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腰撿起通行證,柳少冰剛擡起頭,桑蘭已經憤憤的轉身走了。
站在路障旁的幾個聖羅兵都扭頭看向他們,檢查通行證的士兵背着槍就想走上來問問究竟怎麽回事。
士兵剛擡起腳,另一個士兵就叫住了他:“人家小戀人鬧矛盾呢,你去湊什麽熱鬧?”
“呃!”經人一提醒,正打算要找柳少冰問問清楚的聖羅兵想想也确實像那麽回事,沒再吭聲回到了他的崗位上。
捏着通行證,望着桑蘭離去的背影,柳少冰心裏是苦水直漫。
來特别區的路上,他們身後确實是跟了尾巴。
隻是那兩條尾巴太精,感覺到被發現了并不追上來,反倒是不聲不響的跑了。
他們放棄跟蹤倒沒什麽,給柳少冰帶來的麻煩卻不小。
以後還要和桑蘭配合測試裝甲。
被她當成流氓,這測試可還怎麽做?
桑蘭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柳少冰的視野中。
低頭看了一眼通行證,柳少冰搖了搖頭,撇了下嘴露出一抹無奈的笑容。
算了!
既然被誤會,那就繼續讓她誤會好了!
大不了以後除了工作,倆人相互離的遠一些!
有些事情是越描越黑,桑蘭還在氣頭上,死乞白賴的跑去和她解釋,反倒更會讓她堅定他就是爲了占便宜的想法。
捧着通行證,柳少冰仔細的看了一遍。
與其說它是證,倒不如說它是卡。
外觀很像驗證身份的身份卡,證件的左上角,用鐳射工藝掃上了一條栩栩如生的寶藍色遊龍。
從卡片表面,根本看不出裏面有芯片,卡面上除了他的名字和一串編号,隻有作爲裝飾的圖案。
柳少冰清楚的記得,檢查通行證的聖羅兵并沒有用機器刷卡驗證。
難道這種證件用起來要比身份卡更簡便?
心裏有些疑惑,把通行證揣進了口袋,柳少冰沿着小路朝桑蘭離去的方向走去。
特别區内部的住宅,要比他們來的時候在路上看到的那些住宅高檔了許多。
房屋占地很大,從外面看去,三層的小樓僅僅隻是一層就足足占地至少三百平。
這麽大的房子,柳少冰可不認爲帝國研究院會大方到讓他一個人住。
他并不知道,特别區原先是個貴族和富人聚集的住宅區,由于蘭吉人推進到博隆城,住在這裏的貴族和富人都已撤到内地,隻留下了空蕩蕩的住房。
陳博士帶領科研人員來到博隆城參與醫療設施建設,并且在這裏開辟研究基地,打算研制出新型裝甲第一時間投入到戰場上。
爲了改善研究人員的居住環境,陳博士通過帝都的關系,把這片住宅區強行征用,成爲了研究人員的宿舍。
柳少冰被分配到特别區九号。
顧名思義,就是九号别墅。
研究人員人數有限,住宅區内的别墅卻是非常的多,每人一套還會存留很多空房。
地下研究室的研究人員每天工作都很忙,極少回到奢華的住宅區,小路上也是空蕩蕩的,根本沒有行人。
沿着小路往前,柳少冰一直在觀察着兩側的别墅,通過計算門牌号,确定他的宿舍在什麽方位。
正走着,前方傳來一陣疾風卷起雪片的聲響。
擡頭往前一看,他看見一輛隻能乘坐四個人的輕型懸浮車迎面飛了過來。
到了他身前,懸浮車陡然來了個急刹,擋住他的去路停了下來。
兩個聖羅兵從車上跳下,走到柳少冰的面前。
住在這裏的研究人員人數并不是很多,跳下車的兩個聖羅兵幾乎能認識每一個住戶。
正在巡邏的他們見柳少冰在路上走,正打算繞過去,突然發現他的長相十分陌生,才特意攔住他。
特别區裏生活的都是高端人才、帝國的棟梁,安保工作自然是十分的嚴密。
正常情況下,根本沒可能有人混過路障進入特别區内部。
既然能進來,應該都是獲得準許的。
不過爲了穩妥起見,兩名巡邏的聖羅兵還是決定查問一下正沿着小路好像在找什麽的柳少冰。
路被懸浮車擋住,柳少冰朝那兩個跳下車的聖羅兵看了一眼,朝側面走了兩步,想繞過他們繼續往前。
“閣下請稍等!”由于不确定他的身份,兩個聖羅兵也不敢語氣太強硬,其中一人側步攔住了柳少冰的去路。
被聖羅兵攔住,柳少冰立刻明白過來,這兩個士兵是要查問他的身份,咧嘴一笑向他們問道:“兩位知不知道九号怎麽走?”
柳少冰的淡定,讓那兩個聖羅兵立刻确定他并不是混進特别區的閑人,對他的态度也要客氣了一些。
假如他是混進特别區的,遇見巡邏士兵絕不可能這麽不慌不忙。
“九号還挺遠的,我們可以帶閣下過去。”擋在他面前的聖羅兵先向他敬了個軍禮,随後說道:“不過在那之前,請閣下出示身份卡。”
伸手在口袋裏摸了摸,柳少冰掏出通行證,遞給其中一個聖羅兵說道:“身份卡丢了,隻有這個……”
接過通行證看了一眼,兩個士兵都愣了一下。
他們清楚的看到通行證左上方的那條鐳射遊龍圖案。
特别區内居住的研究人員分爲兩類,一類是持普通通行證的研究員,另一類就是持有柳少冰手上這種特别通行證的高級研究員。
由于柳少冰基因特殊,陳博士對他是特别的重視,給他辦理的通行證,也是在特别區會受到更加嚴密保護的高端證件。
對于陳博士來說,他無非是想要柳少冰得到更多的保護,千萬不要出了岔子影響戰甲研究。
可這種通行證擺在兩個聖羅兵的眼前,概念就完全不同了。
把柳少冰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見他一副平民打扮,兩個聖羅兵心裏都有點疑惑。
持着高級研究員的通行證,怎麽穿成這窮酸樣?
帝國對研究員一向都有政策傾斜,兩個士兵還從沒見過像柳少冰這種穿着随意的科研人員。