就是毫不嫌棄,兩眼放光的興奮道:“要的就是這個味!不過娘娘的味,可遠非尋常女子可比啊!”
典獄官說完,居然有滋有味的在紫瑩腳趾上舔來舔去,濕熱的舌尖在玉趾與趾縫間來回滑動,竟将那十幾天沾惹的泥土塵埃,汗漬草末****一空,露出一隻隻可愛而富有活力的白嫩腳趾。
紫瑩可是徹底愣了,她雖然早已身爲人婦,可是這種事請還是頭一遭經曆過,一時間也不知應該露出何種表情,你說羞怒嘛,那自然是有的,但這種情況,不是她發怒就能解決問題的,況且,她的記憶裏,怒這一個字,似乎還從來沒在她身上出現過。
但你還真别說,被典獄官這一添,紫瑩倒是感覺挺舒服的,若不是她心性并非浪蕩女子那般随意,否則這幾下,她怕是要淪陷在欲望中了。
“嘿嘿,娘娘的玉趾,真叫人欲罷不能啊!”典獄官說完,張嘴狠狠吮吸紫瑩腳趾,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羞得紫瑩玉面粉紅,淚眼汪汪。
“放開我……嗯…啊……!”
紫瑩掙紮的叫喚着,另一腳不斷踢打典獄官,但她這段時間來很少進食,加之身邊本來就柔弱不堪,這點小力氣打在典獄官身上,不僅沒有感覺分毫挺疼,反而如按摩捶背般,令人舒坦。
典獄官即爲享受的哼哼卿卿,這是他最喜歡女子對待他的一種方式,若是平日裏,他定要晚上一天,可是今兒個時間緊迫,由不得他享受了。
典獄官雙目淫光大放,大叫一聲“娘娘,我來了……”便一股虎撲,正要将紫瑩壓到身下,可是他人還在半空,一塊靴底已經出現在他臉頰旁。
典獄官還沒明白咋回事,右邊餘光中咋就突然暗了下來,緊接着,一股巨力猶如被馬後踢狠狠踹中一般,這一下,直接把他抽飛一丈遠,身體在半空橫着打了一個半旋,如臭麻袋似得,狠狠撞到了牢房的牆壁上,轟出一個橢圓的大口子,也不知這一下,他是生是死。
紫瑩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請,驚得桃花雙目圓溜溜的,一眨不眨的傻傻盯着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很高,卻不顯雄壯,頭上沒有發髻,披散的長發直到後心,還因爲剛才他的舉動微微飄蕩着,露出男人臉頰上一道若隐若現的長長刀疤。
“走。”
男人說完,轉身便欲離開,然而紫瑩到這時還莫名其妙,呆呆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要見你爹,就跟我走。”
男人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廢話,而紫瑩聞言後,宛如五雷轟頂,這是她入獄以來,頭一次聽到了她父親的消息,同時,紫瑩也瞬間明白,這個男人,或許就是他爹派來就她的高手。
不敢有絲毫拖延,紫瑩快速起身,剛追兩步,突然嘤咛一聲,就跌到地上。
紫瑩可沒有被東西給紮到腳,之所以颠倒,完全是因爲她沒力氣了。
男人轉回頭,冷傲的面容上,流露的全是不爽,他一步走到紫瑩身旁,腳尖伸到了紫瑩腹部下,突然發力,直接一腳将紫瑩踢飛半丈高。
在紫瑩驚叫聲中,男人單臂伸出,看似剛猛,可是碰觸在紫瑩身上時,卻讓她絲毫沒有感覺疼痛,反而是輕飄飄的,腹部就貼到了這個男人的肩頭上,被他扛着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