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川人人馬裝備精良,人強馬壯,放眼廣東武林并無一家能與其爲難。今天也是倒黴,遇到了這麽一支精銳公人,頓時吃了苦頭。他們手裏隻有弓箭,沒有硬弩和火槍,被亂槍一打,陣腳有些浮動。
那血手人屠大叫道:“不行了。這幫鷹爪手裏的家夥太厲害,大家還是沖出去,在這死守隻能是個死啊。他們拿槍打,咱們哪扛的住?”
那些公人又高喊道:“廣東巡撫吳大帥已經發了标營人馬,要将爾等一網打盡,現在扔下兵器投降,還能有條活路。頑抗到底,死路一條!”
這些川人卻是悍勇,沒被官差吓住。那爲首的川人大喊了幾句,這些人馬隊型一變,居然硬頂着槍林彈雨向李炎卿這邊撲來。花惜香道:“這些川人瘋了,想要殺害大老爺,大家小心一點,護住老爺。”
她自腰間伸手,已經抽出了那條軟鞭,護在李炎卿身前。晴雲暖雪也各自抽出配劍,左右侍立。十幾名心腹公人由能癡帶隊,攥緊了兵器,兩眼盯死前方。
白玉蘭也抽出劍來大喊道:“姐夫别怕。我功夫好的很,有我在,沒人能傷的了你一根頭發。”邊說邊往着邊湊過來。花惜香哼了一聲,将鞭子打了脆響“站遠些。刀槍無眼,提防一不留神誤傷了你。這裏有這麽多人。不用你白女俠出手。真想露臉,就去前面頂住那些土人。”
李炎卿道:“這些人知道我是朝廷命官,還敢頑抗,看來問題不小啊。這些人不怕官府,必然包藏禍心。兒郎們,給我頂住,隻要拿住這群人,我給你們請功啊。”
他見晴雲雖然是被自己強行破了身子,如今卻也與暖雪一樣。死命守在自己身邊,緊張程度絲毫不遜色于其妹。再看花惜香面色凝重連聲吆喝,将幾名得力部下叫到身邊護衛,心中大感欣慰
“有你們在我身邊,老爺我什麽賊子都不怕。晴雲暖雪,晚上回去,老爺重重有賞,讓你們幾天下不了床。”
暖雪哼了一聲“這是獎勵我啊還是獎勵你自己啊,真是不知羞。”隻是話裏并無半點怒意。反倒充滿了欣喜,至于晴雲倒是不像妹妹那麽大膽,隻是羞的一低頭,臉上倒也有一絲喜意。
李炎卿更大的底氣來自李天梁那一隊親兵。這支人馬兵力雖然少,但是久經沙場,戰鬥力高。已經布好鴛鴦陣護在身前。有這支精銳部隊保護,縱然不能取勝。也足以自保。
他這回也是一時大意,低估了這支人馬的戰鬥力。将他們當做普通江湖人來對付,結果一頭撞上鐵闆。眼下進固然不易,退其實也不易。如果貿然撤退,不但部隊傷亡大,這好不容易打出來的名聲也就毀了。
他好不容易在香山打出了威風氣派,要是這麽退回去,今後還怎麽見人。隻好自我安慰道:賺了這麽久的銀子,偶爾吐出去一些,就當積功德。我用銀子砸,就不信砸不倒這些川人。因此高聲喊道:“你們老爺有的是銀子,給我狠狠的打,打翻這些川人,重重有賞。”
重賞之下自有勇夫。香山公人固然是拼了命的與川人接戰,請來掠陣的巡檢,也動了真火。這些人本來隻是來掠陣的,犯不上拼命出死力。
可如今巡檢司内是梁家人說了算,李炎卿是又梁家人孫女婿,彼此得算是一家人。這些川人要真砍了李炎卿的頭,在梁瑞民那他們也沒法交代。巡檢司的人也隻好賣命,與香山縣的公人聯手,纏住了這支川人隊伍。
這些川人也着實勇猛,手中的兵器與公差交戰也不落下風。雙方作戰都拼了命,秦天望帶着公人沖了兩次,都被頂了回來,損失了十幾個人。自從香山公人集體大換裝以來,還從來還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秦天望兩眼血紅,一口單刀舞動如風,大喊道:“頂住,給我頂住。千萬别讓這些土匪沖過去。咱們要對的起自己領的糧饷,給我拼了!”說話之間,又将一個對手斬于刀下。
那些川人也不料遇到的公差居然這麽勇猛,以自己這支精兵,居然幹不過一縣公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之事。那些巡檢司的人也不要命的猛攻,自己一方傷亡頗大。血手人屠急道:“這仗不能這麽個打法啊,這樣會把本錢拼光的。”
他有心親自上前将秦天望擊斃,可是秦天望武功紮實,身上還有甲胄,自己竟然占不到多大便宜。隊伍後面的弓手和槍手又不停的開火,一不留神就要中彈,隻好又退了回來。
就在彼此打成僵持之時,卻聽遠處陣陣鑼聲響起,還有大隊人馬喊殺之聲。這些川人在廣東是孤窮之師,雖然都是幹硬架的好手,但也是死一少一個,來的決不會是自己的援軍。聽動靜,援軍數量甚大,這些川人也不免生了怯意。
李炎卿知道這些人能聽懂漢話,故意大叫道:“好叫你們做個明白鬼。吳帥早知道你們這些都掌蠻做的好事,埋伏下三千官健,就等着把你們趕盡殺絕。如今官軍大軍已到,你們就等着死。各位,加把勁啊。殺了他們,拿着人頭回去領賞。”
那了空和武金發隻當真有大批官軍來援,想着這一回是痛打落水狗的局面,哪能放過這種大好機會,指揮自己部下道:“殺!給我殺上去,好在官軍面前給咱們門派掙個面子回來。”
那些川人在這種攻擊下,也有些招架不住,軍心有些不穩。那爲首川人又是幾聲吆喝,這支人馬先是朝李炎卿這邊一個猛沖,了空等人以爲這些人想要同歸于盡,急忙往李炎卿身邊圍攏過去。花惜香急道:“别往這邊來,那些土人是要跑,快追啊。若是讓他們跑了,這事就麻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