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高貴的貴夫跪在自己身前吞吐的模樣,讓李炎卿感到莫大滿足。袁雪衣也自癡迷于這情愛之中,感歎自己終于遇到了良人。等到中午出門用飯時,袁雪衣才發現,那些丫鬟看自己的目光中充滿了怪誕,才知自己這行爲也是太過離經叛道。
她那兄長也是喝多了酒,剛剛醒過來。見妹妹妹夫這般恩愛,倒是十分歡喜。可劉安的臉色就不怎麽好看了。他本以爲這孝順的兒媳婦是無奈忍辱侍奉,怎麽看這模樣,倒似是久旱甘霖,身心全都淪陷了進去。
不過眼下形式比人強,又是自己要求的,他也不好多說什+無+錯+ ..麽,隻是一門心思要起程修道,半天不肯多待。
劉貞兒聽說爺爺要走,拉着爺爺的袖子大哭。劉安卻也狠了心,不肯多待一刻,還是李炎卿甘心做大馬,讓劉貞兒騎了又騎。又耐下心來講故事說笑話,才逗的小可愛漸漸不再哭鬧。 身攜如此巨款,單身上路自然是不行。縱然龍虎山張真人道術再高。也萬難提防道上無數的賊寇強人。
瑞恩斯坦昨天也來吃了喜酒,他既與李炎卿換了金蘭譜。這忙自然是要幫的。他大手一揮,十幾個錦衣衛就有了去江西的公幹。便可借出差之便“順路”保護劉老太爺前往龍虎山去學長生大道。
有這十幾個強盜的祖宗護送,倒是不擔心能出什麽意外。不過劉安自始至終,臉色都陰沉的像塊鐵,十分不好看。袁雪衣方自陷入甜蜜之中,此時卻又有些擔憂“相公,是不是公爹他老人家不高興了?”
“他死鬼兒子從頭綠到腳,他能高興就怪了。不過你管他高興不高興幹什麽。反正他還有兩個兒子在我們手裏,諒他不敢掀桌子。”李炎卿倒是胸有成竹“再說了,我有了你。誰還管他高興不高興啊。我隻要你高興就好。” 不過這内宅裏生氣的,可不止劉安一個。柳葉青房裏,也聚滿了人。洪四妹的煙袋噴着煙霧,這位女土司與李炎卿分離日久。也正想着要好好在一起叙叙離别之情,哪知卻被袁雪衣截了和。看她那容光煥發的模樣,與前幾天半死不活的樣子相比,有知道是受了好一番雨露澆灌。她心裏沒氣才怪。
“我說幾位,咱們都是李郎的女人。平日裏明争暗鬥,誰都沒少給誰使過絆子。下過爛藥。不過今天,卻是咱們該聯手的時候了。咱們必須教訓教訓姓袁的賤貨一頓。否則她就不把咱們放在眼裏。”洪四妹做了幾天安撫使,派頭與過去大不相同。舉止間,俨然有了幾分統帥之風。
晴雲暖雪卻低了低頭不肯做聲,梁寶珠則怯生生道:“我沒使過絆子,也沒下過爛藥。我真的沒有……兩個寶寶可能要哭了,我得去看他們了。你們放心,我不會把你們供出去的。”
“老實待着。”洪四妹一句話,梁寶珠就不敢挪步了。洪四妹用煙袋虛戳兩下“瞧瞧,這副窩囊模樣。這不是注定被欺負的命麽。這還是在香山,有你的宗族護着你,這要是将來相公到别處做官宦遊,趁他不在家,姓袁大婆子一句話,就能把你賣了。等咱的男人回來,你不知道成了誰的小老婆了。”
梁寶珠一聽這話,吓的花容失色,哆嗦着不知該如何自處。
花惜香卻笑道:“洪姨娘,您這用的好手段。明明是您看大婆子不順眼,卻要把别人都拉上。将來妹夫發作起來,您也好占個法不責衆不是。師妹,讓她們走人,她們愛去哪商量去哪商量。你是和妹夫共過患難的,袁大婆子絕對到不了你頭上。萬一妹夫把你誤會成主謀,就劃不來了。”
洪四妹暗想:今天召集的都是和相公睡過的女人,你算哪根蔥,怎麽也來插一手。可是眼下是團結一切可團結力量的時候,卻又不好得罪她。隻好笑道:
“花女俠說的什麽話,大家自己姐妹,沒有這麽多說道。我這不是氣不過麽,葉青好歹是和相公同過患難的,怎麽能被個不知哪冒出來的大婆子騎到頭上。京裏還有一個大婦,咱們還有活路沒有啊。若是不團結起來,可是要吃虧的。”
花惜香卻擺手道:“得了吧。那袁娘子長的确實是美了點,但那又怎樣,以妹夫眼下的家業,什麽樣的美人睡不到?袁氏那邊所占的,無非是個冷若冰霜加别人老婆這個身份。等過幾天啊,她也就那麽回事了。妹夫這是在搞平衡呢,眼下什麽都不做,就是最好的應對,若是你們胡作非爲,妹夫生了氣,那才真有人要倒黴。”
洪四妹本來聽的氣悶,可聽到後來,卻忍不住抓了花惜香的手道:“花女俠,我們東印度公司還缺不少職位,來我這幹吧。我夷州給你一把交椅坐,來給我當軍師。”
袁氏那還不知道内宅之中,那些女人已經團結起來拿她當了眼中釘。這幾日之間,她仿佛一步邁入天堂之中。
李炎卿待她如同珍寶,接連幾天的恩寵,讓她連動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而那份溫柔體貼,更是讓袁雪衣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幾個内宅裏的女人,都要前來拜姐姐,把她捧成仿佛大婦一般,連那帳本、地契、租約和鑰匙都給她送了過來,這個家居然交給她當。
而這袁雪衣也确實是男人的寶物,完全符合廳堂裏的貴婦,床上的當婦這個标準,讓李炎卿食髓知味,流連往返。袁氏見李炎卿如此重視自己,也自拿出全部的本事報答。
一連過了幾日,這一日袁振宗請辭,袁雪衣前來送行。袁振宗見左右無人,突然小聲道:“妹子,你手裏有多少私房?你男人有偌大身家,貞兒又不是……總歸你得多長個心眼,自己留點貼己錢啊。大哥眼下就有一樁賺錢的生意,你隻要投一點本錢,大哥保證十倍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