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柳少冰卻沒有選擇!
他和史萊克的關系并不算十分緊密,營救史萊克,完全可以采取更加溫柔的方法。
讓他不得不選擇铤而走險的原因是三七帶給他的信息裏,透露出安全局已經盯上他。
過幾天要去報到的地方,是蘇米圖的軍區。
蘇米圖對他不僅沒有好感,恐怕還有些惡意。
去報到之前,不妥善解決掉安全局這邊的事情,他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僅僅隻是不好過。
把車停在離羁押所不遠的一個公用停車場,柳少冰下了車,飛快的鑽進了一條小巷。
進了巷子,他幾乎沒做任何耽擱,就蹿向了巷子裏的一個窨井蓋子。
揭開窨井蓋,他扭頭朝巷子口看了一眼。
巷子口并沒有行人,也沒有人留意到他。
身子一閃,蹿進了下水道,雙腳踩在梯子上,柳少冰托着下水道的蓋子,把蓋子給重新合上。
從口袋裏掏出了個極其簡陋的照明燈,他把燈打開之後,借着雖然明亮、擴展區域卻非常窄的燈光,沿着下水道,往羁押所方向走去。
聖羅軍隊的照明燈,都有着生命感應系統,以此方便同伴感應位置,同時也有個弊端,那就是敵人很可能也能通過沖破屏蔽牆,查到聖羅戰士的具體方位。
軍用單兵燈對柳少冰來說并不是很難弄到,可他卻沒有選擇使用,而是自己臨時做了一個。
沒有生命感應系統,也就不存在位置的暴露,對于獨自一人潛伏到羁押所的他來說,是再實用不過了。
任何一個時代的下水道,都有着共同的特點。
污水、垃圾永遠是下水道内部的主題。
髒兮兮的水帶着一些被卷入下水道的垃圾,順着水槽向下遊流去。
整個下水道裏,彌漫着一股難聞的惡臭。
柳少冰在鼻子上勒了根布條,借此減少臭味對他的影響。
除了鼻子上勒了布條,他還刻意的降低了呼吸頻率。
污水溝裏的氣味,含有許多有害物質,聞的太多,對他隻有害處,并不會有半點好處。
水槽兩側的通道濕漉漉的,踩在上面有點滑,每走一步,他都要小心翼翼才行。
沿着通道走了大約十分鍾,确定了一下方位,認定頭頂就是羁押所的内部,他停下了腳步,輕手輕腳的順着出下水道的樓梯爬了上去。
站在樓梯上,他雙手托着窨井蓋,用力的朝上推了推。
窨井蓋動了動,露出了一條縫隙。
柳少冰并沒有立刻把蓋子推開,而是站在梯子上,聆聽着上面的動靜。
上面很靜,靜的他幾乎能聽到風聲。
可以确定附近沒有人,他才用力的把蓋子推開,飛快的蹿了上去。
速度很快,動作卻是很輕。
蹿上了地面,他蹲在下水道出口,又輕手輕腳的把蓋子重新蓋上。
三七給他的資料,顯示守衛隊長是被暫時軟禁在他的辦公室。
從離開下水道的地方,到守衛隊長辦公室,至少要穿過兩條小路,經過兩處檢查點。
檢查點設置着厚重的大門,強行突破是有可能,想要潛伏過去,根本沒有指望。
柳少冰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弄套守衛的制服,假扮成守衛混進去。
羁押所與監獄不同,這裏關押的犯人并不是很多,守衛人數也不多,穿上守衛的制服,很容易會被拆穿。
另外一個選擇,就是偷個安全局特工的身份卡,以特工的身份混進去。
蹿到就近的一處牆角,他朝左右看了看,确定附近并沒有人,才選定了一個方向,悄悄的摸了過去。
這次潛伏,他沒有任何高科技的設備和武器。
能夠給他幫助的,隻有三樣東西。
一樣就是剛才已經用過的簡易燈,還有一樣是用來捆綁被他解決的守衛或特工的繩索。
最後一樣,也是最有殺傷力的,則是他讓三七給他找來的乙醚。
乙醚并不是很多,而且很容易揮發,他必須省着點用才行。
貓着腰,借着附近房屋的掩護,柳少冰很快蹿到了一處像是辦公樓的建築下。
建築内,大多房間都亮着燈,顯然裏面的工作人員都還沒有走。
這座建築隻有三層,對柳少冰來說,并不算很高。
視線在附近掃了一圈,他選定了一處最背靜的角落,雙手按在牆壁上,用力的摟了摟。
牆壁很涼,并不算滑,附近的窗口離牆也很近。
深深的吸了口氣,柳少冰雙手摟着牆壁,兩腳一踮朝上一蹿,借着牆壁的支撐,蹿到了一層與二層之間的高度。
兩隻手臂用力擠壓着牆壁,雙腿也使足了力氣,他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壁虎似得,貼在牆壁的三角連接處。
抱着三角連接處的牆壁,他的雙腳夾住牆,利用巧勁蹬了一蹬。
這次往上蹿出的并不是很多,不過終究還是稍稍的上了一點。
“你們兩個,把今天值班的守衛隊長帶來,我要親自問他。”貼在牆壁上,正打算往上蹿,借着上一層沒亮燈光的窗口進入建築,柳少冰聽到離他不遠的一個窗戶裏傳出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組長,不是已經清楚了嗎?犯人打架,那家夥是被犯人按着頭,在水裏活活憋死的!”另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随後也飄進了柳少冰的耳朵:“簡單的案情,有必要這麽勞師動衆嗎?”
“你們不覺得奇怪?”下令讓帶來守衛隊長的年輕男人随後說道:“安全局的犯人,什麽時候要關押到羁押所了?還有,爲什麽人剛送來,就被其他犯人給悶死了?”
“組長的意思是……?”
“内外勾結,各個環節都出了問題,我們内務組要查的就是這些!别啰嗦了,快去把人帶來!”年輕男人接下來說的話,讓柳少冰多少感到些欣慰。
安全局是肯定出問題了,幸好裏面還有沒被蘭吉人收買的特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