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冰上了這輛車,酒店的值班經理和服務員也都見怪不怪了。
卡修羅侯爵家的車都來接過這位勳爵,麥菲子爵家的車來接,又能算什麽大事?
柳少冰上了麥菲子爵家的車,史萊克則開着車緊緊的尾随在後面。
“勳爵閣下是不是聽到關于子爵夫人的傳聞了?”回頭朝後面跟着的懸浮車看了一眼,開車的司機向柳少冰問了一句。
微微一笑,柳少冰并沒有吭聲。
他何止是聽到什麽傳聞,甚至連唐甯和史萊克都特意提醒過他,千萬不要和蘇雅兒有太多的交集。
“自從子爵大人戰死,夫人日子過的可不好!”搖頭歎了口氣,司機對柳少冰說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夫人又很好客,許多貴族就經常登門拜訪。這些貴族不安好心的可不少……”
柳少冰還是沒有吭聲。
他不過是去赴宴而已,沒必要把主人家給打探的那麽清楚,尤其是關系到主人家的隐私。
“外面都說夫人和那些貴族不幹不淨,可真是冤枉……”開着車,司機替蘇雅兒叫起屈來。
“你是個司機,不要背後評論主人!”微微一笑,柳少冰提醒道:“我倆說說還好,如果被别人聽去了,你麻煩可不小。”
被他說的一愣,司機尴尬的笑了一下說道:“閣下提醒的是,要不是閣下提醒,我還真會說出很多錯話。”
扭頭看向車外,柳少冰沒再吭聲。
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赴宴之後盡快離開,以免他什麽都還沒幹,就已經傳出了绯聞。
麥菲家族坐落的方位,與卡修羅家族恰好呈九十度的直角。
開着懸浮車,走空中路線并不需要多久,就能到達唐震家!
從麥菲家族的選址,柳少冰能看出,這位麥菲子爵活着的時候,也一定是個極講情調的人。
宅子的後面有着一條小河,後園的院牆并沒有完全拉上,而是臨着小河留下了半邊空牆。
到了夏天,在後園河邊弄根魚竿垂釣,吹着夏天的晚風,那才真是個惬意!
懸浮車還在半空,柳少冰遠遠看見在子爵府正中的位置有個塔樓。
相比于府中的其他建築,塔樓要高出許多,就像是一隻直立于宅子裏的墓碑……
墓碑……
看着那座塔樓,柳少冰向司機問道:“那樓是誰設計的啊?”
朝塔樓看了一眼,司機說道:“是子爵大人還活着的時候設計的,剛建成沒多久,大人就上了戰場,再也沒能回來!”
能回來才怪了!
撇了撇嘴,柳少冰心裏嘀咕着,就這塔樓的風水,沒把全家人都給折騰沒了,已經算是不錯!
懸浮車飛過子爵府的院牆,落到了内院停車場。
蘇雅兒并沒有親自來迎接柳少冰,車子停穩,走上來迎接他的是個年輕的女仆。
“勳爵閣下,夫人在塔樓等候!”柳少冰剛下車,女仆就向他行了個禮。
擡頭朝那座坐落于宅子正中,就像是一根墓碑樣的塔樓看了一眼,柳少冰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什麽,心裏一陣陣的犯着嘀咕。
他看那座塔樓,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座墓碑,蘇雅兒卻好像十分喜歡,招待客人竟然也在塔樓上。
主人家有安排,他當然不能挑三揀四,朝女仆點了下頭,跟着她往塔樓去了。
跟随柳少冰來到子爵府的史萊克,到了牆頭外就被安保設施攔在了外面。
挨着牆頭緩緩降落,停穩了車,史萊克并沒有從車上下來,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點着火狠狠的抽了一口。
離開酒店之前,柳少冰就和史萊克商量好,他要是太晚沒有出來,史萊克通過通訊器召喚他,給他個離開的借口。
史萊克要做的,隻是在子爵府門外耗時間而已。
下了懸浮車,柳少冰跟着女仆走向塔樓。
相比于周邊的建築,這座塔樓高的有些離譜,少說也有一般樓房的十層那麽高。
進了塔樓,女仆領着柳少冰上了電梯。
電梯一直到了塔樓頂層才停下。
門剛打開,柳少冰就發現他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高台。
由于塔樓在整座宅子裏處于鶴立雞群的位置,它的周邊并沒有任何建築能夠阻擋視線。
站在平台上,遠處的白山和近處的河流盡收眼底。
西下的斜陽在白山的山巅上隻露出半邊臉兒,橘色的光線鋪灑在大地上,爲四周建築和山巒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
從子爵府邊緣流過的小河,也在夕陽的殘照下,泛着粼粼的金光。
“少冰!”出了電梯,正站在高台上,欣賞着四周的美景,柳少冰聽到一旁飄來了個甜美的聲音。
根本不用扭頭,他就知道叫他的是蘇雅兒。
蘇雅兒人長的甜美,聲音也是透着能讓人渾身骨頭都發酥的魅惑。
“子爵夫人!”轉身面朝着蘇雅兒,柳少冰向她行了個貴族禮,朝四周看了看,見除了她再沒有其他人,開口問道:“夫人不是說晚上有場酒宴,爲什麽沒見其他賓客!”
“叫我雅兒就好!”甜美的笑着,輕輕扭動着柳枝般的纖腰,到了柳少冰面前,蘇雅兒凝視着他的眼睛說道:“今晚的宴會,隻有我和少冰,難道不好嗎?”
“子爵夫人……”聽說隻有他和蘇雅兒兩個人,柳少冰心頭陡然生起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剛開口,蘇雅兒就豎起一根如蔥的玉指,擱在他的唇上。
“以後叫我雅兒!”潭水一樣清澈的眼睛凝視着柳少冰,蘇雅兒柔柔的對他說道:“如果再叫我子爵夫人,我可不高興了!”
她的手指白皙勝雪,還帶着一絲淡淡的芬芳。
豎在柳少冰的唇上,直讓柳少冰有種芬芳入腦、直沁心脾的感覺。
“雅兒!”糊裏糊塗中,柳少冰竟然真的照她說的那樣,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上菜吧!”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蘇雅兒向送柳少冰上來的女仆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