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現在,都隻知道他是白雲山莊的一名長老,卻沒人記得,他也是謝天涯的幹兒子。”李炎卿站在土坡上,面帶微笑,一手牽着花惜香,另一隻手已經把一臉不情不願的晴雲攬到懷裏,悄悄的親熱。
晴雲現在還是哭哭啼啼,隻是作爲一個丫鬟,她比梁寶珠更懂得什麽叫認命。雖然有一身武功,但她不會抗拒李炎卿的襲擊,至多隻能是扭一下身子,小心的求饒。
花惜香道:“沒想到啊,隻是幾百官兵,外加錦衣衛的接觸,居然就讓蔡公沖反水了。他可是河南有名的義薄雲天,當初還有人說過,等他六十歲時,就送他一個條幅,寫上兩朝開濟老臣心。看來這回,這條幅是送不出去了。”
“他不是個臣啊。這白雲山莊說起來,他也有份,怎麽可能隻安心做臣子。幾千畝好地,一年幾萬兩的進項,沒有他一分一毫,也不怪他心生異志。這回我不過是順水推舟推了他一把,當然,我還以爲他會硬氣一些,沒想到這麽容易就倒戈了。”
錦衣衛内藏龍卧虎,各派高手都有。學會文武藝,貨賣帝王家,軍中本就是高手雲集的地方。若是想要出人頭地,爲家裏争個光彩,爲自己謀個前程,又不想引刀成一快。進宮做夥者。那錦衣衛無疑是個大好出身,每年争奪進衛名額打破頭的事也不稀罕。
雷老虎部下就有一個少林的好手。當年曾與蔡公沖有過往來。由他在中間說合,結果蔡公沖很早就反了水。還把一部分錦衣衛的卧底引薦到了陳家莊做了内應。
他這幾百援兵剛到預定地點。就被近千官軍圍了。李天梁見了這許多身懷武功的壯漢,樂的合不攏嘴。這些可都是兵源啊,都是壯丁。自己肯定要爲他們謀個好前程,男人麽,一刀一槍搏個封妻蔭子,才是正道啊。
見到這麽多經制官健,又有蔡公沖帶頭跪地投降,任是什麽樣的好漢,也起不了反抗的念頭。蔡公沖爲人最是仗義。對李天梁道:
“我蔡公沖是河南第一條好漢,靠的可不是手裏的功夫,而是我的爲人。我這個人最講義氣,最夠朋友,從來不做出賣兄弟,賣友求榮的事。他、他、還有那邊那些,全是南海劍派,也就是白蓮教的,一個也不要留下。”
李天梁将手一擺。他手下的精兵提了刀就過去砍人。内中有一個大叫道:“我不是南海派的,我真不是南海派的。”
“對,你不是南海劍派的。可你上次借給我十八兩銀子,卻留着債條等着找我要帳。一看就不厚道。李将軍身邊,不能留這樣的人。”
他帶隊反水,算是給了葉飛歡最緻命的一擊。他帶上來的這些。除了一部分嫡系以外,大多數都是官兵和錦衣衛。瑞恩斯坦全身闆甲手拿雙手大劍,勢如猛虎一般。連續砍倒了三個敵人,又找上了葉飛歡。
他的劍術遠不如葉飛歡了得,可是他身大力不虧,一開始就把葉飛歡逼入鬥力環節。手中大劍隻掄起來猛砍,葉飛歡一時間也找不到對付這鐵罐頭的法子,隻能被動的招架,被砍的連續後退,身邊的親信護衛卻被蔡公沖和他的人殺個幹淨。
江湖争鬥比起官府撕殺可要狠多了,他們根本不要俘虜,傷号、投降的也一律砍過去再說。蔡公沖的人殺起人來,比官兵兇狠的多。畢竟這些人活着,最先倒黴的就是他們。
因此援兵上陣之後,戰場上的血腥味瞬間濃了許多,到處都是慘叫聲,刀劍刺入身體聲,鮮血代替雨水灌溉着這片土地,隻是不知道若是有人撒下種子去,能否獲得個好收成。
晴雲暖雪沒經過殺伐,吓的閉上了眼睛。花惜香呼吸急促,握着李炎卿的手又加了力道。
“花姐,你若是不忍心,我現在就去說一聲,放他們一條活路。”
“不行。放虎歸山,總要傷人。這些人不能讓他們跑了。”
葉飛歡此時身上已經多了兩道傷口,纖塵不染的白衣上,濺了無數的血迹。他總算找個機會擺脫了瑞恩斯坦,拉着謝雲裳就想突圍。
但是眼下想突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蔡公沖的眼睛死死盯住他們夫妻,指揮着自己的部下進行堵截。别人跑了沒關系,葉飛歡夫妻跑了,他蔡公沖的命就保不住了。眼下這些人裏,最想幹掉葉飛歡的是他,而不是官府。
這對夫妻身邊的護衛越來越少,他們的人馬已經徹底被打崩了。不斷有人倒下,不斷有人向官府投降。就算是那位南海派的白望春,也眼看着自己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之下,不得不對官兵低頭。
葉飛歡武藝高強,若是自己潑了性命突圍,倒也勉強有一絲機會。但是他要帶着謝雲裳,那就連一絲機會也沒有。有幾次他已經快要成功突圍了,又不得不殺回來營救自己的妻子,導緻自己再次落入重圍之中。
“姓葉的,你留下。”在葉飛歡又一次來救妻子時,蔡公沖帶着自己的親信将他圍了個嚴實。手中一口鋼刀舞動如風,劈頭蓋臉的朝葉飛歡猛攻而去。
“這蔡公沖練的也是五虎斷門刀啊。”秦天望見他刀法,一眼認出來路。花惜香道:“這五虎斷門刀出自軍中,是非常實用的軍陣武藝,蔡公沖在河南是個狠人,靠的就是這路刀法揚名。”
葉飛歡撕殺多時,氣衰力弱,反倒敵不過蔡公沖這生力軍。交手幾十招後,漸漸落入下風,一口長劍已是守多于攻。李炎卿問道:“不是說什麽龍鳳雙俠,雙劍合璧麽?怎麽不見謝雲裳出手。”
花惜香冷笑道:“雙劍合璧?這種鬼話隻好騙騙外行人,她謝雲裳的功夫麽,勉強算是二流,這場合,哪插的進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