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茹雖然拿着遊鲨劍走了,可是接下來,自己定會被天威府的人監視起來,如此一來,武飛虎無法聯系,華永身份不能确定,連洛陽都出不去了,可以說什麽事請都做不了。
沈玉嘉很想拖下去,給武飛虎調查華永的時間,然而,他又怕焦茹派人去江夏調查,用不了一個月,自己的身份就算不暴露,也被列爲反賊,屆時,不僅裴世昭受牽連,甚至甯家也要遭殃,他不想拖人下水,事請是自己惹來的,那就必須讓自己承受下來。
在屋中想了許久,沈玉嘉換了身衣服,打扮得風度翩翩,潇灑倜傥後,才面如淡笑的走出甯府。
此時天色将近傍晚,離開甯府的沈玉嘉,借了一輛馬車,徑直到了洛陽城的煙花巷柳之地,待到了深更半夜還未回來,這可把甯府的人給驚到了,還以爲他失蹤了,或者不辭而别,待詢問了車夫後,才知道,這小子居然逛窯子去了。
這年代,男人逛窯子,那是天經地義,在正常不過的事情,特别是才子,最喜歡就是往這種地方鑽。
但是,要是可以,對于一個家庭而言,都不喜歡逛窯子的男人,所以當甯夫人與老夫人得知後,心态立即改變了,至于甯滄珺,表面上并沒有露出什麽不滿的神情,至于心底如何想,外人怎能知曉。
沈玉嘉善于察言觀色,他豈會不知甯家老輩有意想要撮合他與甯滄珺,他也懶得理會,總之對方不提,他也不作答,能拖就拖,隻要等他救回華永,便立即離開這個是非地。
沈玉嘉之所以要逛窯子,不止想讓甯家打消念頭,最主要的,還是他想聯系上武飛虎,極快把華永的事請調查清楚,營救出來,好早一步離開。
洛陽清芳樓一間廂房中,沈玉嘉把灌醉的女子抱上了床,自己也感覺有些暈乎乎的,這青樓女子很能喝,而且一直在防範被客人灌醉,然而,這一次不同,沈玉嘉亮明徐哲的身份後,都不用他說,這姑娘可就不停的給她灌酒,而他也一直和女子對飲,隻是女子不知道,當看完沈玉嘉豪飲後,她巧笑嫣然的飲酒時,沈玉嘉口中的酒水,便已經吐到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水囊裏。
兩人一來二去,鬧到了大半夜,這女子才經受不住酒勁的壓力倒了下來。
擦了把汗,沈玉嘉将女子身上一套淡紫色的綢緞衣裙脫了下來,隻留肚兜和小褲衩,他看着女子高聳的胸脯,白皙的玉腿,不由吞了吞口水,趕緊拉過被子給女子蓋上,而後看着這女子的衣裝,他苦笑的搖搖頭,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
半個時辰後,夜黑風高,清芳樓裏卻燈火輝煌,這裏就宛如一個不夜城,不僅燈亮,女人更亮,沈玉嘉逗留的房門緩緩推開,走出一名高挑的女子慢悠悠的走了出來,朝着走廊盡頭的一名普通着裝的青年欠身微笑,便轉身下了樓。
這青年看着女子走後,眉頭不禁一皺,他快速來到沈玉嘉的房間,推開門一看,發現床上睡着一個人後,便關好了房門,繼續走回了原位,面無表情的傻站着。
侍候沈玉嘉的女子,早被他灌醉,自然不可能在半個時辰内清醒離開,而這離開的人,當然就是他喬裝打扮的了。
他找的女子,身材高挑,臉蛋稍長,不注意看,還真有幾分與他現在打扮的一個樣。
沈玉嘉雖然不喜歡小白臉,可是他現在十分慶幸,自己現在擁有一張小白臉,否則當初在汴梁就無法安然脫身,現在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避開天威府的眼線。
當他下了樓後,立即就看到不少嫖客在女子的攙扶下和他擦肩而過,甚至,還有一些醉漢上前來調戲他,惹得他心中惱怒的同時,又不覺感覺有趣,便施展了一些小手段,把醉漢勾引得神魂颠倒的,而後趁着沒人注意他時,一腳把醉漢給踹飛,自己在悄悄走到了後院。
在後院馬棚附近,看到幾個小厮在打瞌睡,他立即從懷裏拿出一件黑色鬥篷,披在了身上,悄悄走出了後門。
武飛虎當初給他的聯系地方,是城西的一處當鋪,沈玉嘉不得不佩服武飛虎的勢力,在洛陽城裏到此都有藏身處,酒肆客棧,當鋪茶館,鐵匠作坊到處都有他們的人。
當沈玉嘉找到了西城當鋪後,輕輕敲了兩下門,卻沒有得到回應,他皺皺眉,用力在敲了幾下,才聽到兩聲“等等”。
待當鋪門開,一個提着燈籠的老者露出頭,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玉嘉,皺眉道:“姑娘,都子時三刻了,要當東西請明日一早吧,我們打烊了。”
老者說完,正要關門,沈玉嘉趕緊一把手攔住,細聲道:“我要當木頭!”
“木頭!什麽木?”老者聞言,心下一驚,立即就問道。
“沉木!”
“你要當幾兩幾錢?”老者立即又問道。
“三兩二錢!”
“進來吧。”
老者說完,便讓開道給沈玉嘉進入了當鋪,而後他伸頭往外面看了幾眼,确定沒有異常後,立即關上了大門。
“敢問姑娘姓名?”老者關好門後,轉身問道。
“奴家姓武,不知飛天老虎可在?”
