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證件的士兵把通行證還給他,向他敬了個禮說道:“請閣下上車,我們将會送您前往九号别墅!”
沒覺得兩個士兵有什麽惡意,柳少冰很坦然的上了懸浮車,坐在車的後排。
輕型懸浮車大多是民用,頂多隻有警察會配備幾輛,軍隊配備的都是十二座的重型車輛。
由于任務特殊,特别區内執勤的士兵配屬的并不是重型車輛,而是看起來有點四四方方的警用懸浮車。
車輛啓動後,柳少冰發現,輕型懸浮車在推進力上要比重型車差了不少,雖然他看不到駕駛座的儀表,卻也能猜得到,它的懸空能力和最大速度絕不會超過十二座的懸浮車。
“閣下剛到博隆吧?”車輛平穩的沿着小路飛行,坐在副駕駛的士兵扭頭看着後排的柳少冰問了一句。
“是,來了沒幾天!”微微一笑,柳少冰扭頭看向路邊的别墅群。
“博隆現在可危險!”副駕駛的聖羅兵顯然是個話唠,柳少冰并沒有談話的興緻,他還在喋喋不休的說着:“雖然我們守住了幾處交通要道,蘭吉人一時半會進不了歐瀾區,可如果帝國不派增援過來,恐怕也是撐不了多久。”
他說話的時候,開車的士兵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要他不要亂講。
副駕駛的士兵就好像根本沒看見戰友的眼神一樣,接着向柳少冰問道:“閣下是不是也在戰地醫院工作?”
“是!”禮貌的朝那聖羅兵點了下頭,柳少冰不置可否的答了一句。
對方問的是他在不在戰地醫院工作,如果論工作性質,還真算不上,可如果說工作地點,妥妥的是戰地醫院不假。
“我可是最佩服你們這些戰地醫生了!”朝柳少冰咧嘴一笑,副駕駛的聖羅兵說道:“如果不是你們來到這裏,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死掉!”
“蘭吉人真******賤!”柳少冰隻是面帶笑容沒有吭聲,那聖羅兵卻接着說道:“我們過的好好的,他們居然說什麽要拯救受苦受難的聖羅民衆,直接打到我們家裏來了!”
“他們要的恐怕隻是土地和資源吧!”看着車外覆蓋着皚皚白雪的成排别墅群,柳少冰很随意的接了一句。
“誰說不是呢!”聖羅兵攥着拳頭往他的座椅扶手上輕輕砸了一下,咬着牙說道:“蘭吉人過的怎麽樣,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就他們那吃糠咽菜的日子,拯救我們?去******吧!”
聖羅兵十分氣憤,已經不經意間罵出了髒話,柳少冰沒再吭聲。
他對聖羅帝國并沒有什麽歸屬感,唯一的歸屬感,就是他無意中來到了這裏,被迫和蘭吉人站在了對立的陣營。
假如他有選擇,他甚至願意選擇站在蘭吉人那邊。
至少從眼下的局勢來看,蘭吉人在戰場上是完全占了上風。
懸浮車開的并不是很快,可特别區終究不算大,沒一會就到了九号的門前。
“閣下,九号到了。”副駕駛的聖羅兵扭頭看着柳少冰,對他說道:“隻要把通行證插進卡槽,房門就能打開。”
坐在車裏,看着眼前的九号住宅,柳少冰竟有點不敢相信他會住在這種地方。
一路上他看見的别墅群,大多都是彼此相連的聯排别墅,而眼前的九号,卻是獨門獨戶的獨棟。
别墅的三層小樓,坐落于一座占地很寬廣的庭院内。
庭院的大門,是像栅欄一樣可以往兩側開啓的金屬門。
坐在車上柳少冰就能看見,庭院内有着遊泳池、噴泉、假山和人造的小樹林,就好像一座微型的公園。
除了這些,小樓的正門前,還停着一輛暗紅色的輕型懸浮車。
暗紅色懸浮車的款式,和他乘坐的這輛外觀有點四四方方的很不一樣。
它的車體呈現出優雅的流線型,靜靜的停靠在别墅小樓前,就像是個正在曬太陽的慵懶貴婦。
庭院内鋪着厚厚的積雪,就連遊泳池上都結了一層厚冰,可那輛暗紅色的懸浮車卻是連一片雪花也沒沾上。
顯然制造它的金屬,也是能夠融化冰雪的特殊材料。
從外觀大概估摸一下,柳少冰估計這棟别墅不算庭院和樓上的平台,三層加起來至少也有兩千平米。
這麽大的房子如果讓他一個人住,他還真會有點不自在。
“閣下,到了!”柳少冰看着九号住宅,還沒回過神,副駕駛的聖羅兵又提醒了他一句。
聽到聖羅兵的提醒,他怔了一下,咧嘴一笑說道:“多謝二位了!”
下了懸浮車,他正要往門口走,副駕駛的聖羅兵向他喊道:“閣下,我倆是負責一号到一百二十号住宅安保的士兵。我叫洪翔,他叫埃爾克,有任何麻煩随時可以找我們!”
“謝了!”面帶笑容,朝洪翔和埃爾克揮了下手,柳少冰目送着他們發動懸浮車離去,才走向九号的大門。
巨大的金屬門左側,有着一條細細的卡槽。
他把通行證插進卡槽,金屬大門發出“咔哒”一聲輕響,緩緩向兩側打開。
抽出通行證,站在大門前,看着庭院内的景色,柳少冰深深吸了口冰冷的空氣才走了進去。
剛進入庭院,大門又緩緩的關了起來。
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他多少覺着有些緊張。
見過的陣仗不少,即使是讓他隻身潛伏到敵軍營地,他也不會有半點膽怯。
可進入這座住宅,他卻是有點懼了。
這麽大的宅子,在他以往的認知中,即使是特别有錢的富人,也不是家家都會置辦。
眼前的這座大别墅,居然隻是研究院給他安排的臨時住處!
太奢侈了!
沿着鋪滿積雪的小路,柳少冰就像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一邊走,一邊好奇的向四周張望着,觀察庭院内的每一處風景。
直到這時,他心底還有個想法,認爲這座别墅絕對不會隻是安排給他一個人住,必定還有其他的研究員住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