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幾斤幾兩,你比我清楚,就我這樣的,想參加,人家也不要啊,爲夫隻是想去觀摩一下,學習學習,否則你老是說我不上進,不學無術不是?”沈玉嘉聳聳肩,一臉正色道。
“這也對,你武是不行了,想要成才,就必須習文,咱沈家從祖上,世代當官,學識一代比一代好,特别是公公和大哥,學富五車,才高八鬥,你是他們最親的人,想來腦子也不笨,隻是以前揮霍時光,不懂珍惜,現在都快雙十年齡,雖然有點晚了,不過隻要肯努力,還是能補回來的。”
聽着顔芷绮半贊揚,半諷刺的話,沈玉嘉就知道,有門!
“這麽說來,媳婦你是答應了?”沈玉嘉壓抑欣喜的表情問道。
“弓拉太滿,弦易斷,這次就讓你出去見識一些當今才子的文采,也讓你有自知之明,不過,隻允許你去觀摩詩會,如果去了别的地方,可别怪爲妻心狠了!”顔芷绮說到最後,語氣又變得冰冷至極。
“豈敢啊,爲夫可不想又回床上趴着了!”
到得同意,沈玉嘉淡笑着走出了書房,對着躲在走道拐角的英胖子招招手,兩個人便一同走出沈府。
路過大門時,沈玉嘉得意洋洋的拿出顔芷绮給他的一枚令牌,亮給守門家仆看,否則這家夥,定然不會讓他出去。
兩人上了馬車,一路疾行,當到了城中心時,突然,馬車拐入一個巷口停了下來,緊接着,就看到一輛一模一樣的馬車,沖出了巷口,向着城南的方向行去。
“行啊,早有安排啊。”沈玉嘉對着英胖子豎起大拇指道。
“那是,别看俺胖,俺腦瓜精着呢,不僅有兩輛相同馬車,在那輛車裏,還有兩個與我們身材極爲相似的人,玉嘉哥你就放心吧。”英胖子得意道。
沈玉嘉差異的望着英胖子,他并不是因爲英胖子的小手段,而是盯着他一身肥肉,驚訝道:“在這一畝三分地,還能找出第二個你這樣的?”
“嘿,俺英家别的沒有,就是有錢,就算之前那人沒俺胖,俺也要把他給喂成和俺一樣!”英胖子挑眉道。
英胖子的母親,是沈傅的妹妹,所以他與沈玉嘉是表兄弟,而英家雖不是官宦世家,卻是富甲一方的豪門世家,整個雍州各大城鎮都有英家商号的店鋪,正所謂強強聯手,現在的雍州,完全就同等于他們兩家的了!當然,他老婆那一家子除外,畢竟那一家子的人,無論身份地位,可都是變态,也隻有當朝皇帝能号令了。
沈玉嘉隻把沈家人脈關系了解大概,并不清楚英家勢力有多強大,隻知道在雍州,一時無二,他不由暗贊:“這家夥,可是貨真價實土豪啊!”
馬車一路行到城西萬花樓前,沈玉嘉剛剛走下馬車,頓時,萬花樓門前與樓上陽台的姑娘們,全轟動了!
“吆,這不是沈二公子嗎,好久不見了,都快想死鵑兒了。”
一聲嬌嗔,一個滿臉胭脂水粉,嬌軀婀娜的妖媚女子直接撲倒沈玉嘉身上,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緊接着,一個又一個漂亮姑娘,一湧而上,搶着要抱住沈玉嘉的胳膊,一時間是莺莺燕燕,柔語親蜜,令人陶醉啊。
“唉吆,幹啥呢,幹啥呢,沈二公子大駕光臨,你們卻把貴人攔在大門外,成何體統啊,還不快些請二公子進去歇歇。”
又一聲嬌嗔,隻是這聲音,有些老,而來人呢,也是有些老,沈玉嘉猜測,應該就是萬花樓的老鸨子了。
徐娘半老的老鸨子也算是有點風韻猶存,隻不過,對比身邊的姑娘們,魅力就要缺少幾分了,頂多能吸引一些喜歡老草口味的男人,而這些青樓女子,在沈玉嘉的比較下,與他媳婦可差了太多了,若非如此,他還真的無法保持鎮定啊。
“咋俺三天兩頭來一次,就沒這待遇啊?”
