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凄厲的慘叫,從沈府大堂從傳出,驚吓附近下人是惶恐不及,一個個遠遠躲開。
“哎呀!你們還真敢下手啊!”沈玉嘉淚光滿面的哀嚎道。
兩個扛着棍棒的家仆手腳顫抖,他們真不敢打二公子,奈何高位上有個更恐怖的少夫人望着,家仆兩也隻有唯命是從了。
一棍接一棍,是棒棒到肉,把沈玉嘉的屁股幾乎都打開花了,疼的他一個勁的慘嚎不止,最後居然直接暈死過去。
看到沈玉嘉暈死了,吓得家仆趕緊停手,一同望向少夫人顔芷绮。
“幾下了?”顔芷绮喝了一口茶,問向身旁的環兒。
“二十下了。”環兒小聲道。
“才二十下就暈了,這還隻是普通木棍,如果換成殺威棒,他這身子骨,應該就交代在這,這種男人也配做我相公,真不知道爹爹是怎麽想的。”
顔芷绮說着,起身對着兩個家仆繼續道:“你們把他送回房裏,環兒你到我房裏準備藥膏,今天就看在公公的面子上,饒他一次,若敢再犯,就不是二十棍這麽簡單了。”
顔芷绮和環兒剛離開,兩個家仆各自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相互對視一眼,都在苦笑。
“二公子,少夫人走了,該起來了。”其中一個家仆湊到沈玉嘉耳旁,悄聲道。
沈玉嘉睜開眼睛,東瞅瞅西看看,果然沒有發現小明星的身影後,才對着兩個家仆道:“還不快給本公子松綁。”
“是二公子。”兩個家仆說着,立即給沈玉嘉松綁。
沈玉嘉從地上爬起來,揉揉有些脹麻的屁股,望着兩個家仆道:“很好,你們兩叫什麽?”
“小的許高才。”
“小的楊茂。”
兩個家仆各自都報了姓名。
“哦,還有之前那個叫我跑的家夥,叫什麽?你去把他叫來。”
沈玉嘉現在算是知道了,憑他獨自一個人,絕對不是小明星的對手,他必須要拉幫結夥,從他們口中了解兩家詳情後,才好另作打算。
待另一個家仆被楊茂帶到大堂後,沈玉嘉便問了他姓名,這小子,竟然在小明星的強力壓迫下,還敢明目張膽的提醒自己,也算一個有義氣的家夥了。
“小的包飛,不知道二公子找小的何時?”包飛恭敬道。
“沒什麽,你們也知道,本公子腦袋有些問題,不記得很多事情了,現在想問問你們,本公子的家境和小明星,哦不,少夫人的家境如何,你們給我說具體一點。”沈玉嘉淡笑道。
三個家仆都是從雍城沈府,也就這他這輩子的老爹家裏調用過來的,他們對于沈家是十分了解,三人你一句,我一句,誰說漏了,立即有其餘兩個人補充,很快,沈玉嘉就大概知道了沈家與顔家的關系網絡。
沈家,是大齊官宦世家,傳承六代,每一代的家主,官位至少都在正四品之上,到了沈傅後,更是官拜雍州牧,統領一方軍政,足以可見,沈家的實力到底有多強了。
沈玉嘉有些不明白,他知道雍州牧是多大的官,但他算了一下這個時代的年份,用他前世的計算,現在應該是宋朝後期,不過這裏的人,言談舉止,卻有像是跨越到了明朝,而官階卻還是像唐朝,甚至大漢,什麽雍州牧,洛陽刺史啊,弄的沈玉嘉稀裏糊塗的。
而顔家,就更不得了了,顔家老祖“顔泰河”可是當初跟着“龐宏”打下這片江山的開國功臣,顔家世代爲将,對大齊忠心耿耿,更是不知多少顔家男兒,戰死沙場,才保住了大齊兩百多年的太平盛世。
不過,再強大的帝國,也終有泯滅在曆史的塵埃中,何況是顔家呢,到了顔芷绮父親的這一代,顔家已經人丁單薄,而現在除了顔芷绮一個大女兒外,她還有一對同父異母的弟妹,男的叫顔向榮,女的叫顔芷蕊,都還隻是未滿十六的小童。
在說沈家,除了沈玉嘉外,他還有一個哥哥,名叫沈玉翰,現在在上京當官,官拜侍禦史,從六品。
除了沈傅與沈玉翰外,沈家當官的親戚也算不少,但都是一些地方上的小官,甚至有些已經和現在的沈家脫離關系的遠親。
既然沈家基本上都是當官的,可爲什麽沈玉嘉就會獨自生活在這小院裏呢?他很好奇,于是就問了,但結果,卻看到三個家仆的異樣目光。
“二公子,你真不記得了?”許高才小心翼翼的問道。
“廢什麽話啊,讓你說你就說。”沈玉嘉不難煩的催促道。
許高才吞了吞口水,思考了一下言詞後,才豎起大拇指道:“二公子才高八鬥,要當官,自然輕而易舉,考科舉定是一舉奪魁啊,可惜,二公子你喜歡自由自在,不受約束,拒紅塵于千裏之外,不理俗世情懷,真乃當時高人啊!”
“屁!”
别說其他兩個家仆心裏不信了,就是不知道沈玉嘉真正爲人的沈錢财,也聽出這小子,純屬在吹牛。
沈玉嘉忍不住,彎起膝蓋給了許高才屁股一下,道:“讓你如是說來,别跟本公子來虛的。”
“是是是!”
許高才苦笑一聲,歎了口氣,正色道:“二公子你不學無術、玩世不恭、桀骜不馴、放浪不羁,還好色成性,與一群狐朋狗友整天泡在煙花之地中流連忘返,在雍城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到上京與各家纨绔公子打賭輸了三千兩,真乃當世大纨绔,大色狼,大廢柴是也!”
許高才一席話後,滿堂寂靜,看着沈玉嘉滿臉愕然,楊茂與包飛悄悄擦着額頭上的汗水,心中是大罵許高才的愚蠢啊,這話說出來,你就不怕被二公子轟出沈府啊?雖然,他們都知道,轟走許高才是不可能的,頂多就是被調回雍城沈家繼續當差。
“嘶~呼!”
沈玉嘉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緩緩呼出來,他俊俏的面容上,展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宛如陽春三月,溪流江邊的玉女紅人,那叫一個驚豔,看到三小仆都傻眼了,不知道這二公子是咋了?媚笑啥呢?
沈玉嘉伸手拍着許高才的肩膀,笑道:“許高才啊許高才,你果然是才高八鬥啊,明兒個就去考鄉試吧。”
“呵呵,二公子見笑了,其實小的這一番話,是曾經大公子教訓二公子的!小的隻是挑一些精辟的記着而已。”
“你還記着啊,不錯,記性不錯,很不錯,哈哈哈。”
沈玉嘉哈哈大笑幾聲,在三個家仆莫名其妙的目光中,大步走出了大堂。
“你說二公子是不是被你的話給刺激到了,腦子又犯病了?”楊茂悄聲道。
許高才搖搖頭,道:“應該沒事,以前大公子說的話,比這還過分千百倍,二公子也隻是笑笑就離開了,我覺得,剛才二公子應該回想到了什麽,所以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
“哎呀,要是二公子變會以前那樣,不知道是我們倒黴呢,還是他倒黴呢!”包飛苦笑道。
“唉,确實啊,少夫人太厲害了,要是二公子還敢出去逛青樓,恐怕腿都會被打斷啊!”楊茂打了一個寒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