聽到沈玉嘉的話,老者最後一絲戒心頓時蕩然無存,點點頭後,道:“姑娘請随我來。”
老者言罷,提着燈籠,領着沈玉嘉就走到了後院,指着一間廂房道:“将軍就在裏面!姑娘自己進去吧。”
“嗯,有勞了!”
沈玉嘉微微一笑,朝着老者欠身施禮後,便推開了房門,當他目光往屋内一掃後,渾身頓時僵硬下來。
“嘿,怎麽了?難道奴家不是你要找的人嗎?”
這說話的,當然不可能是武飛虎了,而是沈玉嘉下午才見過的那名女子,天威府焦茹!她爲何會再次,沈玉嘉根本不知道,但是不代表他不了解,自己的處境,完全是自投羅網啊!
“哦,我走錯門了!”沈玉嘉說完,就轉身要出去,可是房門突然就關了起來。
“既然來了,何必急着離開呢,陪陪奴家說說話如何!”
焦茹媚笑說完,走到沈玉嘉身後,拉下他的鬥篷帽子,摸着他的頭發繼續道:“妹妹哪裏人啊?如此急着用錢難道家中出事了?這深更半夜的,天下又不太平,你一個姑娘家獨自出門,很危險啊!”
“有勞姐姐關心了,小妹這便回去。”沈玉嘉頭也不敢回的細聲道。
“吆,都說了,外面危險,今夜啊,妹妹就陪姐姐将就一宿吧!”
焦茹說完,一把抱住了沈玉嘉,纖纖玉手開始在他腰間撫摸揉捏,口中啧啧稱贊幾句,吐氣如蘭的在沈玉嘉耳背上喘息着。忽然,她一手往上,一手往下,本來她還妩媚嬌笑的臉上,在下一刻瞬間就僵硬住了,因爲她感覺手感太不對勁了,那該有地方,一馬平川,沒有的地方,卻好生一大坨吊着呢!
就在焦茹呆愣間,突然,懷中的人身體一轉,在屋中燈火的照耀下,一道閃亮銀光就襲向了焦茹咽喉。
“好狠!”
被銀光閃了一下眼睛,焦茹頓時驚醒,她頭顱忽然往後一倒,宛如無骨的水蛇,極不協調将頭部壓倒後背上,而那柄匕首,就直直的貼着她彎曲的脖子橫掃而過。
沈玉嘉沒想到,這娘們的身體,居然如此軟,他手中的匕首立即轉了半圈,翻手握刀往回攻來,這一次,焦茹不敢和沈玉嘉近戰,她一把将沈玉嘉推到了門上,自己立即向後倒退一步,再次躲開了緻命一擊。
沈玉嘉得以脫身,轉身就像開門逃去,然而未等他抓住門把手,後面勁風襲來,他向旁一躲,一張木椅就直接撞到了門上“嗙啷”一聲,碎裂落地。
焦茹上下打量了沈玉嘉幾眼,嫩滑的舌尖從嘴唇上一掃而過,嬌笑道:“妖哥哥,外面很危險,還是留在裏面安全!”
沈玉嘉看着焦茹一臉的****,不難煩的回複原本的聲音冷冷道:“總比被你在這裏吸幹好!”
聽到沈玉嘉的聲音,焦茹嬌媚的臉蛋頓時僵愣住,這聲音她可是十分熟悉啊,今兒個一下午都在回蕩耳畔,她怎能短時間忘記。焦茹眨眨眼睛,長長的睫毛用力的上下撲閃幾下,最後定睛一看,不由愕然,随即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焦茹笑聲極大,笑得前仰後合,****亂顫,沈玉嘉見她如此大笑,破綻百出,立即雙目一寒,先手爲快,匕首在燈火照樣下,閃爍一縷銀芒,便刺向了焦茹胸口。
焦茹笑聲訝然而止,可是笑顔依舊,她閃電般的出手,一掌拍在了沈玉嘉持刀的手上,而後化掌爲爪,在沈玉嘉手腕上看似輕輕一捏,下一刻,沈玉嘉就感覺五指一松,匕首應聲落地,緊接着,焦茹的手臂就宛如蟒蛇般,繞着沈玉嘉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肩膀,而後整個人就跟着纏繞住了沈玉嘉。
雙肩被扣,腰部被夾,沈玉嘉算是被焦茹纏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然而若是換做普通人,或許真的無法掙脫了,可是沈玉嘉不同,對于這種招數,他可是十分熟悉啊,敢合自己玩摔跤,真是自尋死路。
沈玉嘉想罷,雙腿用力一蹬,整個人就翻向了床上,眼看要被沈玉嘉壓住,焦茹就如水蛇般,纏繞到了沈玉嘉胸前,她卻沒想到,就在她稍微松手間,沈玉嘉反握住了她的腰杆,兩個人同時就摔倒了床上。
好在有棉被阻擋沖力,兩人并未受傷,不過一翻纏鬥是免不了了,你抱我我抱你,你扣住我雙手,我扣住你雙腳,沈玉嘉技術精湛,各種肩摔背摔,鎖臂扣腰,而焦茹嬌軀柔軟,宛如水蛇,每每在被沈玉嘉扣住時,她都能輕而易舉的掙脫,反過來抱住他。
若有外人在看,肯定要認爲,這是兩名年輕貌美的女子在嬉鬧,殊不知,其中一人是男的,兩人打了一炷香時間,已經都是累得渾身濕漉漉,可是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沈玉嘉是招式盡出,而焦茹還是一臉媚笑,咯咯不停,直到當焦茹認爲這一次,能死死纏住沈玉嘉時,突然,對方一手掏住她的****,弄得焦茹渾身一顫,身體不由就軟了下來,緊緊是片刻失神,待焦茹眼中的迷離盡去,就感覺一把冰涼的匕首,已經抵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