一聲不滿從沈玉嘉身後傳來,老鸨子都不用瞅,便知道是常客,英俊公子來了!
“唉吆,九公子您是不是瘦了啊,我們竟然瞧不見你就站在二公子身後,真是罪過啊。”
英胖子雖然沒沈玉嘉高,可體形絕對比沈玉嘉寬近兩倍,老鸨子這明顯是違心話,但英胖子聽後,立即露出憨厚的笑容,顯然是很受用,而他剛才一聲抱怨,也立即引得不少姑娘貼到他身上,雖然英胖子很肥很胖,但并不醜,圓臉上是一雙濃眉大眼,鼻子高挺,身着華貴,極顯富态,況且,這些姑娘可都是清楚,九公子可是真正的财神爺啊!
兩老表在一群姑娘們的簇擁下,走進了萬花樓。
這萬花樓裏,紅木鑲金,綢緞彩簾,布置極爲奢侈華貴,大廳中,擺放了三十九張八仙桌,五張大圓桌,雖然現在還是上午,不過裏面卻來了不少客人,占據一半座椅。
在座椅盡頭,是一個十丈方圓的大舞台,此刻上面正上演一曲舞蹈,跳舞的幾個女子,身材高挑,服裝另類,件件薄入蟬翼,雖然臉遮面紗,但眼神卻勾魂奪魄,特别是她們裸露的腰肢,宛如水蛇扭動,極爲誘人。
沈玉嘉知道,這些應該就是英胖子口中的西域女子了。
當沈玉嘉與英胖子分别坐好後,立即便有人奉上酒水佳肴,而他們兩身邊的幾名姑娘,很識趣的沒有立即敬酒,而是讓兩人靜靜觀看西域舞蹈。
随着響鈴手鼓漸漸聲小,一舞終了,沈玉嘉收回目光,心下感歎道:“以前認爲,古代的舞蹈,比不過現在越演越精彩的改編舞,可真正見識過後,才知道以前的想法,是多麽可笑了,真正好看的舞,并不需要改編,而是要跳到精髓啊!”
這一場西域舞,很誘人,沈玉嘉在上輩子,見識過不少豔舞,所以他能淡定,但對于英胖子和其餘的客人而言,想鎮定可就難了,特别是英胖子這家夥,口水都快流滿一杯了。
“二公子,鵑兒敬你一杯。”
見到沈玉嘉收回目光,一旁的妖媚姑娘,立即給他斟滿酒。
沈玉嘉剛拿起隻有拇指頭大的小酒杯,突然想到與老婆大人的賭約,他吓得渾身一顫,杯中酒随之濺出少許。
“怕毛啊,天高皇帝遠,老子又不能和她同床共枕,喝醉了她也嗅不到酒氣。”
沈玉嘉心緒的暗自安慰,仰頭一杯酒灌下肚。
“二公子還是好酒量啊,來,丹兒也敬您一杯。”
另一邊,一個體态豐滿的美豔女子,宛如熟透的蜜桃,高聳的兩團肉球,隔着薄薄輕紗,死死夾住沈玉嘉的胳膊,這膽大的舉動,讓沈玉嘉心底一陣汗顔,再看到丹兒臉色故作羞澀的表情後,不知爲何,沈玉嘉感覺很不适應,曾經他十分向往這種生活,但是,正真來臨時,卻有些厭煩,或許是因爲他知道,這些女人之所以會跟他玩暧昧,完全是看中他口袋裏的銀子,雖然,他沒銀子,但身旁有個胖财神,這就夠了。
沈玉嘉有些尴尬,又有些不舍,更有些留戀的,用胳膊在兩團柔軟的肉球中間蹭了蹭,惹得丹兒一陣嬌笑,正要把他的手臂抱得更緊,卻突然發現,沈玉嘉極爲不好意思的把手抽出來,苦笑道:“你們太香了,弄到我身上,回去我可完了!”
