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杆挺拔,很随意的往那一站,就是标準的軍姿。
看着站在面前的柳少冰,唐甯嘴角牽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聲對他說道:“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你當過兵……不!是真懷疑你當過特種兵!”
與她相互凝視着,柳少冰并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他确實當過兵,而且也确實是當過特種兵,隻不過他當兵的時代,并不是如今,也不是在聖羅帝國。
“今晚要一起吃個飯嗎?”倆人彼此凝視了一會,唐甯突然對柳少冰說道:“軍營外面有條小街,都是當地人開的小吃店,營地裏的人都挺喜歡到外面吃的,畢竟軍營内的夥食口味不是很好。”
“行!”微微笑着,柳少冰應了一聲,對她說道:“我先去看看我的隊友,晚上如果有可能,大家一起出去吃個飯。”
“我等你!”已經摟抱過柳少冰一次,唐甯也是放開了,再次摟了他一下說道:“不要來的太晚。”
“好!”朝她的後背輕輕拍了兩下,在她放開手時,柳少冰轉身走向後勤部門口。
臨出大門的時候,他朝坐在辦公桌後面的甯亞飛微微笑了一下。
甯亞飛擡起頭,惡狠狠的瞪着他,根本沒理會他的笑容。
本來也隻是想和對方招呼一聲,沒想到卻這麽不被待見,柳少冰撇了撇嘴,并沒有放在心上,昂首挺胸出了後勤部。
下到一樓,他發現一樓的樓道上站着不少軍官,那些軍官一個個伸長了脖子,正朝大樓入口張望。
在大樓入口處,兩個軍官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他們的身後則站着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
場面一派沉重,看到這一幕,柳少冰心裏也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怎麽回事?”拍了拍一個軍官的肩膀,朝大樓外面跪着的兩個軍官哝了下嘴,柳少冰小聲問了一句。
“槍斃。”扭頭看了他一下,回話的軍官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的說道:“參謀長下達的命令,說是有傷風化,偷看女衛生間!”
偷看女衛生間就要槍斃?
柳少冰是一臉的愕然,小聲向那軍官問道:“我是新來的,偷看女衛生間這不算什麽大事吧,頂多撤職再關上幾天,怎麽說槍斃就給槍斃了?”
“天知道!”和他說話的軍官顯然不願多提這件事情,壓低了聲音說道:“據說都沒經過審訊,參謀長直接下了槍斃的命令。新官上任,誰要這兩個家夥不長眼,在這種時候偷看女衛生間來着……”
“冤枉!我們沒有偷看女衛生間!”正和軍官說着話,柳少冰聽到門口跪着的一個軍官大聲喊了起來:“我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閉嘴!”他正扯着嗓門大聲喊叫,站在一旁的士兵跨步上前,掄起長槍,用槍托朝他的臉上狠狠的砸了一下。
槍托砸在軍官的臉上,那軍官悶哼了一聲,一頭摔倒在地上,嘴裏還汩汩的冒着鮮血。
“跟我來一趟!”正看着外面要被槍斃的兩個軍官,柳少冰的肩膀被人輕輕拍了兩下,一個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
回頭朝後看了一眼,他看見的是個并不認識的年輕軍官。
軍官的帽檐壓的很低,并不能看清他的整張臉。
發現一個不認識的軍官拍他的肩膀,柳少冰遲疑了一下,還是跟着軍官朝沒人的地方走了過去。
“那兩個人是想陷害你,反倒被你給坑了吧?”到了離人群稍遠些的地方,軍官停下腳步,壓低了聲音向他問了一句。
“你是什麽人?”不認識對方,柳少冰當然不會做出任何的回答,反倒是向那軍官問了一句。
“小心點,這裏到處都是要害你的人!”輕輕朝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軍官丢下一句話,擡腳朝樓道口走了過去。
到了樓道口,他向幾個押着兩名跪地軍官的士兵招呼了一聲:“押赴刑場,即刻槍決!”
幾個士兵就地立正,應了一聲,倆人一個拖着那兩個軍官走了。
目送着兩個軍官被拖走,樓道裏站着的軍官這才紛紛散了去。
在樓道裏站了一會,當人們都散去之後,柳少冰才走向樓道口。
命令是華西廉下的,顯然華西廉感覺到了什麽,所以決定先下手爲強,解決掉那兩個作爲炮灰的小軍官。
雖然殺這兩個人所能起到的作用不會很大,畢竟多少還是會有一些威懾的效用,讓那些真正在幕後籌劃着大陰謀的人,在做事之前也會有些投鼠忌器。
快要走到樓道口,柳少冰往華西廉辦公室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目光中是滿帶着感激。
如果被堵在女衛生間裏的是他,雖然華西廉不會下令槍斃,那些暗中制造陰謀的家夥,一定也會想方設法把他弄死,最少會把他弄臭,以後在空軍警備隊,他恐怕會成爲過街老鼠。
在警備隊裏發展壯大勢力,從而逐步把這裏掌控在手中,進而解決蘇米圖的計劃,恐怕會因爲一次簡單的進錯廁所而泡湯。
那些人還真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惜動用一切辦法。
撇了下嘴,柳少冰嘴角流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朝着梅根等人的宿舍走了過去。
營地内的宿舍,清一色都是兩層小樓。
梅根等人要比他早些到軍營報到,這個時間應該是在營房裏休息,柳少冰毫不懷疑到了營房,他應該就能找到那六個即将與他一同上戰場的同伴。
由于軍營空間不小,戰機都是不用跑道直上直下的起降模式,機場需要的空間并不是很大,營房的占地也是相對寬敞。
外圍的營房,是營地内勤的住處,柳少冰和隊友的營房,與戰機飛行員相鄰,被大片内勤營房環繞在中間。
聖羅帝國空軍損失慘重,飛行員被帝國像是重點文物一樣保護起來,也難怪基地的營房會這樣安排。
穿過數排營房,柳少冰來到了爲他和隊友們分配的營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