沈家和顔家聯姻的事請,全天水城的人都知道,當然也有不少人清楚,沈玉嘉的妻子,是何許人也。
“傳言,沈少夫人,美若天仙,乃是雍州第一美人!二公子是不是與沈少夫人相處後,就嫌棄我們這些殘花敗柳了呢!”鵑兒嘟着小嘴說道。
“你們都很漂亮,何須作踐自己,自信的女人才是最美的,來,給本公子笑一個。”沈玉嘉淡笑道。
“呵呵,丹兒怎麽感覺,婚後的二公子,好似變了一個人呢,以往的二公子,可是不會說這些道理話的啊!”
萬花樓的姑娘,都要取花爲名,鵑兒是杜鵑花,這丹兒則是牡丹花,絕不會用真名,避免日後贖身嫁人,會有不必要的麻煩惹上身。
“本公子是浪子回頭金不換,你們學着點啊。”
沈玉嘉半開玩笑的說道,惹得兩位姑娘又是一陣嬌滴滴的歡笑。
這頓花酒,沈玉嘉一直喝到了傍晚,途中,英胖子還想給他安排一個西域女子作陪,不過被他推掉了,有鵑兒和丹兒兩個,就夠他受的了,再來一個更要命的,他真怕把持不住啊。
由始至終,沈玉嘉還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普通青年,說開放嘛,卻有個度,現在家中有老婆的他,很難做到對不起另一半的事請,喝喝酒可以,但真要玩,他卻有色心,沒色膽了。
沈玉嘉認爲,這并不是自己軟弱,不夠男人,而是一種責任,應該自控的東西。
天色漸黑,沈玉嘉不敢繼續逗留,畢竟,詩會可不會持續到晚上,這時候,才子早已經借着探讨詩歌之名,約着佳人逛花燈去了。
無論是在青樓,還是詩會,這時候他都必須回去,若是晚了,怕小明星會起疑心,日後再想出門,可隻能做夢了。
“啥,這才要剛剛開始,玉嘉哥你就回去了?”英胖子臉上肥肉顫動着叫道。
“嗯,晚了不僅我完蛋,你也要受牽連,你慢慢玩吧,别忘了替我打賞兩位漂亮姑娘,我先走一步了。”
沈玉嘉說完,便起身離開了,英胖子雖然有些不舍,但不敢阻攔,他嫂嫂的可怕,他也很清楚啊。
坐上馬車,車夫很識趣的沒有多問,直接載着沈玉嘉一路回到沈府。
當他進入沈府後,楊茂這小子立即迎了上來,湊到他耳邊悄聲道:“少夫人好像在大堂等候多時了,二公子你可要小心啊!”
“怕什麽,本公子是去觀摩詩會,又不是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沈玉嘉心虛道。
楊茂鼻尖動了動,像是嗅到了什麽,他雙眉一挑,緊張道:“不好,二公子你身上有酒氣!而且還有……寶貴樓的胭脂香!”
“這都被你聞到了!再說,那勞什子的寶貴樓是什麽地方?”
沈玉嘉就擔心身上有酒氣和胭脂香,所以到了下午後,就不敢再喝了,也很少和那些窯姐糾纏,而且,他喝的也不多,加起來還沒一碗,當然,不是海碗。
“能買得起寶貴樓胭脂水粉的,除了大家閨秀,便是煙花巷柳,尋常女子那裏能買得起啊,雖然很稀薄,稍微離遠了就聞不到,但少夫人可是練家子啊,嗅覺與尋常人不同啊,靈着呢!”楊茂擔憂道。
“不是吧,練家子還能提高嗅覺,那她還算是人嗎,這和……。”
沈玉嘉話還沒說完,突然,一聲冰冷的哼聲從楊茂身後傳來,吓得他話音一停,冷汗立即冒了出來。
楊茂很精明,聽到冷哼後,眼珠子一轉,頭也不回的改口問道:“二公子,今天的詩會熱鬧吧。”
楊茂反應快,沈玉嘉比他更快,想也不想就點頭道:“不錯,各方才子雲集,鬥詩拼詞那是精彩絕倫啊!”
“哦,如此精彩,二公子何時再去,能否帶上小的?也讓小的增長見識。”楊茂故作驚喜道。
未等沈玉嘉點頭同意,顔芷绮的冰冷聲音,便傳了過來。
“哦,相公快說說,爲妻很想聽聽,是何等精彩,如何絕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